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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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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好多天了?"贺妮妮还以为他忙得没时间找鸟儿,没想到他真的在意鸟儿不见这件事!"是呀!席先生这几天停好车之后都会绕绕找找才上楼,还问我附近哪里有宠物店、宠物医院,说要去问人家有没有捡到。我说小鸟一飞就不见了,哪里找得回来!想不到真的让你找回来了!"贺妮妮接回鸟儿,把它放在自己肩膀,"对呀,很高兴能找得回来。谢谢伯伯,我上楼了。" 鸟儿兴奋的在家里飞来飞去,在她拿出饲料时还守在饲料盒旁边,看它迫不及待吃起来的可爱模样,贺妮妮也觉得好满足,看到它习惯性的把粟米拨到一旁不吃,她纵容地笑笑: "你喔,老是这么挑食!" 鸟儿在吃东西,她也起身看看几天没来的他家,还是一样整齐利落,丝毫没有因为她没来就显得凌乱。 除了工作上的关系,他对她就没有其他情分了吗? 虽然听到他对施君仪说的那些话,让她几乎想要放弃对他的感情,但她遇到了鸟儿,相信这一切都是天意,既然飞走的鸟儿都能够再回来,那她也能冲破藩篱、抢滩到他心底最最柔软的角落。 贺妮妮知道该怎么做了。她开始着手卖:拿出烛台,冰镇一瓶红酒,妆点出属于情人的浪漫风情。 鸟儿好奇的飞来飞去,一会儿之后像是无趣地频频在门边寻找缝隙。 从浴室里走出来的贺妮妮问问看来似乎有些示安的它,"你想出去?" 鸟儿不会回答,只是用喙嘴刺探着门缝,但门缝太小,它只能发出挫败的低吟。 "家里虽然温暖,终究敌不过爱情的呼唤吧!"贺妮妮让它停在指尖,跟脚将气窗打开一道小缝,叮咛鸟儿:"门得关着,以后你如果想回来,就从这里回家,要认得我为你插上的小旗子喔!" 也不知懂是不懂,鸟儿歪着头看了看她从柜子里拿出来的小旗子之后,沿着她伸长的掌心走向开着的气窗,在贺妮妮以为它将飞走的时候,突然又飞回来,在她颊旁细细磨蹭。 "乖!我也舍不得你。但公园里还有你的爱人在等你,不是吗?"贺妮妮将鸟儿举到眼前平视,"我也深深爱着,知道爱会让人离不开,放心,等你想回来的时候随时都能回家。至于我……"她转头看着细心陈列的桌上,"我还想赌一次,即使失败了,即使最后仍然注定要伤心,至少我尝试过了。鸟儿,我们都要加油喔!" 鸟儿竟点点头,濡湿的眼角不知是为了分别还是替她难过。她伸长手臂,将鸟儿送出窗外,目送它往公园的方向飞走。 "再见,祝我们都能得到真爱。"她默默说着。 贺妮妮抓住胸口的衣服,看着门把慢慢转开,一颗心似乎要跳出来了,他会说些什么?会欢迎她吗? 席予希一进来,对桌上的摆设扬了扬眉,倒没说什么,也没有对她还留在家里提出疑问,只说: "楼下警卫告诉我鸟儿找到了?" 贺妮妮接过他手中的公事包,低着头避开他的注视,"嗯!但是它又飞走了。" 鸟儿不在,他会不会觉得她也没有留下的必要啊?她倒来一杯咖啡,用香浓的咖啡换取他的好心情。 席予希啜了口久违的咖啡,满足地细细品尝,"你都没有来我办公室!"口气里有些薄怨。 嘎?"可是十楼只有社长跟你的办公室,我没事干嘛要上去?"是他说别跟他找麻烦的,所以她一直不敢去找他。 他没好气的睨她一眼,"那是要你不要随便关说。"说到这他又有气了,这阵子担心被调到大陆的人或多或少都想打听些消息,只有她文风不动,好像被调到大陆也不要紧似的! 他当然不会真把她调到大陆,事实上由于父亲肝病的关系,他对于迁往大陆的意愿始终不高。而席绍纶在知道自己的病情之后,也不再想继续冲刺,即使出版社在大陆只是设立分社,依旧占了两岸旅游杂志的最大市场,要不要迁移,似乎不是那么重要了。 只是席予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她只会替别人说情,就不会替自己想想吗?这小傻瓜!还是得把她留在身边工作保险些! "你会做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她呆住了,"我会做什么?不知道耶!" 唉!他叹气,"打字、接电话、做会议纪录……这些会不会?"文庆原是父亲的秘书,自从父亲静心休养后就跟着他,多一个助理来帮文庆也好,就是她啦! 谁知她傻愣愣的回绝了,"我都不会耶。"他说的那些都不是采编要做的工作,现在是怎样?她不只可能被调往大陆,而是会被裁员吗? 贺妮妮有些难受,以他们的交情——好吧,就算只是工作上的关系——好歹也共事一段时间了,没想到他新官上任,第一个被开铡的就是自己! "那些都不会?泡咖啡、跑跑腿也都不会?"他退而求其次的问。 就真的这么想撵她走吗?贺妮妮鼓起脸颊,据理力争: "我喜欢做美食采访,而且我没犯任何错,你没有理由不让我继续待在美食采访部!" "随你!"她这般不领情让席予希也动气了,"我去洗澡!" 等他走进浴室后,贺妮妮才失落的坐在沙发上,人家常说换个位置就换个脑袋,他本来就是社长的儿子,当采编当执行社长会有差吗?为什么他一当上执行社长就什么都变了?他以前不会光针对她的! 她好委屈好委屈,枉费偷偷喜欢他这么久,没争过什么,也没奢求过他的对等付出,到头来却成为第一个牺牲者,连想继续默默守候在他身边都不被允许! 看了看冰桶里的红酒,贺妮妮更下定了决心,既然很快就要离开他了,至少要为这段苦恋留个纪念!她先喝了杯酒,安定惶惶的心,心脏还是又急又快的跳着,便又喝了一杯。 微酸的红酒入喉,暖了揽疼的胄,也让脸色染上微红。好像没有那么紧张了,她又饮尽第三杯。席予希穿着浴袍走出,微滴着水的头发带着一股浪拓的气质,贺妮妮的心揪着,为了即将到来的判决。 是的,判决。她想诱惑他,为自己的痴恋留下美好的回忆,却怕被他拒绝。 "你喝酒了?"他微微皱眉。她晶亮的眸子像极了水中的精灵,纯真却充满魅惑! "你的头发还是湿的,我帮你吹干!"假装没看见他眉间的不赞同,贺妮妮晃着有些晕的身体拿来吹风机,拉着他坐下,斟了一杯酒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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