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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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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你还没阵前倒戈时说的话,此一时彼一时也。”语气里连一丝抱歉也没有。 她没好气地说:“说话不算话就是说话不算话,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讲的,那些都是借口!” 他挑了一个位子坐下,对她挑眉。 “难道你认为你跑去通风报讯没有错吗?”他提醒她:“别忘了你可是带罪之身。”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她还想为自己辩解,却在接触他的眼神之后,自知理亏的低下声音去。 “怎样?” 她含糊地解释:“我只是不希望她被杀……” 白玉寒闻言,轻轻摇头。 “对方可是来杀你的刺客,你这样滥用同情心,有一天会害了你自己。” “她不是坏人,”她还在替关映日辩解。“我看得出来。” “哦?”他挑眉。“从哪里?” 靳蝶儿看了他一会儿,直起身子,指着自己的眼睛说:“眼神!”她顿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鬼崇地环顾四周一遍之后,又接着说:“像那个冰人那样的眼神,才真的叫坏人!” 他闻言不禁失笑。 “你以此作为判断,怕是不十分准确。” 对他不以为然的态度,她并不以为件,反而以一种“晓以大义”的口吻道:“师父曾经说过,要知道一个人心里想什么,看他的眼神就晓得啦!如果她真的要杀我,才不会对我手下留情。” 想起方才那惊险的一幕,白玉寒也不得不承认,若非那名杀手在最后一刻改变了主意,她这条小命恐怕不保。 见他对她的这番话无法反驳,靳蝶儿扬扬得意地下了结论:“所以喽,我想她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也许是被逼的呢。” 他闻言摇头。 “你太天真了,也许她只是失手而已。” “我知道我是对的!”对于这点,她倒是很坚持。 白玉寒无意和她争论这个问题。 “不管你是对的还是错的,下一次你不会这么幸运……”这句话显然还有下文。 “所以?”她很配合地接着问。 他的嘴角扬起。 “所以‘请’你——”这个请字特意加重了语气。“就乖乖待在这里,以避免有什么危险。” 她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 “我不要!”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他的语气里破天荒多了一丝认真。“谁也不晓得下一个杀手会不会出现或是什么时候出现,我和君惠不可能时时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 “干嘛担心我的安全?”她实在不懂。“我可以保护自己,何况我不过是你一个小小的犯人罢了,不用这么费心吧?” 他闻言敛去笑容,难得地端出了一张正经的脸孔。 “你低估了自己的重要性。” “什么意思?”她偏了偏头,柳眉微皱。 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这句话好像隐含着某种她无法理解的讯息?而且他那百年难得一见的正经表情,更使得这句话显得更加诡异。 她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下意识地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但他却随着她的脚步移动,将她一把揽入怀中。 他在她头顶上方轻声说:“意思是我不希望你有任何意外。” 当她的脸接触到他结实的胸膛时,她的心跳登时乱了拍子,又开始不听指挥地狂跳了起来,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 天啊!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你的意思是说……”她轻轻地、不确定地问:“你关心我的安危?”她抬头想看他的表情,却只能看见白净的下巴。 “也许……还不止这些。”接着是一阵很长的沉默。 外头的守卫奇怪房间里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安静,好奇地探了探头,从门缝望进去,脸上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接着赶快轻手轻脚把门关上之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站岗。 “你该不是又在耍我吧?”在一阵沉默过后,她突然一把推开白玉寒,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他。“我可不会再上当了。” 这实在也不能怪她,毕竟她已经当了很久的傻瓜了。一个人被耍太多次就容易变得疑神疑鬼、不相信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看着她的表情虽然还是带笑,但里头却多了一些苦笑的成份,甚至看来还有些受伤害。 她不禁一时语塞,心里还真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抡起拳头,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提醒自己别搞错了,她才是那个被人耍着玩的无辜受害者,而眼前这个男人正是那个罪魁祸首。 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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