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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谢谢你方才帮我安抚我爸的情绪,我现在只需要担心我妈那边。”

  “你认为我在安抚你爸?”

  “难道你是认真的?你也知道我有够笨,根本无法一肩扛起麓发建设。”

  “为什么你总要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难道你不想尝试过后,再来论定自己的成功或失败?”雷誫擎打开车门,示意她快点上车。

  坐在车子里,一阵沉默弥漫在他们之间,咏晴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失控的反应。

  她担心的是父亲的病情,还是——身旁的这个男人呢?

  虽然咏晴一路上都沉默不语,但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正在不断高涨——

  车子驶上仰德大道,再十分钟的路程就可以到家,她满脑子想的是回家之后,要怎么跟母亲说明父亲的病情,丝毫没有发觉车子驶进另一条岔路。

  待她发觉时,车子已停在一处陡峭悬崖边。

  “这里是——”等到雷誫擎熄火,咏晴投予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下车吧!”他打开车门,率先走到山坡上,“这里是看夜景的好地方,从这里望下去,整个大台北地区的美景,都可以尽收眼底。”

  咏晴的眸底掠过一抹诧异,下了车,银色的月光流泄在山坡地上,照亮了其中的小径。

  往下俯瞰,大台北地区的万家灯火形成一片壮丽的景观,波澜壮阔的灯海挟着眩目的光采,一波又一波涌入她的眼底。

  “这里好美,你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震慑过后,她立刻发出一声喟叹。

  “很久以前朋友带我来的。”雷誫擎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

  这个地方是他在大学时代,几个死党哥儿们带他来的,那个时候,他们几个大男孩时常三更半夜不睡觉,带着几瓶啤酒,骑上重型机车,就直接冲上山来。

  大学毕业,他们这群哥儿们,出国的出国,成家的成家,甚圣还有人成为他事业上的竞争对手。

  而他总会在闲暇之余,心情烦闷的时候,再回到这个地方,让空旷的景致放松他的心情。

  “你常来这里?”

  “有的时候。”

  “一个人来吗?”咏晴的眼神变得淘气起来,“还是和你的女朋友们来?”

  “你太好奇了。”他的眼底也隐含一抹笑意。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我的心情好多了,今天一整晚,我都处在一股从未经历的恐惧中。”

  “还在担心你爸的病情?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舍弃一些私人的情绪,为了入主麓发建设而作准备。”他俯下身,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她的耳畔。

  “请你别再这样要求我,你根本不了解我的感受。”咏晴美丽清亮的眸底漫上两层水气,细致的嗓音也跟着哽咽起来。

  “感受?”雷誫擎的嘴边挂上一抹戏谑,提醒她:“别忘了,你在医院里是怎么承诺你父亲的?你在考虑我的感受之前,就擅自替我决定了,不是吗?”

  他的话让她的脸蛋倏然涨红,他说得没错,在医院时她甚至没有征询过他的同意!

  “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请你不要跟我计较。”她吸了吸鼻子,抽噎的说道。

  “从明天开始,你要面对的是一个争权夺势的世界,这个世界里的一切,会完全颠覆你过去生活上的认知,你要成为一个冷静理性的决策者,不许再掉眼泪,落泪是弱者的行为。”

  “你说得很容易,但做起来很难,要彻底改造一个人并不容易。”

  “你要以接受挑战的心情去面对它,事情就会变得容易一些。”

  “事情真会因此变得简单一些吗?”她的泪水又潸然落下,沙哑地说:“我现在心情很乱,一下子是我爸突然病倒,一下子我又成为麓发建设的最高决策者。”

  “我们会常面临一些突发状况,身为一个决策者,必须要有信心和自信,这样才能把每个状况都掌控得宜。”

  “你是怎么做到的呢?”咏晴朝他眨眨眼问。

  “心无旁骛、勇往直前。”他送给她八字真言。

  “对我而言很困难,因为我一向就不是那种心志坚定的人,而心志坚定似乎是一个决策者能否成功的主要条件。”

  “没有人天生就懂得该如何作决策,这需要经验的累积。”

  “你已经是个事业成功的男人,为什么还没想要结婚?”她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希望气氛可以轻松点。

  雷誫擎一阵讪笑,“你的论调和我妈很像,她派你来当说客的?”

  “才、才没有,我和雷夫人不是很熟——”她剧烈摇首否认,仿佛很认真的在撇清自己并非奸细。

  “我妈现在可没心情理我,她是个传统保守的女人,坚持要先等到誫祤成家之后才能轮到我,虽然我和誫祤是双胞胎,但对她而言,即使誫祤只快我一分钟出生,但他这辈子永远都是我的大哥。”

  她想起什么似的,忽而一问:“听说你和亚东证券的千金于静媺交往五年了?”

  这是从报章杂志上得来的消息。

  “我们断断续续交往五年,算不上是很认真的在交往,我是个定不下来的男人,她也觉得自己还没玩够。”

  “好新潮的爱情观,我以为爱一个人的时候,心底总会盘算着要和对方天长地久。”

  “你无法理解这种爱情观?天长地久是一种奢望、一种神话。”他低笑一声又说:“你怎么能要求一个男人会爱一个女人一生一世,经过几十年仍不变心?”

  “是吗?”咏晴低柔的说道:“但我还是期待一份天长地久的感情。”

  “你不怕自己受到伤害?”又是一声嗤笑。

  “什么样的伤害?”

  “例如我这种花心男人的伤害。”

  下一刻,他的唇已经压上她的——

  她张开口想要说话,反而让他的舌头有机可乘,直接窜进她的唇内。

  她瞠大双眸,倒抽口气,脑中一片巨响——

  雷誫擎在吻她?他居然在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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