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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第六章

  冰淇淋公主比赛到了尾声,终于来到最重要的机智问答部分。

  竞赛在下午举行,可是陆槐南却面临了缺席的风险,因为他早上临时接到母亲的电话,说她已经抵达台湾了,正在一家餐厅等着他一起吃午饭,他只好匆忙赶过去。

  心里还记挂着文曦盈的比赛,他盘算着如果和母亲快速地用完餐,或许还来得及赶上比赛的开场。

  到了母亲指定的餐厅门口,他旋风似地卷了进去,在服务生指引下来到母亲桌前时,却看到同桌的人除了母亲外,还有一位外表端庄、神情文静的年轻女性。

  陆槐南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母亲该不会还不放弃替他相亲吧?他已经拒绝了不知多少次,但母亲显然不放过他,还摆了这样的大阵仗。

  他装傻地入座,先招手唤来服务生点了杯咖啡,然后若无其事地问道:“妈,你怎么会突然来台湾?该不会美国出了什么事吧?”

  江敏霞果然不着痕迹地被他转移注意力,提到了这点,她忍不住细眉一拢。

  “槐南啊!妈在总公司里听到消息,说陆柏东好像在董事会里一直针对你台湾分公司的财务找碴,他之前派乔治来视察时,没抓到你的把柄,听说最近又要派人来查账了!你要小心点啊……”由于江敏霞在总公司有安插自己的人马,这消息正确性很高。

  陆槐南在心里冷笑,陆柏东在他身边安插财务人员果然没好事,幸好早被文曦盈发现。

  不过他并不想向母亲解释得太清楚,免得她又罗哩巴唆地下起指导棋。“妈,谢谢你的消息,我会注意。你看他上回派乔治来也没查出什么东西,何况台湾的财务根本没问题,我会搞定他的。”

  “如果是这样就好……”江敏霞还是不放心,仍想说些什么,手臂却被身旁的年轻女子轻轻推了一下。

  啊!她在心里叫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这趟餐会,主要是把身旁的李小姐介绍给儿子,她一来就和儿子哈啦起公事,难怪人家小姐会有意见。

  “对了!槐南,这位是美国华人总会会长的女儿李婉君小姐。”

  江敏霞殷勤地拍了拍李婉君的手。“她可是耶鲁大学经济系的高材生,长得漂亮,家世更是没话说,你可要好好把握。”

  李婉君听到江敏霞的赞美,脸蛋微微一红,害羞的低下头来。

  这一招,是男人通常都会上勾,尤其又是个小美人儿使出来。然而,她倒楣地遇到了陆槐南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文曦盈,长得美丽动人不说,仪态大方、个性独立,更是和她形成强烈的对比。

  在如此的前提下,李婉君的表现在他眼中自然不值一哂,而且他讨厌母亲功利的说法。

  就算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他还不是靠自己开辟了沙夏的亚洲市场?若连伴侣都要找有经济价值的对象,人生未免也太现实、乏味了。

  “李小姐,你好,欢迎你来台湾。”他先礼后兵,和对方握了握手之后,才对母亲说:“妈,这阵子我工作有点忙,会派人带李小姐和你四处游览,你们好好玩吧。”说完,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幸好离冰淇淋公主比赛开场还有些时间。

  “工作再忙,也不能冷落人家呀!”江敏霞见李婉君脸色稍微变了,连忙替她抱屈。“现在刚好暑假,她特地为你飞到台湾,你得要好好拨出时间陪陪人家。”

  “妈,李小姐正在读大学,所以至少比我小了十几岁,我可不想被别人说我老牛吃嫩草,更何况,李小姐也未必愿意,你不要一头热了!”他先给李婉君戴了顶高帽子。“我是真的很忙,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正在举办选美比赛,下午还有赛程,我还得赶回去呢。”

  其实不到最后决赛,不一定要他在场,但因为有文曦盈参赛,所以他要求自己不能缺席任何一场比赛。

  听到他的推托之词,李婉君急忙回道:“陆大哥,年龄的问题我不介意的。如果你忙的话……我可以跟你到公司看看,说不定还能帮上一点忙。”

  陆槐南差点没翻白眼。这小妞听不懂暗示吗?他以为自己说得够明白了。

  难道真要他冲着她大吼“老子对你没兴趣”,她才会觉悟吗?

  江敏霞也站在李婉君这边,甚至批判起儿子说的话。“槐南!瞧瞧人家婉君多有心?不仅能力强,她也跟我说不在乎你有过一段婚姻……说到这个,你那个前妻真是不检点,没办法帮夫就算了,还参加选美比赛?穿那么少的衣服在别人面前丢人现眼,我都不好承认她曾经是我媳妇呢!”

  几分钟前还是“李小姐”,现在已经变成“婉君”了?

  陆槐南不介意母亲和李婉君攀关系,但批评到文曦盈,就踩到了他的大地雷。

  “妈!请注意你的用词,曦盈参加的比赛,是我们公司举办的,你批评她丢人现眼,是在说我们公司不入流吗?何况,她现在是有名的会计师,在财务上帮了我不少,能力也是有目共睹,你最好不要随便评断。”

  “我哪里说错了?我批评的是她,不是沙夏!”江敏霞就是讨厌文曦盈,谁教她后台不硬?“你瞧瞧我们婉君多端庄,家世又好,文曦盈那女人连根头发都比不上!槐南,你该不会还执迷不悟吧?那女人随随便便给她个参加奖就可以赶她回去了,简直是浪费我们的时间……”

  “妈!你太过分了!我不想再听到你说曦盈的任何坏话!”他知道母亲不喜欢文曦盈,但在他面前都可以说得这么尖酸刻薄了,以前在他背后,母亲又是怎么欺负她的?

  想到过去他总是把难搞的母亲丢给她,她却从来不和他抱怨,只是默默承受这一切,直到她受不了爆发,狠下心和他离婚……陆槐南突然觉得背脊一阵冰冷,彷佛看见了过去那个无助的文曦盈、无情的他、还有他的不负责任。

  像他这样的男人,有什么资格以高姿态求她原谅?就算趴在地上,她可能连踩都懒得踩他一下。他究竟是被什么鬼遮了眼,竟会忽略这么多事实?

  陆槐南霍然起身,这顿饭他吃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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