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风光 > 难为太子妃 | 上页 下页
三六


  看着骆泽离开,谌若青心慢慢地凉了,她原本就是独立又理智的人,爱他的时候,她不会介意让他知道,也会付出自己的身心,当爱情出现危机时,她愿意去挽救,愿意去争取。

  只不过,当时不我与时,她都不敢去想自己会做出什么决定。她只能在他拥有后宫三千之前,为两个人的爱情做最后一次的努力。

  “说不定,我们只剩这次机会了……”

  要说服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就是让他感同身受。

  因此,谌若青不再像以前那样时常和骆泽腻在一起了。她慢慢拉开与他的距离,让他空虚的时间多一点,因为如果他要立她为贵妃,这就是她未来将体会到的感觉,甚至连她所要受的冷落及痛苦百分之一都不到。

  毕竟,一个帝王要雨露均沾,是不可能将时间全给一个人的,身为他的妃子,只能独守空闺到什么时候他突然想起她。换个立场来讲,她相信他现在心里只有她,若是他也只能独自忍受她什么时候来看看他,不知他是否受得了?

  一天、两天如此,骆泽还能当成巧合遇不到她,但第三天还见不到谌若青,骆泽简直要发疯了,索性直接杀至紫霞宫。

  骆泽一踏入紫霞宫,果然还是空无一人,正气闷不已时,随手抓了个宫女询问,却得到奉仪娘娘正在御花园里宴客的消息。

  二话不说,他赶到了御花园,远远地便听到凉亭里笑语不断,令找人找了老半天的他心里有种奇怪的郁闷,直到他来到凉亭旁,看清了情况,那不悦之情更是直冲云霄。

  因为谌若青宴请的对象,竟是宗穆虞,而宗穆虞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央,眼前摆着各色甜品,有一些是骆泽吃过,有些是他没吃过的,但绝对是出了宫门看不到的,都是谌若青的拿手绝活。

  忙了一天的政事,甜点却是别人在享受,骆泽吐血的心都有了。

  “宗大哥,这花香乳酪蛋糕,是我最近研究成功的,里头加了玫瑰花瓣,增添香气又清爽去腻,宗大哥务必试试。”谌若青却像没看到骆泽接近,殷勤地劝食。

  “好好好,若青的好手艺,我早就知道。以前有泽哥挡在前头争抢,眼下他不在,本官可要大吃特吃!”宗穆虞拿起花香乳酪蛋糕吃了一口,那特别又浓郁的美味,好吃得令他眼都眯了起来。“太好吃,太好吃了!真可惜你被泽哥收入宫了,否则要是我先发现你这块瑰宝,一定将你好好藏起来!”

  骆泽的拳头都握了起来,若青若青,若青可是只有他才能叫的名字!

  “宗大哥说笑了。宗大哥英俊潇洒,智深如海,哪家女儿跟了宗大哥,才是有福呢!”谌若青也大大方方地赞美起他了。

  听到她的话,骆泽心里又酸又急,差点就挥出一掌将宗穆虞打飞。怎么宗穆虞英俊潇洒,他骆泽就眼歪嘴斜吗?宗穆虞智深如海,他骆泽就蠢笨如猪?否则她为何一古脑儿的赞美别的男人?

  “看来我们真是相见恨晚啊!老实说,看着你这等聪明美丽,手艺又好的奇女,以后就要埋藏在深宫里,光想都觉得暴殄天物……”宗穆虞满口乳酪蛋糕,有些口齿不清地道。

  “宗、穆、虞!”骆泽突然黑着脸出现在他身边。“你说谁暴殄天物?”

  一口蛋糕卡在喉头不上不下,宗穆虞脸色涨红,急咳起来,一旁的谌若青连忙递上茶,他喝了一大口后,才舒了一口长气,捡回一条小命。

  “就说你呀,还有谁?这么好吃的东西,要是被你吓得吐出来,岂不暴殄天物?”宗穆虞横了他一眼。这皇宫里或许大家都怕骆泽,唯独他可是少数能在骆泽面前赖皮还能全身而退的。

  “我刚才听到的是,你在对我的女人献殷勤?”骆泽气怒地哼了一声,“还有,不准你叫她若青!”

  “泽哥,我刚刚决定收她做干妹妹,叫自家妹妹的名字,没犯了哪条律法吧?”宗穆虞像故意要激怒他,“若青,若青,你做的乳酪蛋糕真好吃!”

  “宗大哥喜欢就多吃点吧。”谌若青完全不把骆泽放在眼里的样子,还刻意把乳酪蛋糕的盘子往宗穆虞身前推近了一寸。

  两人的互动看在骆泽眼里,让他心里的酸涩倍增,满腹的妒火都要降头发烧焦了!

  “你该死!若青做的东西都是我的!”骆泽举起手,那股狠厉的气势便扬了起来,直冲着宗穆虞而去。

  宗穆虞早习惯了,竟也练出了一身机灵的反应,反手抄起整盘乳酪蛋糕,身子一横便向凉亭外飞去,临走前还撂下话:“若青妹妹,我可是尽了力帮你了,这就当报酬吧……”

  直到看不见人影了,骆泽的气才消了一些,但思及方才谌若青与宗穆虞的亲密,他还是觉得酸气难当。“你……”

  “殿下惊走了臣妾的客人。”谌若青抢先发难,语气有些责怪骆泽的鲁莽。“你什么时候和穆虞走这么近了?”骆泽酸溜溜地问。

  “太子殿下没听到吗?宗大哥认臣妾为干妹妹了,与兄长闲聊相叙,实属正常。”谌若青却是云淡风轻,态度一如往常的淡然。

  这样叫正常?骆泽差点没跳起来,“你……但你们毕竟不是血缘至亲,岂可如此亲热……”

  谌若青一脸莫名其妙地回望他。“请问太子殿下,宗大哥摸到臣妾了吗?还是他抱了臣妾?亲了臣妾?既然都没有,何来亲热?”

  骆泽被她驳得语窒,“……是没有,但是,他说与你相见恨晚!”

  “那是对臣妾的赞美,他恨不得早些收臣妾做他的干妹妹,不行吗?”谌若青像是故意气他,还学着宗穆虞的语气道:“犯了哪条律法?”

  “你……你们……你们……”骆泽憋着一口气,又不知怎么反驳,郁闷得都快内伤了。

  谌若青就这么与他对视着,看着他气急败坏地跳脚,直到他似乎到了临界点,一腔怒火就要不顾一切的发泄出来时,忽而放软了语气,一句话点破了骆泽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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