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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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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芷涵点头沉吟,不自觉露出上辈子分析案情时的神气。“现在问题是,凶手杀害萧廷瑞和施翠筠的动机是什么?他是如何知道目击者的身份、住处,甚至是睡在哪间房?” 言丹古怪的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瞥了一眼他家公子,最后还是闭上,低头继续烤肉。 轩辕意则若有所思,望着她的眼神也有一丝讶异。 “这的确值得深思。”他不动声色,顺着她的话分析案情,“尹姑娘,你受伤那日,身上是做男装打扮,而且很自然,所以初时我才误以为你是个少年。”他突然说。 江芷涵有丝困惑,不解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你的打扮,是后来为了逃命躲藏才变装的,还是……” “不,其实我平常偶尔就会做男装打扮,那天正好穿着男装。”她摇头,知道尹春风因为一直跟着父母在市井营生,经常是做男装打扮。 ‘所以案发当时,你就是那样打扮的?” “对,之后逃离就躲起来了,根本没有可能换衣裳。” “尹姑娘,你可有看见凶手的样貌?” 江芷涵点头,想起对方那冰冷带点嗜血的疯狂眼神,彷佛还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带着血的味道,喷在她脸上。 “你可认识?” “不认识。”她摇头。“我从小就跟着爹娘在城里摆摊卖字画,虽然不敢说认得城里的每个人,但至少能混个眼熟,可那人很眼生,我猜是个外地人,或是刚到城里不久,有不错的家世。前面是属于尹春风的记忆,后面的就是她的推理了。 “这就奇怪了,如果是刚到城里不久的外地人,又怎么会知道你是谁?“喜丹基本上一点也不相信她的推断。“你看看,这悬赏告示上可是你女装的模样,既是外地人,怎么会对你这么了解?光看一眼你的少年就知道你是个姑娘,连姓啥名谁、家住哪、睡哪间房都知道,先是把凶刀藏在你床下,又将你的长相报给官府。” 轩辕意沉吟了。这的确不单纯。 “关于家世这个推论,可有依据?”他问。 “对方衣着华丽,而且短时间就能召集那么多人来追杀我,这些钱都不是普通人家花得起的啊。 ”要是在现代,得是有钱又有权的人才能做到,她想在这个古代应该也是差不多。 “或许凶手在城里有亲人或朋友,透过亲友帮忙才会这么清楚你的事。”轩辕意推论。而且真凶的朋友或亲人还得有权有势,这样才说得通。 江芷涵蹙眉,表情凝重。“问题是官府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就定了我的罪?还发出死活不论的悬赏告示,这不是存心逼死人吗?” 轩辕意微微眯起眼。或许官府就是存心的,而这也衍生出另一个问题——为什么? 是县令大人想尽速结案,好显示自己卓越的办案能力?还是本就昏庸无能,无法明察秋、勿枉勿纵?抑或者……另有隐情?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又道:“如果要你指认,你还认得出来吗?” “当然认得出来。若有笔墨纸砚,我还能画出来。” “你会丹青?” “会,我爹从小便教导我,直到他去世。”不止尹春风,她也是从小学画的。 “与你爹相比,功力如何?”轩辕意蓦地想起当年她爹为她画的,那幅栩栩如生的袖珍图画像。 “爹说我青出于蓝。”江芷涵老实道。记忆中,尹家爹爹是真的有这么说过,况且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 不过……莲真公子知道尹家爹爹丹青功力如何吗? “那好。”轩辕意点头。“到府城的时候,找家客栈住宿,你来绘出凶手的画像。” “府城?”江芷涵疑惑。不是京城吗? “信阳府。” 搜寻了下大脑的记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信阳府的地理位置。 “可我们不是往北朝京城去的吗?”信阳府在西边,若要到京城,绕道信阳府是多走了一大圈啊! “一开始是往北没错,不过明日一早,要开始往西,先到府城。” “莲真公子有事要办?” “是。”轩辕意缓缓地露出一抹浅笑。“我们要拦轿申冤。” “饭桶!”沉沉怒吼翻天响起,华丽厅堂里,郭嘉忠愤怒的抓起凳子朝跪在堂一下的男子丢去。 砰的一声,凳子结结实实打中堂下男子的肩膀,可男子却连眼都没眨一下,还是一动也不动。 “连个女人也抓不到,你还有脸回来禀报?应该直接抹脖子算了!”郭嘉忠生气的说,暴躁的来回走着,有时气极,便抬脚踢翻最近的凳子。 该死!那个女人绝对不能留。 “报——”堂外,一名侍卫匆匆来至。 “进来!”郭嘉忠招手,侍卫立即快步走进。“有什么消息?” “回大人话,有人看见那辆马车里的人确实是尹春风没错。”侍卫报告。 “查到那个,男人的身份了吗?”他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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