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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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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柔情地握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掌中,粗糙的手掌摩挲她的掌心,奇异地让她有种温暖和安定的感觉。 “那么你是晓得?” 井初莲抽回自己的手。“这样太快了,我们才认识两天的时间,你不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吗?” “不,一点也不快。你明日就要起程回京城了,我俩相见的时刻已剩不多,下次再见不知是何时。” “我们才见过两次面……你不觉得你的感觉来得太过冲动吗?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啊。”她有些忧心,怕他误将别的感情混为爱情。 “这和相处时间长短无关,完全是心情起伏问题。在我遇到你时,我心情起伏是我懂事以来起伏最大的一次,我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别再说我把别的感情混为爱情来想,我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她被他一席话骇住。 他怎能这么肯定?怎能? 就连她如今都还对两日来心情落差起伏理不清原因,他为何能这么快理清? 不,她不能相信! 井初莲站起身,远离南宫炀,她的远离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 “我不相信,你别骗人了。”她猛摇头。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将她抓往怀中,在她来不及反应时,印下双唇,似乎想倾尽他所有的爱意让她知道,他的吻是温柔中带点霸气的。 她嘴中甜甜的香味和她身上的梅香,令人心醉神迷,忘了今夕是何夕。 趁着她张嘴喘息,他灵活的舌溜进了她嘴里,偷尝幽香。 他扶着她脸庞的手沿着颚骨滑下,一手攫住她细致的颈子,一手解开她衣裳的第一颗盘扣,像解开她的心门。 他怎么……怎么可以将手放在那个位置!井初莲瞪大眼睛看着陶醉中的南宫炀。 她柔软的娇躯依偎在他怀中多么的适合,她仿佛就是为他而出生的。 在无法松手,对她的感觉好比中毒。 南宫炀摸上她里头绣上花样的抹胸,透过抹胸感觉到她因他的挑逗而微颤的身躯,她诱人的酥胸。 他很想就此将她纳为己有,但不行,如果他真那么做,她肯定会恨死他。 半晌,他才不舍地放开她,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要如何你才会懂?我这辈子从未对一件事这么肯定过,如今这是我第一次肯定自己的感觉,为何价钱不能接受?”他双眼间散发出淡淡的愁,眼眶因压抑而泛红丝。 她还呆愣着,全身都在颤抖,紧紧抓住他好平息狂乱的心跳。 他怎能这么吻她?!她竟然忘了抗拒,让他……她抓住被解开的衣襟。 “你……你怎能这么做!” “莲儿……” “请……请你喊我井初莲或初莲好吗?”她试着冷静看待这件事。 “你想以这种方式拉开我俩的距离吗?”他生气地咬牙。“那好,我会唤你初莲,这样你心情有比较平静吗?初莲?”他语气尖酸。 他唤她初莲时,她觉得心中有根刺在扎她,好难受。 “我……” “不要说你对我没感觉,我不信。”剑眉蹙得很紧,南宫炀一步步逼近她。 靠着梁柱,她顿感无助,强烈感受到身体因颤动而不停与他有接触。 “不要逼我……”她头好痛……井初莲按住鬓角。 南宫炀叹了口气,但却不打算离她远点,反而想将她抱在怀中,好好吸取她身上特有也是独一无二的梅香。 “我不逼你……”他拿出一枚温玉,梅形的青翠玉牌,塞进她手里。“这玉是我娘生前给我的,我现在给了你。”井初莲看着手上令人爱不释手的梅形翠玉,上头刻了四行字,竟是吕本中的诗——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 恼人风味何谁知?请君问取南楼月。 记得去年,探梅时节,老来旧事无人说。 为谁醉倒为谁醒?到今犹恨轻离别。 “我给你一天时间思考,明儿个一早,在你离开慈云庵之时,我地去找你——” “不!”她急忙拒绝。 他眯起眼,隐约闪着危险光芒。“不?” “不……我的意思是,能否给我一年时间思考?” “不行,时间拖得太长了,我一颗心等于吊在半空中一年,你要我怎么静下心好好练功?”他语带恐吓。“难道你想要我因心不在焉而走火入魔?” “不,我当然不想。” 他的指背滑过她细嫩的脸颊,有些爱怜和眷恋。“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忍心的。” 她振了振精神。“我……我会在明日离去之前让小环送来我的口信,到时你便知道我的决定。”看一看天色。“我该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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