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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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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待,但是他却仍旧不发一语,由他脸上能够看出他心里有多挣扎,挣扎着想找个名词出来安抚她,但老天始终不眷顾,他仍旧无语。 莹色的泪珠瞬间夺眶而出,滑下了脸颊,她扯掉他的手,身子后退。 “你的冷漠让我心冷……我现在才知道,在你心里,我不是你的徒弟,不是情人,你甚至找不到一个适当的位置来安放我。” “绫……” “别……别碰我!”她粗鲁地擦去脸上的泪痕。“为你哭,我真是个大笨蛋!你根本不值得我为你流浪!” “绫!”他痛苦叫唤,但元绫仍旧甩头飞奔出林子。 御剑夫泄气地将所有愤怒发泄在无辜的树干上,一下一下地捶打,不仅将树皮打烂,他的拳头也不好过,发红甚至流血。 这所有的景况全落入林子里那双闪着诡谲光芒的眼瞳中,眼角微微地下垂像在嘲笑。 厉荭早在元绫与御剑夫两人来到这林子里时,便已跟随在后,所有一切她都清清楚楚看尽,她知道自己有机可乘。 爹可得到归根银剑,她可得到御剑夫,可说两全其美,各取所需。 从见到御剑夫的那刻起,她就爱上了这个男人。 以前不乏有人追求,但她始终未曾动心,但一见到御剑夫,她的心、眼便占满了他的踪影,心里的声音一再地向她重诉一句话:得到他。 她想得到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就是想得到他! 她从小到大未曾有所需求,所有一切自然会有人替她准备好。 这是她第一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她会不顾一切的! 首先,她一定要取得御剑夫对她的信任,然后,她会除掉任何对她有所阻碍的人事物! 一大早,净纱绣房的院子里就吵个不停,每个人都为了今天迁居的事而忙碌着。 “二姊,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元缡抱着一叠布,喘吁吁地站在元绫身旁。 元绫头靠着身后红色大柱子,双脚曲上了栏杆,白色罗裙如瀑般流泻。 “二姊?”元缡双手都抱着布,只能以身体顶了顶元绫。 “你别烦我了。” “二姊,你又发什么疯了?”自从她二姊和那个御剑夫学式后就变得怪怪的。 元缡突然心惊。二姊该不会被人下药了吧? “二姊!” 元绫捂住双耳。“元缡,住嘴!” 元缡愣住,四周的人皆因元绫的吼叫而停下来,元缃闻言朝两人走来。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元缃皱眉。“大家都在忙着打包,你们却躲在这儿拌嘴,丢不丢人!” “大姊,不是啦。”元缡躲到元缃身后。“二姊自从和御剑大学武后就变得好奇怪喔,常常一人发呆,叫她又发火。”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的个性是怎样你会不晓得吗?”元绫瞪了元缡一眼。 “是吗?二姊,你从来就不会无缘无故对家人咆哮的。” 这下元绫真是没话说了。对,她会变成这样都是御剑夫害的! “绫,你和你师父说了咱家今天要迁居到杭州去的事了吗?” “没有。” “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不想。” 元缃叹了口气。“你会和我们一起走吧?” 元绫抬头看着元缃。 她不想迁到杭州去,不想离开他……可是,他的态度却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什么,他无法界定她的身份,不是徒弟不是情人不是朋友,什么都不是! 那么她又留在他身边有何用? 元缃见元绫脸上的哀愁,幽幽地叹口气。 “绫,你还是去和你师父说一声吧。不然,你晚些日子再到杭州来也行,我会替你同爹爹说的。” “二姊,那个御剑夫好像从未来过咱们家是吧?” 元缡的提醒让元绫明白,从认识御剑夫到如今已三个年头,但御剑夫却从未提出要来家里的要求,反倒是华珏,前前后后来的次数已不可数,和家里的人也混得挺熟的。 “二姊,御剑夫究竟是不是你师父啊?天底下哪有师父完全不想知道徒弟身世背景的,他未免也太冷了吧,是不是江湖上的人都是这副德行?” 元绫跳下栏杆。“别说了,我和你们一同上杭州吧。” “绫,你说真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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