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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臣有罪,无话可说。”

  “是吗?无话可说吗?”苍昊帝淡淡一笑。“那么就跟朕说说,为何调查公主?又查到了什么吧!”

  “遵旨。”盛宇珩将有人刻意引沁馨公主至菊之坊,以及后来他代公主寻人一事娓娓道来。

  苍昊帝听着,眼底浮上一抹肃杀的冷光。竟敢如此算计皇室公主,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

  “盛卿,公主之事,朕便全权交由你调查,包括菊之坊以及流言之事都一并调查,可有问题?”苍昊帝问道。

  盛宇珩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抬起头来,严肃地对上皇上的眼。

  “回皇上,若此事涉及后宫,臣能调查到多深入?”

  苍昊帝眼神冷肃。“盛卿为何认为此事与后宫有关?”

  “公主虽说偶尔出宫,但大部分时间依然是深居后宫,出宫时亦是隐瞒身份,可流言却是言之凿凿,更有些事是公主的私密,除了皇宫内的人之外,恐怕不做二想,所以臣惶恐,请皇上明示,臣可调查得多深入。”

  “尽管查,朕授权给盛卿,直到把罪魁祸首揪出来为止!”

  “臣遵旨!”

  二月,一行六人出了皇宫大门。

  凤盼月一身天蓝色的男装,虽然看起来非常俊美,却也难掩姑娘家的娇气,一看便知是位假公子。

  盛宇珩则依然一身惯穿的白袍,袍上绣着淡雅的纹路,滚着浅蓝色的边,看起来清冷俊逸。

  另外四人,两男两女,两男据说是大内侍卫里一等一的高手,李应天和萧煌,两女则是映荷和映萍。

  出了宫门,就看见一辆外在朴素,内在宽敞舒适的马车停在外头,马车旁还有三匹骏马已经备好,由几名内侍牵着,李安顺则候在一旁等他们。

  “奴才们叩见公主,公主金安。”内侍跪了下来。

  “都起来吧!”凤盼月说。

  “谢公主。”几名内侍起身。

  “公主,这是皇上为公主和三位大人准备的骏马和车马,命奴才在这儿候着呢。”李安顺笑着哈腰上前一步。

  “有劳李公公了,烦请代沁馨多谢父皇。”凤盼月说。

  “奴才遵命。”李安顺鞠躬领命。

  待盛宇珩、李应天、萧煌牵过各自的马之后,李安顺领着内侍恭敬的弯身告退,回宫覆命去了。

  “我不能也骑马吗?”凤盼月蹙眉。

  “公主擅骑?”盛宇珩反问。

  她撇撇唇,瞪了他一眼,没话说了,自己确实不擅骑术。

  “一路上就委屈你们陪着我窝在马车里了。”凤盼月对映荷和映萍说,知道她们是擅骑术的。

  “回公主,奴婢们不觉委屈,骑马可累人了,一开始或许新鲜好玩,可是一整天下来,那可是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稳呢,奴婢们这是沾了公主的福气,不用受苦呢。”映荷笑眯眯地说。

  “就你嘴巴会说。”凤盼月一笑,视线落在远方天际。一年的自由啊……

  盛宇珩望向她,见她仰头望着远方,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公主,上马车吧!该起程了。”他开口。

  凤盼月闻声眨眨眼,似是此时才回过神来。

  她点点头,收回远跳的视线,却没有看他,只是望着眼前笔直的大道,一会儿才在映荷和映萍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李应天和萧煌负责轮流驾马车,他们的马匹系在马车旁当备用,待凤盼月上了马车,盛宇珩也才跟着翻身上马,骑在马车左侧以配合着马车的速度前进。

  “公主若临时有想去的地方,事先告知,臣好做个安排。”靠近车窗,盛宇珩说。

  车窗的遮帘被掀开,凤盼月趴在窗上,看着马上俊逸挺拔的男子。

  “盛太傅,咱们打个商量,未来这一年,公主这称号就不必挂在嘴上了,你们都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她提议。

  “臣不敢。”盛宇珩婉拒,保持着身份上的差距,他至少还能借此提醒自己不要踰距,也不要有非分之想,切记一年归来后,皇上就会为她指婚了。

  这些日子,他脚不沾地的调查流言事件,调查得愈深入,对她就愈了解。

  他知道她是倔强的,在敌人面前,愈是苦,她就笑得愈灿烂,她让自己过得很好,以此气死敌人。

  他还知道她是孤单的,在那个皇宫里,竟除了皇上和几名可信任的奴才们之外,没有人对她是真心的,流言事件调查截至目前为止,可以确定那些嫔妃,那些皇子公主,几乎人人有份,只是涉入轻重之别而已,再牵连宫外的外戚……那水深早足以灭顶,而她却撑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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