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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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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改良我的绣花鞋。”她立刻说出自己的妙计。 “改良绣花鞋?”他感兴趣的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方才虽然我很用力的踩,可是效果有限,我的脚底也挺痛的,所以我想,如果在鞋底脚跟的地方加入一块硬物,效果应该会更好,你觉得呢?” 他笑了,一直知道她是聪慧的。 “我觉得你很厉害,不过要改良之前,先学会下一招,也许你可以再加强其他部分。”他放开她。“除了脚背之外,陉骨也是弱点之一,当你和歹徒面对面的时候,你就可以踢他的陉骨,比起踩脚背,应该会更痛上几倍吧!” “踢陉骨?”她狐疑的低头,抬脚对着他的陉骨比划了一下,没有真的踢下去。“是这里吗?” “对,别真的踢,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不肖之徒。”他打趣的说。 朱宝儿闻言,讶异的瞠大眼,喉头突地发热。这是第一次他如此明确的承认了这个身分,怎能不叫她激动不已?! “嘿!怎么了?”瞧见她突然红了的眼眶,他立即问。 她只是摇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生怕一开口便是呜咽。 虎将望着她,突然轻轻一叹,将她揽进怀里。 “傻瓜……”他心疼不已,猜到她为何红了眼,怕是只因为他的一句话,短短的六个字——我是你的夫君。 朱宝儿埋头在他胸膛,虽然红了眼,却温柔的笑开。 良久,稍稍平息了激动的情绪,她才缓缓说:“夫君,我决定在绣鞋前端也做些改变。” “很好,接下来最后一招,我告诉你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在哪里,以及要怎么攻击,不过教你之前,你得发誓,绝对不会把这一招用在我身上……” 祈神祭,是这地方的风俗,每年春耕、夏至、秋收时分便会举办,祭神祈福,祈求风调雨顺,作物丰收。 今夜,玉龙寨在广场中央燃起火堆,所有人围坐在火堆四周,十数名壮丁则在火堆旁跳着气势雄壮磅礴的祈神舞,鼓声冬冬,直直敲入心头,振奋人心。 朱宝儿坐在虎将的右侧,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她有些震撼,有些兴奋,要不是坐在她右边的人不是郭雅君,如果她没有发现周遭的寨民们对她投来略带傲意的眼光,她应该会更自在,更兴奋一些。 他们的表情好像在告诉她,她有多不识相,硬是插入夫君和郭雅君中间似的,让她如坐针毡,没了心思观看表演。 只是正当她感到无奈时,置于膝上的左手突然被温热的大掌握住,她讶异的偏头望向左侧的人,只见他一脸专注的望着场中正在表演的祈神舞。 微微一笑,这会她不再在意那些眼光,反手与他十指相扣,那股温热从他的掌心传至她的,窜入她的手臂,蔓延至四肢百骸,最后攻进她的心,加快了血流的速度,一时间,怦怦的心跳声在她的耳际响个不停。 于是她粉脸红了,心神醉了,直到右手突然传来一阵热烫的痛—— “啊!”她瞬间痛呼,惊回了神智,这才发现右手背及腿上被泼了一杯热烫的茶水。 虎将闻声立即回眸望去,倏地眼神一厉,怒瞪向郭雅君,接着便飞快的将身旁人儿抱起,奔至广场边从湖里引来的水道旁,将她的手泡进冰凉的水中。 那端传来郭雅君惊恐啜泣的声音,紧接着的是众人的安慰,还有……朱宝儿有些无奈的笑。竟然是责怪她这个受害者,不该这么夸张喊痛的抱怨。 “夫君,我没事。”他周身冷冽的怒气确实有些吓人,也难怪那柔弱可怜的郭雅君会被他一瞪就吓哭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这个被烫伤的人都没哭了,郭雅君却哭得那般伤心,真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虎将瞪着她手臂上的红痕和水泡,暗自责怪自己的大意。 “你的腿也烫到了?”她罗裙上也有茶水的痕迹。 “大腿的不严重,被手挡着,又隔着几层布料,没事。”朱宝儿立即摇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她的话可不可信。 “真的没事,而且大庭广众的,我可不想湿了衣裳。”她赶紧声明,不想在郭雅君面前太过狼狈。“还有,水很冰,若真下水,我一定会生病!” 似乎是最后的“威胁”生效,他决定相信她没事的说词,只继续地浸泡她的右手。 见状,朱宝儿才松了口气,视线望向广场中央,正好看见赵裕仁朝他们走了过来。 “夫君,赵公子过来了。”她低声提醒。 “哼。”虎将冷哼一声,根本懒得回头看一眼。 赵裕仁来到水道边蹲下,有些犹豫的开口,“老大,雅君她是不小心的,你别怪她,她自己也烫到指头了。”他刚刚也看见老大那冷厉的眼神了。 “你如果不是来替你大嫂治疗烫伤的就滚开!”他冷酷的说。 闻言一窒,才连忙道:“我看看。” 虎将冷冷的瞥他一眼,才以极轻柔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将朱宝儿的手从水中拿起。 赵裕仁上前诊察,看见她手背已经起了水泡,可见那热茶是滚烫的,才刚从火炉上拿下,倒进杯子里…… 不是故意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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