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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雍昊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不只要杀他,我还要杀你!”

  于金海惊叫一声,转身就想逃,但他如何逃得过雍昊渊的快剑?还没跑出两步,他只觉背心一痛,然后浑身像有什么急速地流失,最后连站立都没办法,慢慢的跪下,最后趴在了地上,气绝而死。

  剩下的那群乌合之众见带头的两个人死了,恐惧地纷纷作鸟兽散,跑得比兔子还快,而雍昊渊也没去追,就这么看着他们离开。

  雍承志直到今日才见识到雍昊渊的杀伐果断,看来他还是不太了解自己的儿子。

  他又惊又气,“你居然杀了于金海与邵东?”

  雍昊渊只给了他一记冷漠眼神。“你怕了?”

  “我怕的是你要因此背负责任。”雍承志叹气道:“我们的确没有他们参与剌杀行动的证据,他们逃走的那一群人却能指证你杀了于金海及邵东两人,依据本朝律法,杀人偿命,你杀的还是重臣子女,就算削去你金吾将军的职位,以功抵过也要流放千里。”

  “反正京城我早就待腻了。”雍昊渊仍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好像人不是他杀的,也不想再和雍承志多说什么。

  “冬儿,推我进房吧。”

  向冬儿都看傻了,被他一叫这才回过神来,向父王告了声罪后,便将雍昊渊推离。

  而雍承志心中充满惆怅与凄凉,他方才看到雍昊平了,他自认没有错待于氏,也真心疼爱着雍昊平姊弟,为什么雍昊平会联合别人来杀他这个父亲?

  这些年来,他真的大错特错了!

  望着雍昊渊夫妻的背影,雍承志慢慢地握紧了拳头。

  “我岂能让你独自上路?我已经错过一回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抛下你……”

  隔天,晋王府遇袭案惊动了整个京城,不但牵扯的人数众多,还个个都位高权重,皇帝只给了十天的时间调查,十天后原是休沐日,但皇帝特地开了朝会,让百官共商此案。

  刑部负责调查,但刑部尚书之子于金海也死在这次的遇袭案之中,传闻还是晋王世子雍昊渊亲手杀的,所以便由刑部侍郎主审此案,刑部尚书成了被害者家属。

  朝会上,晋王父子面无表情地站在左方,刑部尚书于正荣及镇南大将军全是一脸悲愤地站在右方,皇帝坐在龙椅上面对百官,右方站着太子,似乎微妙地划分出了阵营。

  刑部侍郎正滔滔不绝地解释案情,“……据悉此次入侵晋王府之匪徒,系京城外的一窝山匪,伪装成王府侍卫,趁夜放火作乱。这些山匪来自北地,为北地异族余孽,潜入京中伺机向两年前剿灭异族的晋王世子寻仇。至于刑部尚书之子于金海以及镇南大将军之子邵东,分析是察觉到京城异状,进入王府察看,却被晋王世子误杀。”

  “这便是刑部调查的结果?”皇帝若有所思地问道。”

  “是。”刑部侍郎拱手垂头,恭敬地说道,却看不到他的表情。

  皇帝目光复杂地看向晋王,这个弟弟武功杰出,谋略虽是差了点,却本性忠厚正直,一直受先皇疼爱。他坐上皇位后镇日战战兢兢,就是因为有这个皇弟在后头紧紧逼迫,虽然晋王已表态不争皇位,但他岂会轻易相信?

  因为自他登基以来,所有的战功都是北地大捷,等于光荣都在晋王父子身上。好不容易晋王世子伤了腿,他们身上的光环才稍褪了些。

  但他们待在京中,皇帝又烦恼了,这对父子武功高绝,人品无双,无论在哪里都像在提醒京城的百姓和官员们,有这么两个比他还优秀的存在。

  功高震主,尾大不掉,是皇帝一直戒慎恐惧的最大原因。

  所以当刑部寻了个由头,参了晋王世子一本,说雍昊渊涉嫌贪渎北地军需,皇帝明知有异,非常可能是栽赃嫁祸,却也顺水推舟地让刑部加紧调查,想着只要趁机收拾了雍昊渊,依雍承志的性格,很可能一蹶不振,那便一箭双鵰,一次解决了心头大患。

  但北地军需的案子还没弄个水落石出,又发生了晋王府的血案。而这次血案里死了两个重臣之子,刑部的调查结果又对雍昊渊不利,皇帝便在心中思量,是否借着此案拉下雍昊渊,借以重挫雍承志,一样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心中有了决断后,皇帝便将目光从晋王父子身上移开,先询问了刑部尚书及镇南大将军。“你们觉得如何?”

  “启禀万岁,吾儿死得冤屈,绝对不是被误杀!”于正荣说得咬牙切齿,“晋王世子就是故意杀他的!这件事当时在场的兵部尚书之子等人都可以作证!”

  “万岁,吾儿也是被晋王世子故意杀死,因为他们平时就有龃龉,晋王世子借着王府混乱时杀了吾儿,想趁机逃避刑罚,请万岁明察!”镇南大将军最器重邵东这个儿子,自从邵东死后便不住掉泪,现在说着眼眶又红了。

  皇帝点点头,转向晋王父子时态度便变得有些严厉。

  “你们有什么话说?”

  看皇帝一副已然定罪的模样,雍昊渊只在心中冷笑,雍承志则是心都凉了。明明晋王府被杀了亲兵数十人,烧毁屋宇若干座,才是被害者,皇帝却是问都不问,只将重点放在死去的于金海及邵东身上,这摆明了是要对付他们父子俩。

  雍承志想说些什么,却被雍昊渊抢先道:“万岁,对于刑部的调查内容,微臣有话想问。”

  雍昊渊自然知道皇帝的心态,因为刑部所谓的调查,只是到王府看了几具尸体,根本没询问过他与父王两人任何问题,显然早有腹稿。

  所以雍昊渊也不客气了,推着轮椅上前,直接问道:“刑部侍郎说,山匪伪装成侍卫,趁夜袭击王府。但微臣好奇,山匪如何伪装成侍卫不被发现?那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年后换上的新人,而晋王府中的侍卫是由扶正的晋王妃于氏安排。那于氏可是刑部尚书的女儿,请问刑部尚书如何解释?”

  于正荣脸有些绿,推拖道:“本官如何知道你们府里的侍卫如何安排?至于于氏,出嫁的女儿就是你们府里人了,与本官又有何干?”

  “于氏在王府出事前回娘家了,现在还住在尚书府里头。”雍昊渊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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