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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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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练完武,肚子饿了吧?我又没让你不准吃!”她指着满桌的食物。 她说话的方式,一点也没把他当成将军,却让他莫名放松下来。横竖是她叫他吃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便埋头苦吃。 等他吃了一个段落后,于曦存才幽幽地道:“大黑熊,你是不是欠我一个道歉?” 海震一口桂花酥差点梗在喉头,用力地咳嗽起来,灌下几杯茶后,才能缓过气,苦笑着道:“对不起。” 因为在外他装模作样太久,只有在她面前比较放松,好不容易回京和她一叙,海震什么话都敢讲,尤其在酒肆里两人是在吵架,却没想到口不择言的结果是伤了她,他早就后悔不已。 连找了她几天都吃了闭门羹,今天她自个儿送上门来,当然要及时留住,好好赔罪一番。 他这错认得倒是老实,于曦存忍不住笑了,故意撇过头哼一声。“你以后要再犯一次,看我理不理你!” “我没事干么自讨苦吃。”他咕哝了一声,无意瞥见她横目的娇美神态,不禁心中一动,愣愣地直望着她。 于曦存见他直瞪着她的方向,不由得左顾右盼,确认他的确是盯着她不放,便伸出手到他眼前,拉了下他的右颊。“大黑熊,你瞪着我做什么?” “看看也不行吗?”他苦着脸,却不敢学她的动作,虽然他也很想碰碰她白嫩的颊,但他做错事在先,只能什么都认了。 唉,她简直是吃定他了,小时候如此,长大了还是如此! “你该看的不看,不该看的却猛看!”于曦存啐了一声,把话转回正题,“我拿来的酒呢?我叫你立刻看的,你看了吗?” 海震一愣,他一听她来了,哪还管得了什么酒,只记得先叫人去追她,至于酒……“呃,不是搁在那儿吗?”他不着痕迹地环视书房一圈,指了指柜上的竹篮。 于曦存却摇摇头,“你根本没看里面的东西!那才是我来的目的啊!” “什么目的?不是特地来找我碴的吗?”所以他才乖乖地道歉啊! “我才没那么无聊!”她走到竹篮边,翻开盖在上头的花布,由里头拿出一张纸条。“这才是我今天找你的目的。” “是什么?”他好奇地接过纸条,张开一看,脸色一变。“这是……” “我直觉这是很重要的讯息,才会想偷偷传讯告诉你,你恐怕要找人去查一查。”于曦存也皱起眉。“那三个突厥人,形迹太诡异了。” “你说的对。”海震又问明她昨日听到的情形,任何细节都没放过,“我马上派人去处理这件事。” “那我要回去了,酒肆正忙着呢。”她和海震一起出了书房,“对了,请你带我到后门吧,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今儿个来找你——尤其是那些突厥人。” “何必这么麻烦?”两人刚好行至围墙边,海震一个弯身,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双脚轻轻一点,便越过了墙,来到明月酒肆的后院。 “瞧,我一向是这么进出的,多么方便啊!”他抱着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地不肯放,索性低头朝她得意地笑着。 于曦存被他突来的一招吓得脸都白了,直到落地,心跳才能缓和一些。瞧这大黑熊笑得这么可恶,那双贼手……还搁在她最羞人的位置,让她不禁又窘又气。 “大黑熊,放我下来!”她动了动,臀部感受到他大手的温度,不禁涨红了脸。 “你脸这么红做啥?该不会是害羞了?”他难得有机会揶揄她。 “害羞你个头!因为你的手……”她根本说不下去。 因为她的话,海震大手不由得抓了抓,那丰润滑嫩的触感,立刻让他知道自己摸到什么,雄躯一僵。 “呃,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不敢再放肆,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立刻将她放下,可恶的是他放下她后,还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方才吃尽嫩豆腐的手。 于曦存才刚“脚踏实地”,见状不禁为之气结,伸出纤手,往他左颊狠狠一捏,便气呼呼地走回酒肆。 海震呆立当场,只能乖乖被捏。眼前她的身影已经不见,但纤指在他脸上滑动的触感,还记忆犹新。其实她的力道对他而言根本不痛不痒,他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喜欢这滋味,还是讨厌这感觉。 忍不住抚了抚颊,海震有些古怪地自言自语道:“这小酒虫,长大了也没温柔一点,还记得捏不同边呢,但身材倒是不错……” 海震对于曦存提供的情报不疑有他,立时将此事密报皇帝,朝廷反应极快,隔日便大肆搜索京城,比较可疑的胡人全被抓走审问,虽然这件事做得隐密,但京城里敏感的人仍是嗅到异样的气息,一阵风声鹤唳。 “你还敢在我这里讨酒喝?不去帮忙抓贼,不怕言官随便状告你个怠职?”虽是这么说,但于曦存仍将海震安排在酒肆里唯一一间雅室,也就是上回三个突厥人密会的地方。 海震不客气地吃着她做的菜,喝着她酿的果子酒,有些无精打采地道:“查了这些天也没个结果,我都担心皇帝说我是危言耸听了……” “此事千真万确,又不能不查。”于曦存皱起细眉,质疑他不就等于质疑她? “朝廷一天查不到这事儿,我明月酒肆可也开得提心吊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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