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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待在这房里,他会连思考的力量都没有,他需要好好思索一番,厘清一下与她之间的情况。

  “大小姐!”

  初进宫的喜悦仍旧不懂得宫廷礼仪,在宫殿内大呼小叫。

  才刚踏进锦绣宫前那片花园的宁妃,对着眼前在小径上绕来绕去的喜悦喝道:“站住!”

  喜悦怔忡地停下奔跑,旋过身甜甜地笑着。“宁妃娘娘。”

  宁妃脸上堆着足以冻死人的严厉面孔,以着平板的语气命令道:“将那丫头带到我的宫里来。”

  “是。”站在小径旁的侍卫随即朝喜悦走去。

  “这……这是做什么?”喜悦害怕地频频后退,直到背抵着小径旁的石雕狮子。

  两名侍卫各自架着喜悦一只手,将她整个人凌空架高,喜悦拼了命地挣扎。

  “大小姐!大——”跟在宁妃身旁的贴身奴婢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一块布,狠狠塞进吾悦嘴里。

  “唔——”为……为什么会这样?

  在锦绣宫里沉眠的元缃,悠悠地醒来,全身疲痛得根本不想下床,可是她肚子好饿。

  “喜悦。”

  昨夜她还是无法从绕且初的势力范围逃开,他将她紧紧钳制在怀中,在她来不及反应、抗拒时,狠狠地贯穿她的尊严。

  他爱她?哼,是吗?

  妃子。

  在他心中,她的身份仍旧只是个妃子,和他所有女人一样,只是个妃子!他对她,也仅止于欲望而已!

  从何时开始,她的地位变得这么不堪?

  元缃想着想着不禁悲从中来,清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串连成一串滑落。他得到想要的了,那么她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她永远都不要待在这里,看着他和其他女人调情!

  “喜悦!”

  她支起身子,揪住怀中的被子里在身上,缓缓下了炕。

  这房里的摆饰她先前并没有看得很清楚,如今仔细端详一番,忽而发觉这房里的配色居然是鹅黄色,也就是帝王之色。

  难不成昨天绕且初命人将她带来的这座锦绣宫是他的寝宫?

  不可能的!自古帝王不与女人同眠至天亮,这里不可能是他的寝宫,否则她醒来时就会看见他了,可是现在整个大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所以这里绝不是他的寝宫。

  如他所说,在他眼底,她的身份和其他女人一样,都只是他的妃,皇后另有他人,而他对她只有欲望,端看昨夜便知。

  昨夜他狂野得有加一头暴狮,一会儿愤怒教训,一会儿又说些甜言蜜语,其实他真正的目的只是想得到她而已。

  元缃扶着桌缘坐下,视线被地上那摊皱在一块的衣物所吸引,红潮马上涌现脸颊。

  喜悦人呢?

  “喜悦!”

  忍着身体的疼痛,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收妥后穿戴上身,然后走到外头去找喜悦。

  “喜悦。”才刚来第二天,就不知跑哪儿去了,她可真是不甘寂寞,肯定又和人混熟了,跑去嚼舌根。

  “喜悦?”

  她沿着小径穿梭在各式各样的花卉之中,宛若沐浴在花海里的仙子,甜美脱俗得像要展翅高飞,远离尘嚣。

  “你是谁?”侍卫挡在元缃面前,手中的大宁笔枪有力地撞击石板,威武不屑地睨着她。

  元缃对自己的身份感到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胆刁民,竟敢擅闯皇宫禁地!”

  眼看着侍卫手中那把大宁笔枪就要贯穿她的心窝,元缃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硬是拍开那把笔枪。

  “大什么胆!谁是刁民来着!”

  侍卫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凶悍的女子,被唬骂得一愣一愣。

  “你!”侍卫回过神的下一刻便是单手钳住元缃的手臂。“再啰嗦我就带你到狱史大人那儿,让他治你!”

  侍卫以为这么一说,元缃就会怕,但他想错了。

  “去就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什么?”侍卫不禁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居然有人视死如归,他反而愣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过你要捉我也行,先替我找到我的同伙,两个一起抓你立的功劳可不小。”元缃苦中作乐,突然兴起想玩玩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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