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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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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除了一封信,还有两本装订成册的书籍,一本封面写着《春西瓜栽种方法》,一本写着《秋西瓜栽种方法》,他心头疑惑,西瓜能种两季吗?不过还是先将两本册子放到一边,先展阅宋清婉的来信。 信上解释了到现在才将种植纪录送达,是因为想要一并纪录秋西瓜的栽种过程,然后提到了这几个月来宋家的近况,开了酿酒作坊,问他喝过他们酿的酒没有;还说因为赚了钱,惹来一些打秋风的不知哪来的亲戚上门借钱,还有阮宋两家人上门最后被雷劈的事;说了明年春天他们家不种西瓜了,打算改种花生,介绍了花生的价值及用途;说了他们家变成地主阶级,买了一百多亩的上等田,请了长工帮忙耕地,买了几房下人,她成了有两个丫鬟伺候的小姐;,最后还神神秘秘的透露,其实那些闪电雷鸣,是小白弄出来的。 阎向恒眼底闪过一抹柔光,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这些事情他早就从齐总管每月的报告里知道了,但是看着她亲笔所书,感觉就是大大的不同,心里暖暖的,充满思念。 他早就猜到,那般神奇的事情,肯定和圣兽有关,果不其然。 想着齐总管详述当时的情况,那雷还能劈一半,耍着那些人玩,就忍不住失笑,对于她调皮精灵的模样,很惋惜没有在场亲见。 丫头把西瓜教给别人种,自家却不打算种了,真是个心宽的,这么大方的事,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把信又看了一遍,他才有些不舍的折起收好,望向一旁的两本册子,拿过来翻阅,从生长环境,到种殖方法、田间管理,病虫害防治等等,每个步骤、每个阶段都纪录得清清楚楚。 阎向恒深吸口气,心口涨得满满的,这两本册子的价值,足以换来皇上的一个恩典了,拿着两本册子,他又匆匆返回外书房。 “向恒?还有事?”阎冠文讶异于儿子的去而复返。 “父王,儿子有东西给您。”阎向恒将两本册子呈上。 阎冠文看着封面的字,立即惊讶的望向儿子,看见儿子重重的点头,才带着些许激动的心情打开册子,他看得很仔细,两本册子花了大半个时辰才看完,而后他惊喜的问:“这是儿媳妇送来的?” “是,是婉儿亲笔纪录,托齐总管送来的。”阎向恒听父王对宋清婉的称呼,露出了一抹傻笑。 “傻乎乎的,真丢人。”阎冠文嘴里取笑着儿子,心里却欣慰得鼻头发酸,这是自从元配过世后,他第一次看见儿子如此生动的表情,不再是扯动嘴角的假笑,不再是浮于表面的温和,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直达眼底,柔化了一身被掩藏的冰冷。 “呵!儿子开心。”阎向恒轻声道。 “认识也不过几个月,真的确定了?”阎冠文忍不住问。 “父王,您可还记得当年您和母妃相识才多久,您就去请求皇帝舅舅指婚了?”阎向恒笑着反问。 阎冠文表情一僵,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他和长公主是在皇上登基第一年的除夕国宴上第一次见面,三天后他就请皇上赐婚了。 是的,他和长公主一见钟情,无关身分地位、无关权势利益,就仅仅是因为那个人、因为彼此,就算两人相守仅十年便阴阳两隔,此后便是无边的思念与寂寞,依然不悔。 我的公主,相守十年,失去你的日子已经十一年了…… “算了,当我没问。”阎冠文冷哼:声。“话说回来,都认识几个月了,怎么还没能把人娶回来,真没用。” “儿子会努力的,父王放心吧。”阎向恒在心里好笑的想,敢情父王这是恼羞成怒了呢。 “这个……”阎冠文扬了扬手上的册子。“我会吩咐下去誊抄几份,送到十六县里的庄子试种,过程也会一一纪录下来,待有成果后,将每一个庄子上的纪录一起送到都城呈与皇上,到时候如何推广,就是司农司那些人的事了。” “嗯,父王安排就好,不过不需要提到婉儿,如果皇上想知道,私下告知无妨。”阎向恒没有意见,婉儿将册子交给他,就是既想造福于百姓,却又不想沾手,他当然得为她处理好善后。 “哦?怎么,我那儿媳妇还是个淡泊名利的?”阎冠文轻嘲。 “唔……淡泊名利倒不至于,儿子曾听婉儿嘟囔过,银子不是万能的,没有银子却是万万不能,只是婉儿不会执着于此,否则就不会教导村民种植西瓜,也不会把种植纪录送过来了。” “呵呵,银子不是万能的,没有银子却万万不能,这话说得好!”阎冠文笑道。“那名呢?父王可奏请皇上,表彰于她,让她扬名立万,或者给她一个恩典,毕竟这也算得上功在社稷。” “儿子想,婉儿会觉得麻烦。” “问问看吧,让她自己选择,你不是她,可不能替她作主。” “是,儿子会问她的。”阎向恒望着父王,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说。”阎冠文见儿子这般,疑惑地问。 “父王,上次那件事您说会调查清楚,让儿子不用管,现下过了这么久,调查可有结果?” “你现在只要负责守好边关,别坏了圣上的计划就好,其它琐事就不要费心了。” “父王,这不是琐事,若非婉儿,我们父子俩早就死了。” “什么?!”阎冠文错愕。“不是圣兽吗?怎么又和儿媳妇有关?” “父王,别跟儿子说你们的调查资料里没有提到圣兽是跟在婉儿身边的,若真是如此,儿子就必须建议舅舅把龙卫全面撤换了。”还装!阎向恒心下腹诽。 阎冠文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有这么不给长辈面子的吗? “父王,您无需转移话题,有什么事不能让儿子知道的吗?”也只有这个原因了,否则为何不让他过问? “不是不能让你知道,而是我和皇上真的还没查到幕后之人,只是有所怀疑,但是缺乏证据,不是没想过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但……”阎冠文叹了口气。 “但牵一发动全身,是吧?”阎向恒接口,“如果儿子没猜错,您和舅舅怀疑的对象,应该是那几个世家大族的人吧,那些世家大族累代联姻,关系盘根错节,如果我们坚持想要一个结果,恐怕会动摇国本,这就是您和舅舅的顾虑。” “既然你都想到了,事情也就只能这样了,最后能得到的结果,最多就是处置动手的人,想揪出幕后之人,难。” “那么,动机呢?除掉父王和儿子总该有他们的目的,不是吗?”他是猜到父王和皇上的想法和猜测,但是他想不透那些世家如此做的动机。 千年世家之所以能传承不断,那是因为他们识时务,知道何时能强势,何时又必须龟缩,皇族弱,它便强,皇族强,它便沉寂下来,配合听话。 “这也是皇上和父王一直无法查出来的一点,那些世家并不会因为某些利益而和朝廷对抗,他们只会在朝廷容许的范围内争取最大的利益。除掉我们父子,他们能得到什么?金州?或者是镇南王的爵位?除非他们突然变蠢,或者爱上了戍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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