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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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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重生皱起眉头,声音很冷,却没有那种淡淡的感觉,连说话的方式也和往常不一样。 “下个月,是我的大婚之喜,如果我邀请你来喝一杯喜酒,你应该愿意的吧?” 何必非要提这件事,令他的心,冷不防地又被狠狠锥痛了一下。回避她探询的目光,原重生别过头去,硬生生地开口道:“道不同,不相与为谋。” “重生……”半晌之后,她的话,才重新在他耳边响起,“你,在乎我吗?” ——你,在乎我吗? 他,猛然转头,不偏不斜,迎上了她的目光。牢牢刻在记忆深处的样貌,令他的心狂跳不止,连带着,脸也开始火辣辣地燃烧,怎么也控制不了。手,用力再用力,想要叫自己放松,可是,怎么也办不到。 “你不愿意我嫁给运天是不是?”她上前了一步。 原重生后退一步,紧紧抿住嘴唇。 看到他的表情,她伸出手,指尖停留在他红红的脸上,从眉心的伤疤沿着鼻梁,一直落到他紧抿的唇上。感觉指尖下的嘴微微动了动,她忽然笑了,“重生,你究竟是崇敬我,还是喜欢我?” 眼前人的笑颜如花,混沌了他的神志。恍惚之间,又回到了那段相依为命的岁月,没有烦恼,无忧无虑。 是信赖,然后是崇敬,再然后,慢慢化为依恋和——喜欢。 原重生蓦地瞪大了眼睛。 是崇敬,还是喜欢? “重生,是崇敬,还是喜欢?”她的脸,慢慢靠近,近到他可以看清她的一波秋水,谜样含情。 “我……” 停留在他唇上的手指开始下滑,滑过他的下巴,慢慢地移到他的胸膛,随后,一双青葱玉手缠绕上来,柔柔地环住他的腰。 禁不住低下头,注视她,他的大掌,颤巍巍地举起,停在她脸庞的上方,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重生……”她喃喃地念着,闭上眼睛,拉起他的手,放置在自己柔软的腰肢上。 掌下不堪一握的柳腰柔若无骨,他的手,停留其上,不敢动弹,僵硬得很。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隐隐有些不对劲,一时半会,却又说不上来。 怀中的她,柔媚地一笑,拉住他的手,密实地环住自己。 手臂被她轻轻纠缠,横亘过去,擦过她的腰身,无所阻挡。 燃烧的热情逐渐退却,目光乍然冰寒下来。原重生忽然收手,反手擒住正在摩挲自己的玉手,将怀中的人推离三尺开外,冷冷地开口:“你是谁?” 没有料想原重生会将自己推开,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她勉强站住,听他如此问,怔忡了一下,随即笑颜展露,“重生你在说什么?我是流光,是你师父呀。” “你不是!”原重生斩钉截铁地否认,手指向她的腰间,“若你是,那我问你,你的金铃呢?” 低头望了望自己空荡荡没有佩戴一物的腰身,她懊恼自己的大意,疏忽了这个小小的细节。 “还有,流光不会再说她是我的师父。”第一次在他人面前说出她的名字,想起她说今后她不再是他的师父,几分苦涩人喉,晦涩不已。 “算你厉害。”伪装已经被识破,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哼”了一声,面前的女子旋身,甩去身上的长袍,露出里面火红的衣裳。 “你是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质疑她的身份,也诧异她居然有一张和流光一模一样的脸,相似得惊人。连他,也差点被蒙骗了过去。 “我是谁?”女子媚眼如丝,娇笑起来,“若你没有被她逐出师门,按辈分算,我可是你的师叔呢。” “你是溢彩。”没有迟疑,原重生当即断定。面如桃李、声似莺啼、风情万种,玉离子门下的,除了她,还有谁? 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溢彩挑眉,纤纤玉手一挥,眨眼间,一条红绫直直向原重生飞去,蛇一般缠住他的腰,瞬间将他拖离原地,拉近到身旁。她妖娆地笑着,吐气如兰,“原重生,你好没有礼数,溢彩,也是你能叫的吗?” 柔媚异常的语调,和腰间几乎勒得他透不过气来的红绫丝毫不符,原重生劈掌,红绫在紫光中化为碎片,坠落地面。 “既然尚知礼数为何物,方才你以前辈之尊,戏弄于我,又将礼义廉耻放在何处?”瞪着她,原重生反腾相讥。 “礼义廉耻?”对他的话不以为意,溢彩掩嘴轻笑,“这活从你嘴中说出,倒有几分好笑。”眼波流转,她瞥了他一眼,“方才,你不也乐在其中?”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对原重生的怒气视而不见,溢彩低头,拾起落在胸前的一缕秀发把玩,“别装了,你不过也想要得到流光,要不然,你怎会对我……” 一道紫光从原重生掌心射出,红绫一闪,缠住近旁大树高出的树枝,躲过致命一击,溢彩整个人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晃悠。 “火气倒不小!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想要杀人灭口?” “你休要胡说,毁他人清白。”一样的面貌,却是不一样的气质,他怎会如此糊涂,将溢彩误认为流光? “清白?”跃上树枝站定,溢彩嗤之以鼻,“得了吧?原重生,你与她相处七载,名义上是师徒,暗地里,谁知道你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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