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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连上班时间都充满了她,却对我不闻不问,那我究竟算什么?算什么!”她哭诉着,什么形象都不顾了。她只知道,他不要她,却和赵予欢在一起了!

  “沛昕!”温东璿来到她身边,抓住她的双肩,避免她太激动。“我没有对你不闻不问,我只是把思索的空间留给你——”

  “这都是藉口!你不会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我昨天甚至到饭店去找你,还等了一整个晚上,可是你根本就不在,天知道会不会连这个都是你骗我的!你知道我打了多少通电话找你吗?但你却一通也不接,一个字也不回,你这么冷漠的对待我,却和她打得火热,我该怎么冷静?”她推打着他的胸,不能克制自己的痛苦与悲伤。

  她真的没有办法控制激动的情绪,他的无情,他的冷漠,已经将她逼到了极限,现在又让她看到他和赵予欢在一起,如果不让她发泄一下,她觉得自己会疯,一定会疯的……

  一旁的助教看两人都快打起来了,急着帮忙拉住白沛昕,两个大男人拉得她手都痛了,但她还是不住地挣扎,头发都乱了,扣子也开了一颗,似乎希望肉体的痛楚能掩盖过已经撕扯破碎的心。

  温东璿想不到她会失控至此,也怕她会伤到自己,甚至是站在他身后的赵予欢,便硬是挡住了她,厉声道:“我只有昨天睡在研究室里,前两天都睡在饭店里,你究竟在怀疑什么?”

  他难得这么生气,几乎是愤怒地拿起放在公事包里的手机,看到未接来电的次数,眉头拧到都快黏起来了。“你自己看!我才将手机关静音一个晚上,你就打了几十通电话,根本已经不理性了!你给我清醒点!我没回饭店,没接你的电话,和予欢都没有关系!”

  “是啊!停下来吧,白沛昕,你这样太难看了。”赵予欢眯着眼,看着这场算是自己一手逼出来的闹剧,心中的感受很难说是得意或是同情。“你别什么事都扯到我身上,自己也该检讨一下。男人看不住,还要像抓奸一样的质问,换成我是杰森,我也受不了!”

  “你说什么?如果不是你,我和东璿会变成今天这样吗?”白沛昕哭吼着。

  “瞧瞧你,大吼大叫像个疯女人一样……”赵予欢嫌恶地摇头。

  “你说什么?”白沛昕突然用力一扯,挣脱温东璿的掌控,冲向赵予欢,想和她理论清楚。

  可是温东璿急忙拦住她,害她一个踉跄,虽然没往前扑倒,却整个人往一旁的墙壁撞去。

  “沛昕!你想做什么!”他护在赵予欢身前,一副要为她拼命的样子。

  “啊!”白沛昕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子,狼狈地扶着墙壁,泪水就这么凝结在脸上。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温东璿,他居然会认为她会伤害赵予欢?她即使很激动、很生气,也不至于伤人,他真的把她看得如此卑劣了?

  “我……我没有要对她怎么样……我只想和她说清楚,是她先侮辱我的……”

  “你已经歇斯底里了!这样很让人反感你知道吗?我看我们没必要再说下去,和失去理智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温东璿不想再和她沟通,何况这里是学校,办公室的门也没关,外头的人来来去去,他可不想成为学生八卦的焦点。“张助教,你请白小姐出去,我等一下还约了学生。”

  “白小姐……”张助教有些为难地开口。

  “你赶我走?”白沛昕几乎是心灰意冷了。她深爱的男人,将他事事摆在第一位的男人,居然弃她如敝履。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在瞬间被抽离了,她只能无助又惶然地用无神的双眼看向他,却不知道该有什么情绪。她每针对赵予欢的事情吵一次,都像把自己的脸送上去让他们打一巴掌,直到事情发展到她再也无法容忍的地步,他是否干脆就把她的牙也给打掉了,让她只能把委屈再一次和着血呑进肚里?

  温东璿有些不忍地望着她,但他不能在此时心软,因为白沛昕的行为已经太超过了,超过他能忍受的限度。他知道她憋了很多天,此时此刻看到赵予欢才会突然爆发,所以他宁可先将她隔离这一片混乱,事后再好好跟她沟通。

  “沛昕,别再让人看笑话了。”他冷然道。

  笑话?她是个笑话?

  白沛昕心想自己为什么不干脆在当场死去呢?也胜过被他和赵予欢这么羞辱。原来她已成为了一个笑话,每个人都是鄙夷地看着她,对她指指点点,笑她的痴傻。

  走出了温东璿的办公室,砰的一声,门关上了,也像在她的心头再戳了一刀。

  她看到站在外头的陈志豪和王欣怡正一脸同情怜悯地看着她,原来他们就是和温东璿约好的同学。

  旁边一面全身镜恰好将她整个人映入镜中——乱七八糟的头发,哭得涨红的脸,还挂着两上黑眼圈,泪水的痕迹甚至还留在颊上,衣服扯得凌乱,既狼狈又憔悴,怎么看都像个弃妇。

  她怎么会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爱情伤了她,她又伤了自己!她为什么要爱得这么没自尊、爱得这么卑微?

  白沛昕几乎无地自容,低头想走,却让门边的王欣怡拉住了手臂。

  “师母……要不要聊聊?”

  “副教授在我们学生的眼中就是一个温和的好好先生,什么问题去找他,他都会尽力帮忙解决。其实学校里也不乏有其他女教师、女职员,甚至是女学生对副教授示好,但他都是很有礼貌的保持着距离,怕被误会。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副教授会和那个姓赵的女人走那么近,从去烤肉那天起,我就很不喜欢她,装模作样的……”

  坐在系学会办公室里,只有王欣怡和白沛昕两人。前者滔滔不绝地叙述着温东璿在学生心目中的形象,但后者只是幽幽地听着,方才的狂乱仿佛是过眼云烟,余下的只剩伤感与心寒。

  “因为赵予欢是东璿的前女友。”白沛昕淡淡地道。

  “前女友……”原来如此,王欣怡恍然大悟地点头,鸡婆地忍不住道:“副教授也不是容易亲近的人,原来有这层关系,副教授才对她比较不设访。”

  只有不设访吗?白沛昕苦涩地一笑。“如果光是不设访,我也不会那么激动了。我甚至觉得,东璿和赵予欢的互动跟他们交往时可能根本没两样,只差在少了情人间亲密的那步而已。但我连这一点都无法容忍,是我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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