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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不会呀,夏天……来个夏日恋情也不错。”秦依人的嘴角噙着如梦似幻的笑。

  “恋爱?!恶!”陈盈君吐了吐舌头,没注意到秦依人异常的神情。“夏天会流一身恶心讨厌的汗,臭死人了!尤其是那种在运动场上的男生,多看上一眼就让人跟着热起来。”

  对她而言,夏天只适合当单身贵族;否则两人这么黏答答的,连拥抱都甜蜜不起来。

  秦依人一笑置之,顿了顿,略带羞怯地问:

  “盈君,喜欢上一个人是怎么样的感觉?”

  “喜欢?唔……大概就是那种见到对方时,目光总不自觉会跟随着他;不经意地四目交接,心儿会怦怦然的;看到他身边围着自己以外的人,就会很想去把她们一个个撵走……诸如此类的吧。每个人的感觉不尽相同,反正,当喜欢上一个人,只有自己知道,问别人也没用。”

  说到这里,陈盈君那迟钝的脑袋瓜才反应过来,用怀疑的眼神瞅着秦依人。

  “你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私藏秘密是罪过的喔。”陈盈君杏眼一眯,脸蛋逼向秦依人。

  “真的没什么。”

  “恋爱了?”

  “胡说八道!”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隐瞒的?你就别吊我胃口了好不好?”陈盈君央求道。“啐!你当我们才认识三两天?”陈盈君板起了脸。对依人就这招最管用了。

  “我都还没问你昨天没来上学,究竟是上哪鬼混去了,你反倒追问起我来?!”秦依人斜眼看她。

  提及昨日,陈盈君脸色一黯,一语不发。

  “怎么啦?”秦依人见状,心慌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盈君摇摇头。

  “说嘛!”

  “你不说,为什么我就得告诉你?”陈盈君将下巴抬高。

  秦依人不禁莞尔。“连这你都跟我计较!对了,最近那个余淳建老是在我面前晃。”她巧妙地转移话题。

  “余淳建?谁呀?”

  “我们第一次去Sailing,刚好听到的那个乐团主唱。”

  跟司徒白魏一伙的?陈盈君撇撇嘴。

  “他想追你?”

  “大概吧!”

  女人的直觉一向奇妙。尤其,她们两个对于被追求的经验根本是习以为常;往她们靠过来的男人一旦有那意思,她们立即嗅得出来。

  “别理他!那种烂货色,当一般的蚊子苍蝇就行了。”

  “哎!人家又没得罪你,怎么把人家比喻得那么低贱。”

  “不然该怎么说?你觉得你会给他机会?”

  “不!”秦依人斩钉截铁地说。心有所属之后,怎还能给另一个男人机会?

  “那不就得了!路上遇到,招呼都可以省了。”陈盈君挥苍蝇似的将手往空中一甩,干净俐落。

  “吃炸药啦?脾气这么大!是不是安公子又来烦你了?”秦依人咋咋舌。

  “安公子?呵!你不提我还忘了有这号人物哩。很久没看到他了,再说,年底有选举,谅他也不敢造次才对。”

  “怎么说?”

  “咦?你不知道他老爸是立委吗?”陈盈君讶异。

  “你又没提过我哪会晓得?”

  “哈!原来他的名气也不过尔尔。”

  “他老爸是谁啊?”

  “安宏。”

  “原来他们是父子。安宏好像已经连任好几回了吧?”秦依人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嗯。”

  “含着金汤匙出世,背后又有个这么强大的靠山,也难怪安逸总这么有恃无恐。”

  “上天真不公平!尽给那些不长进的人一个好身世。”陈盈君不平地嘀咕。

  “也不尽然啦,不该这样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秦依人较为客观地说。

  穷人家里有力争上游的孩子,也有自甘堕落、自暴自弃的孩子;相对的,富人家里有玩世不恭的孩子,也有知书达礼、严谨本分的孩子。

  是非、好坏、善恶,在人性中其实都是一体两面,端看个人如何拿捏罢了。

  “哼!但不可否认,会仗势欺人的,也就是那些靠父母庇佑的才有本事。”

  “人各有命,你是单单不平或者还掺了点嫉妒?”秦依人打趣着。

  “都有!怎样?!”陈盈君没好气。

  她就不明白为何同样是人,上天却硬是安排出完全不同的命运?更可恶的是,偏偏那好人不长命,祸害总是遗千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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