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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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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摘下眼镜,想着到底是何事能让一向觉得天塌下来,会有一群人替她挡着的小妹如此“惊慌”的逃到台湾。 “我哪有惹祸。”虽被大姐盯得头皮发麻,但姗姗仍笑意不减。“难不成我们姐妹见面还非得有天灾人祸来促成?”“没错。”当着她的面,衣衣很不给面子的点头,“如果没事,你会主动跑来找我讨骂?我可没忘了是谁害我得来这间医院服刑。三至六个月,这笔账也许我们先该算算。” “大姐。”姗姗嘟起嘴撒娇。“那是爸爸的意思,我身为女儿岂敢违逆,你要体谅我啊!” “体谅?”衣衣冷嗤,“那你当初为何不体谅我。” “我说了,那是爸爸的意思嘛!”姗姗犹在辩解。 “是,但阳奉阴违你不懂吗?顺着爸的话答应下来我不怪你,可是太尽责的替我找了家‘好医院’,这就问题大了。” 依姗姗那伶俐的个性,怎么可能不明白这道理,她分明就是帮着老爸来剥夺她的平生乐趣。 “大姐。”姗姗仍是笑容可掬。“要做就要做最好的嘛!而且你的医术那么高超,待在这儿最适合了,何必去小医院里委屈?” 说到底,她就是不喜欢大姐老爱泡在实验室和冰冷又残缺不全的尸块相处,她每次看了就觉得可怕! 因为一动刀,她就会联想到痛,也难怪她每次去找大姐玩,总会刻意的回避那令她心悸的手术台。 “没想到我们姐妹相处二十多年,你还是不清楚我的性子。”衣衣似是笑得平淡,其实眼里已出现小小怒意,只是她向来沉得住气,也做不来冲动又暴力的举止,所以没对妹妹开刀。 “大姐……”姗姗岂会不知道她说的是反话,遂很自动的示弱,“你别这样嘛!我也是为了你好呀,当初爸一开始可是要我找家里附近的医院耶,我已经替你争取过一回了。” 姗姗说得仿佛自己很委屈,“难不成你宁愿留在家里听爸念经?比较起来,你一定会选到台湾的嘛!” 衣衣看了她一眼,决定不和她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反正依姗姗的能耐,总能扯东扯西的模糊旁人的焦点,而且比起自己被陷害的事,衣衣更想了解她来找自己的动机,因为那件事肯定很严重。 “说吧!你不怕死的来找我,到底为了什么事?” “呃,这个嘛……就是……”姗姗勾着自己的长卷发,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说。 “惹了双双?”大概就是这事了,姗姗平时神经大条人又疏懒,常仗着自己的靠山多,出了事也总是像没事般的坐在那等,她向来觉得“逃”太过累人,惟一的例外,大概就是她和双双了。 只因为姗姗认识的人当中,大概就只有她们不卖她的账。 所以,既然她会主动来找她,不怕她会算被派来台湾“服刑”的账,表示她是不知死活的惹了那女暴君,而且她娄子捅得还不小。 “老实说,你做了什么?”抬起表,衣衣发觉自己没有空闲听她扯太多。 挨了她一记警告加怨恨的脸,姗姗只能笑得更甜,聪明的对她坦白招了,“我带了日、月来台湾。” “你有胆。”衣衣很快的想到台湾是双双的禁地,只因她当年就是在台湾遇上日、月的父亲。 “大姐,你好冷漠喔。”姗姗颓丧的看着自己的亲手足。 “我又不是头一天这样。”她冷漠惯了。 “你都不好奇我带日、月来台湾做什么吗?”姗姗打起精神,努力的想钓大姐上钩,虽然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她太冷也太精了,一点也不好骗,可是没法子,谁教自己只剩下她可以依靠。 只因二姐的怒气无人可挡,总要找个同伙。 衣衣戴回眼镜,拿起病历起身,对妹妹绽开一抹浅笑。 那是一抹很冷淡、很遥远的浅笑。 “没什么好好奇的。”还不就是千里寻父那一套,没想到那两个小鬼头也到了这年纪了。“我确定我一点也不想介入。” “大姐……”姗姗跟着她身后走,小脸垮下。“别这样嘛,人如果没好奇心,生活会很无趣喔!” “无趣好过提早结束人生。”没给她机会,衣衣直直的朝开刀房走去。“你的几分心思我岂会不知,别妄想拖我下水,你和双双的恩怨,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她是不了解她如何瞒着大妹将两个孩子带来台湾,不过她相信依双双的能力,大概不出三天就能捉到人,且狠狠的刮她一顿,而这就是姗姗现在怕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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