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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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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师父找我?该不会又是为了那画中美人的事吧?” “也许吧!”居无言耸肩。 余岳中眉头微蹙,所谓的画中美人,据说是师父的同门师妹,已经失踪了将近二十年,师父一直在寻找她,而他们身为徒弟的在一人们时,这任务也加诸在他们身上,可这么多年来,却依然没有消息。 “师父就是不肯死心,她也许早就是一堆白骨了呢。” “反正他这么交代,我也只能转达。” “我知道了,我今晚就过去。” “还有,最近我光是管理居家的产业和应付老妖婆就够累了,所以你自个儿的‘花想容’就自个儿想办法打理,我无暇掌管了。”居无言最后说。 余岳中嗤道:“还说你不是来落井下石的!” “表哥,说话可要凭良心,我帮你管花想容已经四年了,没道理我累得像条狗,你却窝在家里拈花惹草,惬意悠闲吧?” “算了,既然你那么累,就把花想容给结束掉吧!”他无所谓的说。 “说结束就结束,你知道多少人靠它维生吗?”居无言瞪大眼。 “如果你在意,就继续管理,如果不管,就毋需在意。”余岳中冷瞥他一眼。 “你真是……”他懊恼不已。 “怎样?要继续?或者结束?”余岳中像是吃定了他。 “行了,我自认倒霉,行了吧!”他无奈,只好继续接下这个苦差事。 余岳中缓缓一笑,俊美的脸蛋霎时光芒四射,让人睁不开眼。 “拜托!别对我霹出那种笑容。”居无言抚额哀叹。 “哪种笑容?”他还是笑,就是喜欢逗这个和他同病相怜的表弟。 没怎么,只是会迷倒——群男男女女罢了。 “你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大的杀伤力,对我这个为你鞠躬尽瘁的表弟使出这绝命杀招太没意思了吧!” 眼神一闪,余岳中有意无意的朝远处一瞥。 “怎么?这杀伤力对我亲爱的无言表弟也有效用吗?”他故意凑近他,两人的鼻子几乎碰在一起。 居无言想退开,却只能抵着石椅背动弹不得,咬牙怒瞪着他,心里恼怒着为什么师父只教自己经商之道以及基本的轻功而已? “余岳中,我警告你……” “余少爷!”一声娇呼,打断居无言的低声警告。就见居住于活色生香楼的崔羽爱在侍女的搀扶下,柳腰款摆地行来,见着两人暧昧的姿势,忍不住惊声呼唤。 “该死!”居无言为时已晚的发现自己又被这个可恶的表 崔羽爱心中微微一惊,但随即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人家想少爷,您好几天没有唤羽爱到销魂蚀骨阁了。” “呵呵!不过才三天而已,这样就捺不住寂寞了?”他冷眼儿一瞟,视线定在她脸上。“既然如此,你就回徐嬷嬷那儿去吧!”徐嬷嬷是洛阳城最大妓院戏春楼的嬷嬷,活色生香楼里的六位姑娘,有三位是从戏春楼点来的。 “嗄?不,羽爱不是捺不住寂寞,只是想念少爷想得紧,您别遣羽爱回去啊!”她诱惑不成,急忙想挽回。 “是吗?” “是的,少爷,人家只爱您,想为您守身,不会再让其他男人碰触了。”她连声道。 爱吗?余岳中嘲弄的一笑,望了眼居无言不以为然的表情,笑容不减。 “你下去吧!没事别来打扰我和表小姐谈心,我会不高兴的。”他故意道,迎上居无言抗议的眼神,对他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 崔羽爱不敢耽搁,娇柔地一福身,款款退下,可眼底却有着不甘,那么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凭什么得到俊美余岳中的青睐?!她不甘心! “你真是作孽!”居无言嗤道。“既然一个人应付不了那么多个花娘,何必将人家带进府呢!” “是她们自愿的,反正银两我照付,没碍着谁。”不是应付不了,只是这几日有点厌烦那些一见到他便像无骨软虫般偎过来的女人,想清静的时候,却得听她们抱怨其他姑娘的不是,看来他将她们留在活色生香楼太久,该替换了。 “算了,我要回去了。” “这么早回去干嘛?要会一会你家隔壁的西施姑娘吗?”余岳中调侃。 “别胡说了,她一直相信我是姑娘家。” “而你还要两年的时间才能解禁,是吧!” “我不跟你啰唆了。”居无言不想和他淡论谈西施的事。 “反正我话已经带到,留在这儿也碍事,不打扰你回销魂蚀骨楼去乐活了。” “大白天的,你当真以为我这么放浪吗?”他失笑道。 “已近黄昏,也差不多了。”居无言斜睨他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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