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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这香包上的图样好熟悉喔!

  “想起来了吗?”

  “这香包确实不是喜悦的啦,不过这上头绣的图样,喜悦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记不起来。”

  “不是你的……那会是谁的?”元缃拿起香包观察,然后又凑近鼻前闻,香包上还留有一丁点芙蓉以及淡淡的茶香。“这什么茶香?好特别。”好似菊花瓣的味道。

  “可是能用上黄色的,似乎……应该是皇族的人吧?”

  喜悦的疑虑惊醒了元缃。

  皇族……不可能的!

  “咱们又不认识皇族的人,哪会……”元缃尴尬一笑。

  “大小姐,咱们真的不认识皇族的人吗?”

  元缃敛住笑容,眼底深处的痛苦渐渐罩上眼睛,她以手捂住脸。

  为什么还是没法忘了他?明知道他无情,却无法忘却,他的身影已深深烙在她心口上,是一道永远都无法抹去的伤痕。

  “大小姐……”她真是该死,干嘛要提醒啊!真是个白痴!

  喜悦不知该如何安慰元缃,整个人看来困窘不已。

  “喜悦,你说我是不是笨蛋,竟然到现在心里仍然有他的存在,不管他是怎样的人,不管他说了多少欺负人的话,我还是无法忘了他,我是不是像个笨蛋一样?”

  “大小姐,真正的笨蛋不是你,是皇上,是那个混蛋皇上!”喜悦也气极了。

  对呀,她被宁妃用计打得脸肿得像猪头,大小姐也被宁妃骂是妓女,还被赏耳刮子,皇上竟一心偏袒宁妃,甚至为了宁妃而打了大小姐一巴掌,真是让人生气。

  混蛋皇帝!

  色鬼皇帝!

  “我希望皇上最好早点瞧清楚宁妃的真面目,让他知道自己有多愚蠢,竟然被美色蒙蔽!”

  突然,房门被人奋力撞开。

  屋内唯一的光线来自于桌上那盏油灯,此刻也被人吹熄,所有一切都是这么快速,让人措手不及,元缃与喜悦尖叫声不断。

  元缃拉着喜悦躲到床柱后的小夹缝里。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她直觉情况不对劲。

  这个别业,除了她与喜悦外,就只剩煮饭的老嬷嬷和一些侍卫,为什么会有人闯进来?

  “大——唔——”

  元缃急忙捂住喜悦的嘴,不让她发出任何声响。

  房内有几个人走动的声音,突然有人走到床侧拔出剑,元缃与喜悦呼吸一窒,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窗外月亮的光芒正好映上剑面,反应出来者脸上都蒙上一层黑布,眼神冷血锐利地注视着床,几个人以眼神示意后,高举手中的剑,狠狠往床上刺下——

  啪滋!

  点火纸卷燃了起来,瞬间照亮房内的一切,元缃终于看清楚房内发生了什么事——

  一大群禁卫兵手握兵器,一径指向靠床这头的蒙面刺客,刺客们对眼前忽然亮起的光线与情况吓着,纷纷扬剑备战。

  “还不放下手中武器!”

  绕且初的声音直击元缃脆弱的耳膜,她心头一紧,几乎快要无法呼吸,揪着胸前衣襟不放。

  “不用多废话,杀出一条血路再说!”靠床这头的刺客大声一呼,扬剑的手不停挥舞,想在众多禁卫兵中杀出生路。

  其他刺客见状无法再多想什么,只能随着首领与禁卫兵开打,两队人马逐渐移向房外。

  “元缃。”绕且初站在元缃面前,柔情地看着发愣的她,微笑地朝她伸出手。“没事吧?”

  元缃似乎未察觉自己眼眶已包不住狂奔的泪水,早已润湿了整张脸。

  她将视线调离他,缓缓地躲开他的邀请走出夹缝。

  绕且初对元缃的视而不见感到心痛,但他却陪着笑脸走到她身旁。

  “应该没受到惊吓才是……有吗?”

  喜悦看见绕且初,眉头不禁深锁,有些不屑地绕过他走到元缃身旁。

  纵使他是皇帝,也不应该对一个女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才不怕他!

  “你跟我出来。”进荣皱起眉头瞪着喜悦。

  “干嘛和你出去?”

  “你!叫你出来还和我啰嗦什么!”进荣硬拉着喜悦往房外走。

  喜悦气极了不停挣扎,甚至开骂,“你拉着我做什么?我要保护我家大小姐不让人欺负……啊!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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