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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对李蕴来说,雄图霸业才是最重要的,儿女之情只是点缀,他绝对不会让一个女人影响了他的心情,所以他虽然能理解温子然的心情,却无法感同身受。

  温子然摇摇头。“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何况我与欢欢是十几年下来累积的情感,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我既选择了她,一辈子都不会负她。”

  “但今日是她负你,而不是你负她。”李蕴试探性地道。

  “那么,我就要把她为何负我的原因找出来,让她不再负我。”温子然目光坚定地说。

  “哈哈哈!这话说得不错。”李蕴虽不赞同温子然对感情的态度,但这不妨碍他更欣赏温子然,因为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了就不会动摇,也不会见风转舵,是个值得信赖的合作对象。

  “殿下,草民有一事请求。”温子然突然道。

  “有事便说,无妨。”李蕴很大度地回答。

  “草民在此请求殿下,让草民全力助殿下成立海军,在大海上扬我朝威名!”温子然行了一个大礼,严肃地说道。

  李蕴笑了,弯身将他扶了起来。“温师傅原就是本皇子欲求而不可得的人才,你若愿入我麾下,本皇子自然倒屣相迎!”

  待温子然起身,他好奇地道:“你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似乎胸有成竹,莫非对于战船的建造你已有眉目了?”他不久前才听到温子然说还在研究,这么快就有进了?

  “已经有了。”

  这段日子以来,温子然早就将造船宗师系统的第三阶段吸收得差不多了,而他总觉得系统教授的只是雏型,还有很多改善的空间。

  与海船不同的是,战船在武器的装置,望门的设计,防火的加强,船底的设计必须利于破水,这些都还待他一一摸索,但他日日都与不同的老工匠交流学习,应该很快就能吃透这一块,接下来就是实作了。

  温子然虽然说得隐晦,但无疑在告诉李蕴他的信心,李蕴自然大为欣喜。即使他知道温子然如此急于成事,并不是真的积极想替他成就大业,而是为了应欢欢,他也不以为意。

  只要有牵挂,就会有动力,李蕴怕的反而是温子然无牵无挂,那这个人真的就难以掌握了。

  “既然你诚心相待,那么我也不能坐看你被欺负,应主事之女的婚事,本皇子插手管了。”李蕴莫测高深地笑了起来,“余家背后有太子又如何?太子为人利己,又急于在父皇面前求表现,因此一点点有损他名声的事情都是不容许发生的。只要抓住这一点,余家便不是什么不好解决的对手……”

  温子然想不到自己都还没提这件事,李蕴就主动提出了,而且还直接告诉他解决余家的办法,这等于当面与太子对着干,这也代表着李蕴对他的重视,可能远超过他的想象。

  带人带心啊,能跟随这么一个明理的主子,温子然真的服气了。

  “草民谢过殿下。”温子然深深一揖。

  李蕴抓住了他的手,两人紧紧握拳如盟誓,有了惺惺相惜的感受。

  应欢欢自从那日昏倒之后便大病一场,如今已不知是第几日食愁不振、精神萎靡,整个人消瘦憔悴,犹如将死之人。

  应夫人心疼女儿,哭得眼睛都红了,也是镇日的不说话。

  而身为始作俑者的应仁蔚眼见整座府里死气沉沉,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郁闷。

  他明明是为了顾全大局,为了所有人好,但做出的决定,却让他无法理直气壮地面对妻女。

  而这种郁闷感憋久了,渐渐形成怒气,促使他前往女儿的院子。

  “你一定要这么折磨自己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可你呢?你还让你的母亲跟着你一同受苦,这是何等的不孝!”看到女儿虚弱忧郁的模样,应仁蔚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是不认同。

  应欢欢只是瞄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道:“我不是已经答应你的安排了吗?你要我嫁余强,我就嫁,我为此赔上了自己的一生,这样还不够吗?”

  “可是你哪里看起来像个新嫁娘?人家余家看到你这副鬼样子会怎么想?”应仁蔚原本认为女儿既然认命,就该想通,想不到她竟选择了这种决绝的方式,再这样下去,到时候只怕余家来迎的不是花轿,而是一具棺材。

  “我管他们怎么想……是他们自己爱娶,又不是我逼他们娶的!”由于身体虚弱,应欢欢喘了两下,才把这句话说完。

  “你——爹和你说过,余家不会亏待你,他们会让你过上富裕的生活,出入有奴从随侍,吃的是山珍海味,你可别不识好歹!”应仁蔚怒道,他不明白温子然到底有哪里值得女儿留恋。

  虽然他不是很认同余家,但现实才是一切,太子的势强已成定局,跟着温子然既然没有出头之日,那么余家未尝不是更好的选择。

  应欢欢又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道:“爹,你真的这么想吗?太子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很清楚,会跟随这样的主子,余家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她并不打算将那日与余强的谈话内容告诉爹,因为她很清楚,说了爹就会替她出头,但那样必然会招致余家甚至太子的报复,她不愿意连累父亲。

  “你……”应仁蔚无从反骏女儿的话。

  太子的无情与自私是出了名的,这样的主子底下哪能有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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