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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是啊!生气了,以后谁再把苏姑娘和我摆在一起,我就和谁一刀两断!”音量又加大了些许。

  “嗄?这么严重?”

  “没错,而我向来言出必行。”很严正酌警告。“现在,我不想再谈无关者的事,言归正传,你大哥的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大哥是母需担心,我怕的是我二哥,他……很可怕的。”如果大哥知道二哥的行踪,而二哥又答应的话,那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出现了。

  “印紫翔吗?”闻人邵玄沉吟,“据我所知,印紫翔除了性情较冷然之外,其他行止并无构得上‘可怕’两字,你为什么这么怕他?”

  “光是他那千年冰山的冷脸,就够冻坏我了。”印紫翾不敢领教的抖了抖身子,彷佛身处冰雪中似的。

  “如果你真的那么怕你二哥,那不如这样好了,我们提早出发吧!”

  “去哪儿?”

  “寻找鸳鸯双剑。”

  握紧的拳头在那对情人鸟离去后,愤恨的捶向树干,抖动的枝干洒落片片树叶,苏莫言一张丽颜哀伤且妒怨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若非师兄下旨,根本连闻人山庄都进不了,谁将她和他摆在一起,他就和谁一刀两断……

  多无情的宣告啊!他是故意扬高声音说给她听的吧?否则以这距离,两人的谈话很难进她的耳里。

  两滴冰泪滑落,没入衣襟消失,恍如她对他的疑恋般,她也将会有同样的下场吧!

  爱慕他的心,因他的无情早已伤痕累累,明知他无情呵……可为什么就是无法死心?

  是因为印紫翾根本配不上他!

  如果他选择的人条件胜过她,那么她会更容易死心,但是他不!

  印紫翾除了家世之外,根本样样比不上她,她不甘心啊!

  心中燎烧的恨意让她微微一惊,柔荑紧揪着衣襟,她到底……怎么了?

  这份爱恋已将她变成一个丑恶的人了,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凡事潇洒淡漠无所里碍的苏莫言,变成一个嫉妒且恶毒的女人了……

  惊慌的背过身子,对方才心底乍生的意念给吓着了,她竟然……竟然想不择手段的赶走印紫翾,包括……让她消失……

  老天!她的良知已经泯灭了吗?明知道爱情根本与条件无关,明知道纵使印紫翾不存在,闻人邵玄的眼光也不会停留在她身上的呀!

  惨澹的一笑,没错,与闻人邵玄相识几乎是一辈子了,会喜欢她早就喜欢了,根本与印紫翾无关啊!呵……这种觉悟真是令人碎心。

  她只是……

  垂下头,泪水低落地面,渗入士里,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死心呵!

  黯然举步准备离去,一抬头,却立即惊愕得瞪大眼,随即警戒的瞪着不知何时站在她前方的男人。

  “阁下擅闯宰相府,可知我身负皇命,有权将你就地正法?!”苏莫言冷声道。

  印紫翱扬眉,浅浅一笑。

  “那也得你有这个本事,只不过……”他的见线故意在她脸上溜了一圈,上头还有明显的泪痕。做作的摇了摇头,一副非常惋惜的模样。“为情所困的女人,怕是自顾不暇吧!”

  想则自己方才的模样全入了这男人的眼,苏莫言涨红脸,又羞又窘又气又怒。胸中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加上连日来所受的郁闷之气,全数爆发。

  “那就让我来领教阁下的功力!”二话不说,拔剑朝印紫翱攻了过去,一招一式全都直袭其要害,颇有要将他就地正法的意味。

  “啧!脾气这么大,小心没人要。”印紫翱轻啧一声,悠闲闪过她一波波致命的攻击,只守不攻,还有余力调侃她。

  苏莫言冷眼一瞪,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偏偏说中了她心口的痛处,可见他方才站在邵儿很久了,而她竟然都没有发觉,是因为她心绪不宁导致酌疏忽,扣或是这男人的武功高强?

  “你喜欢闻人邵玄?”见她面露冰霜,印紫翱又明知故问。

  “不关你的事!”这个该杀千刀的男人!

  “真奇怪,那种狐狸男人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喜欢啊?难道女人都喜欢阴险狡诈的双面人吗?”折下一根树枝挡下她的剑招,脆弱的树枝与锋利时剑身互击,竟然铿锵有声的击出些许火花,足见苏莫言的攻势多凌厉,也足见印紫翾的内力有多深厚!

  苏莫言见状突然向后退开,结束短暂的对仗,心知自己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而且他的话让她吃惊。

  “你知道?!”那件事应该是个秘密才对,而且极机密!更何况她也只是依照那日听看到的来猜测,并无确实的证据,但她知道,八九不离十。

  印紫翱甩袍跃上树枝坐着,既然人家停了攻势,他就乘机休息一下吧!

  “知道什么?”屈手抵着太阳穴,他侧躺在树枝上,望向仰头迎视他的苏莫言。

  她咬牙望着他,思考着他到底知道多少。

  “你该不会是指,闻人邵玄的另一个身份这件事吧?”像是突然领悟般,印紫翱笑问。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他的猜测,但是依照他潜入闻人山庄这段时日所观察到的抽丝剥茧,他有九成的把握。

  心下一突,他真的知道!

  眼中杀意骤起,这个男人留不得!

  “呵呵,想杀我灭口吗?”印紫翱呵呵一笑,她的杀意实在太明显了。“值得吗?为一个不将你放在眼里的男人染上血腥。”

  “我奉圣旨保护他,凡是会危害到他的人事物,都是我铲除的目标,这是我的责任。”冰冷的语句,宛如过去的她,只有她自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撩起她从未有过的强烈怒火。

  “只是责任?”他摇头。“不值,真不值,若是我,纵使不来破坏他人姻缘的坏事,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好过,至少……要整整他们以消心头的怨气,要不然憋在心里可是会得内伤的。”

  苏莫言蹙眉,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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