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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那些人,为什么不管我们落脚何处都会出现?”龚宴平道:“也许我们被跟踪了。”

  “不可能,以我们的功力和小心的程度。不可能让人跟踪了还是无所觉!”

  龚宴平一凛,担忧的望着关书彤。“公子的意思是……”如果他的意会没错,难道公子是指他们之中有内奸?公子是怀疑他那两位朋友?还是怀疑他?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说出来要你帮忙想想到底为什么?”关书彤摇头,望着地上的酒渍,他需要酒。

  “方才我听公子提起,我的第一个念头是咱们里头有对方的内应。”

  关书彤恍然大悟。

  “内应?我怎么没想到!”

  “可是公子认为谁有可能是内应?公了的两位朋友之一,或者是我?”

  关书彤呵呵低笑。

  “的确是让人挺为难的,不是吗?”

  “公子。所谓疑人不用,如果公子对卑职有所怀疑。那么卑职可即刻回京。”龚宴平单膝跪了下来。

  “起来吧!我又没有说是你。现在这情势如果你离开了。我在被杀之前,就会先累死。”

  “公子不会有事的!”

  “你又如何确定?”

  “因为卑职会拼死护全公子的性命。“

  “愚忠!没有任何人的生命胜过自己。懂吗?”关书彤低斥。“别忘了。你家中还有高堂,你是没有资格为别人死的,知道吗?”

  龚宴平无语的望着他,心底因关书彤这番话而撼动着。

  “听到没有,龚宴平,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本王命你;一定要先顾全自己的生命!”一向讨厌权势,这倒是关书彤第一次以权势迫人。

  “请恕罪,卑职无法从命!”龚宴平又跪了下来,仰起头望着关书彤,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坚定的说。

  ”龚宴平,你敢不从命?!”

  “卑职绝不可能为了顾全自己而王王爷的性命不顾,请王爷恕罪。”

  “那好。只要你身上有一道为我而受的伤,我就会在自己身上也划上同一道伤,你自已看着办吧!”关书彤说完,便径自离去,留下龚宴平跪在庭院,陷入深思。

  爹娘一定会体谅他所作的决定,爹娘曾不只一次教导他,当忠孝无法两全时,就必须有牺牲小我的决心。

  是的,爹娘一定会原谅他的!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外头热闹滚滚,又有人来袭,而自从上次关书彤大开杀戒之后,每当有人来袭,他就只有留守的份,这次也不例外。

  无聊的坐在床沿,望着闭着眼睛的静儿,突然他开口:“你可以醒来了。其他人都忙的很,屋里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

  咦?他是不是伤心过度了?

  可不是吗?连司徒神医都束手无策,怎么由他口中说出的,好像她是假昏迷……

  耶?!她她她……张开眼睛了?!

  静儿眨眨眼。眼神一点也不呆滞,灵动的转了一圈,接着便一跃而起。

  “哇!我已经躺得全身酸痛了,再躺下去,我的骨头一定会生锈。”静儿低嚷着。

  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忍耐一下吧!我相信对方就快有进一步的行动了,你这次之所以逃过一劫,并因为你从小就食用一些珍贵药材造成特殊体质,能自动排毒,可是难保下一次他们不会直接伤害你,所以就当作他们已经得逞,我们也落得轻松,不是吗?”

  “可是还要等多久啊?”静儿噘着嘴,虽然隐隐约约知道事情似乎挺严重的;但是她还是被弄得迷迷糊糊;像是为什么有人的时候她就不能醒过来,除了龚宴平,他们三个都知道她没事的呀!

  “等到我说可以为止。”

  “喔——”这不是有回答等于没问答吗?

  “傻丫头,我有没有说过,你很棒啊?”关书彤揉揉她的发,低身与她眼对眼。

  “没有,你只说过我演白痴很得心应手,大概是先天条件满符合的。”静儿嘟着嘴,不满的说。

  “呵呵……”没想到傻丫头还会记恨呢!“那是开玩笑的,其实你真的很棒!因为一向好动的你竟然能够忍耐得住,我很佩服你呢!”

  “真的吗?”

  静儿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她灿烂的笑容炫了他的眼,迷了他的神智,他永远忘不了当她毒发的那一刹那他心里的焦急,还有当司徒说他没有办法时心里的恐惧,他对可能失去她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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