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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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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你没死!太好了!”一跃而起,雪芙蓉像无尾熊一样挂在埃尔的脖子上。 熟悉而温暖的薄荷味道又钻进鼻孔,埃尔当然不会放过美人投怀送抱的大好机会,在她的脖子上偷得了几个吻之后,埃尔忍痛推开了怀里柔软的娇躯。无论什么事都是适可而止就好,太过分了的话,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站直身子,雪芙蓉又恢复了冷静又自信的表情,不见刚才脆弱的小女人模样。抬眼看去,腥臭的蛇血四散迸射,沾了强烈麻醉剂的长钉穿过蛇头,竟然牢牢地钉人石板。 放心地一笑,挥舞着手中的幻月,雪芙蓉熟练地剖开蛇腹,取出蛇胆,放人盛有特制溶剂的玻璃瓶子里,小心地收藏好。这可是送给姬百合的好礼物。 赞赏地看着依旧散发淡蓝色光辉丝毫不见血污的幻月,雪芙蓉利落地脱去沾满了蛇血和沙土的阿拉伯长袍,露出里面从不离身的黑色紧身衣。一条宽宽的腰带围在腰间,牢牢地系着好几个小巧玲珑的厚牛皮暗袋。 整装完毕,雪芙蓉随手从身上不知哪处掏出了一个精美的打火机来。“我们走吧!”点亮火机,雪芙蓉若无其事地笑着。 “你不是不抽烟吗?怎么会有打火机?”她真的是不断地令他感到惊奇,刚刚还怕得要死,这会却兴奋得好像就要去参加舞会一样!看来,和她在一起心脏一定得要够强才行。 “我是个收藏狂!走吧,王子殿下!”兔子一样蹦跳着躲过地下接连不断的翻板陷阱,雪芙蓉有些兴奋地叫道:“你们的老祖宗还真是有机械天赋,早知道的话就叫玫瑰来试试身手好了!” “为什么?”保持着三步的距离,埃尔轻松地跟着雪芙蓉的脚印前进。 “她是个天生机械狂!”雪芙蓉灵猫般躲过迅猛劈下的快刀,站在下一个房间的入口回答道:“小心脚下!”看着惊险过关的埃尔,雪芙蓉好心地提醒道。 “你的警告似乎迟了一些!”埃尔没好气地看着险些把自己砍成两半的刀。 “经常这样有助于训练你的运动神经。”雪芙蓉甜甜地微笑着。这算是什么?难度为零。碰上她家那两个天生的恶魔才叫可怜,自己这个可怜的折翼天使还不是被整得时时在毁灭的边缘上打滚。 看着眼前的厚重木门,回想起刚刚恐怖的经历,雪芙蓉和埃尔同时指着对方大叫:“你来推!” 终于,我们可怜的王子殿下屈服于强大的恶势力,在那双精亮如猫的眸子的注视下,走上前去,推开沉重的大门。没想到的是,看似厚重无比的大门却只轻轻一推就滑开了,雪芙蓉蹲下身去用鼻子嗅着味道,“古人好聪明,竟然用石油来做润滑剂,怪不得这门历经千年仍然如此容易打开。” 依旧是光滑的石板路,只不过窄窄的通道两边低低地装饰着昂首吐信的蛇形雕刻。埃尔好奇地踏上一只脚去,滚滚的热浪迎面扑来,两边的蛇头同时从嘴里突出长长的火苗来,一下子燃着了埃尔的衣服。慌忙地退出脚来,扑灭了身上的火苗,埃尔不好意思地看着紧皱眉头的雪芙蓉。 “二十个蛇头雕饰可都是纯金的哎!”雪芙蓉用专家的眼光打量着雕琢精美的蛇头,小心地计算着它们的价值。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对了,埃尔,你打过保龄球没有?”雪芙蓉突然问了一句与眼前的难题似乎没什么关系的话。 “没玩过。”埃尔实话实说道,要是高尔夫球他打得还不错。不过他实在是看不出保龄球和这条危险走廊的联系来。 顺手递过一个圆滚滚的玻璃球,“把它滚过去,从中间。”雪芙蓉说道。 原来如此,埃尔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玻璃球滚过之处,火苗立刻窜出,交叉燃烧。埃尔望着雪芙蓉苦笑道:“没想到他们那时就能有如此完美的设计,只要石板上面承受压力,火苗就会喷出,它们烧的是石油,别说人了,就连蝎子也无法通过,除非我们会飞!” “我们不会飞,可是我们飞得过去不可。”雪芙蓉坚定地说道。从一出发开始,他们就早已没有了退路,不前进,只有死。 人不会飞呢?从地上走又会被烧死,那要是从上面走呢? 雪芙蓉盯着只能提供脚尖站立的立足点,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埃尔,我从上面爬过去试试。我爬到一半的时候,你再上!”雪芙蓉坚定的神色打断了埃尔的抗议。没办法,论身手,他虽然也称得上是身手矫健,却怎么也比不上她的。 每个蛇头不过三寸大小,却高低错落,相距大约两尺宽窄。火焰交叉喷射的时候,除非是不怕火烧的石人,否则谁也过不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雪芙蓉认真地说道:“记住它们的位置,我们大概只能在黑暗中前进。” 郑重地点了点头,埃尔轻轻搂过她柔软的腰肢,“真主保佑你,蓉儿。” “啪”的一声熄掉打火机,雪芙蓉轻盈地跳上第一个蛇头。黑暗中,除了埃尔略显粗重的呼吸之外,没有任何的异样。 把全身都尽量贴向墙壁,雪芙蓉小心地用十指抠住墙壁上的石缝,凭着记忆中的位置去搜索下一个落脚的地方,在心中默数着下脚的次数。听到后面身体磨擦墙壁的声音,雪芙蓉小心地稳住身体,用嘴把手腕上的扣子咬了下来,轻轻吐出,扣子掉落在地上,蛇头喷出耀目的火花,在黑暗中宛如焰火般美丽而夺目。雪芙蓉看着在离自己不到四尺距离的蛇头上缓慢移动的埃尔,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心地移向下一个目标。 不到十米的距离,竟然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久。这恐怕创下了花雨阁的慢速记录了吧?记得那次在南美洲的热带雨林迷路好像也没有走得这么慢。站在下一间房间的门口,雪芙蓉憋闷地想。 十五分钟之后,埃尔终于也顺利地通过了这条名副其实的死亡之路。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一时间彼此距离仿佛又接近了不少。 不约而同地,两人同时伸出手去,试图推开厚重的大门。“推不开?”雪芙蓉皱着眉头问道。 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埃尔表示自己没有发现任何和锁眼相似的东西。 “尊贵的王子殿下,你大概不想我们都死在这里吧?”雪芙蓉突然奇怪地问道。 “蓉儿,有事你就说出来吧!”埃尔无可奈何地说道。每次都是这样,每当这个小女人要算计自己的时候就会叫自己尊贵的王子殿下。只希望这次不要又有什么新的花样才好。 “当然。”雪芙蓉贼贼地微笑着,“埃尔,我记得你说过你受过军事训练对不对?” “是,那又怎么样?”埃尔没好气地回答道,“你总不会让我把它给炸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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