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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他还是自由自在的言秀树吗?没有遇见费安丽之前,他可以很肯定地告诉自己,他很喜欢一个人的生活,但遇见她之后。他开始不确定了……

  安丽躺在床上,默默听着门外的动静。那人只徘徊了一会儿,便选择离开。

  她坐了起来,很想出去跟他说些什么,慢走或是谢谢之类无关痛痒的话,但她却动弹不了,眼睛紧盯着天花板,四周黑压压一片,她的脸颊还温热着。

  她被吓到了。几百年没跟人接吻,言秀树像个情场老手,轻易就撩拨起她隐藏已久的欲望。

  她没有说谎。对爱情,她很重视第一印象,如果一开始没有火花,后来就提不起兴致;不只对言秀树,对陈辰也是如此。只是,不了解的人,还以为她对追求者冷若冰霜,是因为已不再追求爱情。

  但,哪个女人不渴望爱?费安丽当然也希冀生命中再出现一个真心相爱的男人,她才不要一辈子再下被人爱,或不再爱人:她没有可能因为几次恋爱失败就对男人绝望,那不是她的性格;身为画家,她有的是满满的爱,只是,要找出口,却是那么难。

  就在想得出神之际,门忽然被打开,她下意识地拽紧胸前的棉被,书秀树望着她,她心跳得好快好快,灯倏地亮了,电来了,她总算看清楚言秀树的脸,他扎着马尾,神色温柔,两人之间,就像这灯似的,宛如突然通电了、亮了!

  “看在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你总该给我展览的邀请函吧?”

  “喔,我都忘了。在桌上,你自己拿吧。”

  言秀树走向她的电脑桌,从桌上抽走一份邀请函。“因为我是特别的,所以我的邀请函一定要跟别人不一样。”他走向她,将帖子按在她唇上三秒,然后很满意地说:“只有我的有安丽小姐的香吻喔。”

  说完,很帅气地离去,留下她兀自发愣。

  荒谬!安丽察觉自己不规律的心跳竟然来自那个男人;方才,他回来时,她居然有那么点喜悦,有那么一瞬,她以为真的遇到那个对的人了。言秀树打破了她对爱情的规则,她竟会喜次一个原来很讨厌的人?

  “喂,色魔亮,我们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干嘛?”

  言秀树蹲在耿之亮旁边,很不解。星期一下午,被他的好兄弟拖来华山艺文区的展览会场,做、布、置!

  “来帮逸慈啊。还有,你不是发誓要泡到费安丽?亮哥哥我可是在为你铺路耶,还不感激我?”

  “感激个屁!凭我言某人这种A咖,追马子还需要用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苦肉计?哼!这么下贱,老子我才不干,拜拜。”

  忙了三个多小时,油漆、钉木板、搬画框……言秀树没有一刻偷懒,室内虽然有冷气,但工作中忙进忙出的,汗衫都不知湿了又干了几回,可惜了他原本一身劲装,最后还不是全脱了,上身只剩一件黑色背心。

  就算是如此“落魄”,还是有几个眼尖的女性认出电视上的秀哥哥,尖叫着围住他,拚命想亲近他。

  看到没、看到没?不识相的女人,还不快点跟过来,一起膜拜我?言秀树心底0S,视线寻找着费安丽。那该死的可爱女人,不但对他视若无睹,还跟着个娘娘腔有说有笑,好不亲热;气死他也!

  “干嘛?生气了?”耿之亮笑着一口白牙,看起来好刺眼。

  “没错!死小亮,告诉你,咱们马子各把各的,不要叫爷爷我做苦力好博取同情,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我真是错看你了,小亮亮,你不是男人!”

  “无所谓。是谁告诉我,在爱情面前是不讲尊严的?”

  “那是对女人而言,我言秀树什么都没有,就是要自尊。我天生自尊心强。”

  “那你回去好了,我还要陪逸慈;她说我今天好辛苦,要慰劳我,不知会怎么个“慰劳”法,人家好期待喔。”

  “下流,色胚,耿之亮,我真是看不起你!”

  “没关系,你尽管嫉妒好了,你愈酸,老子我就愈爽,哈哈哈

  “耿之亮,你还有没有半点良心啊你——”

  言秀树把脖子上的毛巾甩下来,塞进耿之亮笑开的大嘴。“笑不出来了吧!再笑、再笑……”

  “言秀树,你幼稚园没毕业是不是?”一个冷冷的女声从背后传来,费安丽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们身边。

  “安丽,你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们就好,我保证一定会让你的作品美美的挂上去。”

  狗腿亮:安丽是你叫的哦?言秀树给他一记白眼,很讲义气。地把他兄弟推到一旁与墙亲吻。

  “安丽,别理这只吵杂的虫子,我今天刷了油漆,地板打了蜡,还做了很多令人闻之鼻酸的苦差事……”

  “这么点小事就喊苦哦?我念美术系的时候,还得自己扛二十公斤的大木头上学呢!学校可是在半山腰喔。”

  靠!这女人真没同情心,竟然跟他比起谁辛苦来了。

  “你刚刚不是还说你不干了,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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