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馥筠 > 拍卖爱情 | 上页 下页


  她可不只亲眼目睹了石旭霖劈腿,甚至连石旭霖拥着别人说她的不是,她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下子她当然不可能原谅石旭霖了。

  “要分手是吧?你就不要后悔!就算以后是公事往来,你也休想我给你好脸色看!”

  让女人提出分手?他石旭霖还没那么窝囊!他撂下了狠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曲沄霓的办公室。

  看到石旭霖甩门离去的背影,曲沄霓整个人摊坐在地上,无力的将头靠在桌角,那蓄满眼眶的泪终于忍不住溃堤而下。

  反正她就只是一个满脑子工作的工作狂,反正她就只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母夜叉。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说的?一拍两散让大家都自由不是最好?省得浪费口水吵架,浪费生命让石旭霖欺骗!

  话是这么说,但是,为什么她会哭得这么伤心?不是无所谓吗?她不是应该要松一口气吗?为什么她会这样痛哭失声?为什么她的心会痛得让她喘不过气?

  曲沄霓看着被她砸得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模糊泪眼直盯着地板上她掷向石旭霖的那枚戒指:这一夜,她的泪水就这么狂泄着。

  她或许是一个不凡的经营者,但是,做为一个情人,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彻底的失败了。分了也好,从此她就不用再心心念念着某一个人了。因为,那一切都是不值得的。

  刘瑀琴这一回可是狠下了心跟儿子冷战了。半个月以来,不论辜昊珉说什么,刘瑀琴回应他的永远都只有叹息声。

  就算辜昊珉再有理,现在也让内疚给压得摇摇欲坠了。

  这样的早餐要他怎么还吃得下去!

  他放下手中的餐具,啜了口咖啡,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母亲说道;

  “我答应就是了,别再叹气了。”

  听到儿子举白旗投降,刘瑀琴笑逐颜开的捧起了咖啡杯,满意的看了儿子一眼;这可是这半个月以来,她头一回用正眼看他。

  看到母亲久违的笑脸,辜昊珉只能把无奈与委屈全往肚里吞了。他知道,就算他再怎么坚持,最终还是拗不过母亲。要他当孝子,那他就当吧。只要母亲别再用那种叹息声压他,他就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反正,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还不想这么早放弃。明的抗议不行,那他就来暗的吧!先答应了再说。

  “既然如此,那天晚上,你跟我同坐一部车进场吧。”

  儿子的心思要想逃过母亲的法眼?

  刘瑀琴怎会看不出儿子只是缓兵之计。为了不让儿子“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刘瑀琴于是表示晚会当天要儿子跟她一起进会场。

  不会吧?他没听错吧?他还没想到开溜的计划,就先让老妈给将了一军!完了,他现在岂不成了煮熟的鸭子,插翅也难飞了?

  辜昊珉对着母亲苦笑,脸上那微微颤动的肌肉说明了他有多不愿意。

  “妈,同坐一部车可不可以免了?你可是基金会的主角,要是我那天有事晚到了,岂不是很不好?”

  垂死的挣扎,也不过如此了。辜昊珉虽然不排斥跟母亲一同进会场,但要他一整晚连任何一丁点开溜的机会都没有,他就死也不肯答应跟母亲同坐一部车。

  “这可不行。那天不论你有多重要的公事,我都要你推掉。要是你要自己开车,那就当我的前导车吧。”

  言下之意,就是不论如何他都得要跟她一同进会场就是了。

  前导车?说他是被夹在警车中间的囚车还比较恰当吧?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还能说什么?放弃抗议的不就是他自己?

  躲不了,辜昊珉也只能见机行事了。他无奈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离开餐桌,往房间定去。

  看着儿子的背影,刘瑀琴满意的绽开了一朵笑容。这场仗,她可是赢得漂亮非凡呢。

  虽然曲沄霓并没有坚强到可以马上忘了一切,但是,既然已经分手了,她即使哭死了也没有任何益处。

  收起了泪水,曲沄霓把自己硬是填进了满满的工作之中,只为了让自己忙碌到没有一秒钟可以想起那些让她伤心的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的专业就只有这种程度……”

  对着正在彩排的模特儿,曲沄霓破口大骂。

  这样死命的把工作往生活里塞,让曲沄霓俨然成了移动地雷。原本就高标准的她,这些日子以来,更是鸡蛋里挑骨头了。

  因此,不论旗下的模特儿有再多怨言,她那完美无缺的亲自示范又让人不得不心服口服,最后只能认命的让曲沄霓骂得狗血淋头。

  几年前的一场车祸让曲沄霓退下了伸展台,也褪去她名模的光环,专心一意撑起父亲留给她的模特儿公司。

  那场意外夺去了她的母亲,也让她的父亲成了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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