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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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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枪伤,是被两支钢筋从背部穿透的伤。”雷秉函转过身,让她看背部的疤痕。 孙宜苹倒抽了口气,背部除了两个“洞疤”之外,还有一些不规则的疤痕。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光是看着这些疤痕,她都觉得好痛好痛,眼眶微微发热,不敢想像当初他伤得有多重。 “在某个工地失足坠楼。”雷秉函的语气好像只是走路下小心跌了一跤似的。回过身,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微微发红的眼眶。“你在为我心疼吗?” “就算看见一只被车撞的流浪狗,我也会为它心疼。”她红了脸,撇开视线,逞强的回嘴。 雷秉函挑眉。把他和流浪狗放在同等的地位?很好! “你想谈什么,等我洗完澡再说。”说完,他转身走进浴室。 “等一下!”孙宜苹赶紧喊。“我要说的事情很简单,我不能留下来。” “我不想顶着一身酸臭和你讨论你的去留,等我洗完澡再说。”他冷漠的瞥了她一眼,随即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侧身一站,挥手比出一个请进的动作。“如果你坚持要马上谈,那就一起来吧!” 一起来? 孙宜苹涨红脸,恼怒地瞪他一眼。“我等!” “就知道你没那个胆子。”雷秉函嘲讽地望着她,旋即当着她的面,砰地一声甩上浴室的门。 “可恶!”咒骂含在嘴里,她对着浴室门口凌空挥了一拳,竟然耍这招! 哼!若不是不想让他“恢复记忆”,否则她一定会让他知道她胆子有多大,床都上过了,孩子都生了,她还会怕参观他洗澡吗?笑话! 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她在床沿坐下,静静环顾房内简单临时的摆设,恍惚问,记忆重叠,仿佛回到了那日清晨醒来时…… 她猛地摇了摇头,将思绪拉回现实。 现在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她该想的是,要不要承认他们不仅见过有过一夜情,还有,该不该告诉他小廷的存在! *** 温热的水柱从头上冲刷下来,雷秉函闭着眼,抬手将湿发往后一拨,抹掉脸上的水,才睁开那双暗潮汹涌的锐利眼眸。 他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手滑过身上的疤痕,这是六年前受的伤,所以她是在更早之前认识他的。 能有机会见他赤裸上半身的女人并不多,只有他的亲人,或和他交往程度达到上床的女人,再不然家中的佣人也有机会见他着泳裤在泳池游泳的样子,但他确信她不在这三者之内。 他不是滥交的人,没道理对和自己上床的女人印象这般模糊,他也不是会搞一夜情的人……思绪一顿,眼微眯,除了十年前那一夜。 身躯猛地僵直,他想起她是谁了! 她就是十年前对他酒后乱性,隔天一早只留下一个小小纪念品便逃之夭夭的那个该死的女孩! 记忆开始清晰了起来,是同样一张脸没错,经过十年,少了青涩,多了成熟,但基本上五官的变化不大。 她想必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才会有那样的表情。 想到经过十年,她竟能一眼就认出他,雷秉函心情愉快极了,这代表那时她神智清楚,不是醉糊涂了。 那一夜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他记得当她和几个朋友走到吧台前,他便注意到她了。 她的模样白白净净、清清纯纯,就像是一只踏入狼群的好奇小绵羊,不识险恶,被怂恿地灌了几杯酒精浓度极高的调酒。 当他看见她的眼神已经有些失焦,知道她开始醉了,却还是傻傻的接受朋友有心的陷害,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根筋不对,居然主动替她调降了酒的比例,而她想必也发现了,才终于注意到他。 那微醺的眼眸意外的带着一股媚,配上她纯真的面容和气质,带给他一种奇异的感觉,纵使表面上依然维持淡漠,仿佛没注意她,但实际上,整个晚上他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也因此,他们那群人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 当她缠上他的时候,他不是真的赶不走她,而是看见了她那几个所谓的朋友带来的两个男人并非善类,她们打算做什么他很清楚,如果不帮她,她一定躲不过被那两个男人轮暴的下场。所以他才让她跟上楼,打算待她的“朋友”离开之后再让她离开。 只是他没料到,事情最后竟然会演变成那样的状况,更没料到,她竟会趁着他淋浴的时候偷偷溜走! 关掉水,抓来毛巾擦了擦头发,雷秉函披上浴袍,腰带随便一扎,便走出浴室。 本以为她会先行离开,没想到她还在,就坐在床沿,微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出现。 他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审视着她,忍不住想,如果当初她像这样等他出来,他们之间又会有什么发展呢? 不,现在想这个都是多余的,时间已经过去,不可能重来。他现在比较介意的是,为何她见到他会那么惊慌失措? 若只是因为当初的不告而别,这种反应未免太过了,应该有更大的原因,才会让她见到他像见到鬼似的! 他会查出来的! 将浴室的门关上,刻意发出声响,她却吓得跳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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