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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记住,从今日起,你的天地就只有我!只有我南宫炀!没有什么父王!没有莲公主这名字存在!”他邪佞地笑。“南宫门也没有门主夫人,就算你嫁进我南宫门,你的身份也绝不可能一夜跃升为当家主母,你连个小婢都不如!”

  井初莲身子颤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不敢相信他语气中对她的无情。

  看见她乞求的眼神,他的笑更加不羁,像噬血成性的野兽,而她,就是被相中的猎物。

  “现在……”他还是对她美丽的容颜着迷,大手情不自禁地抚着比他手掌还小的脸蛋。“新婚之夜岂能就此度过,夜还漫长,我们应该好好温存。”

  她惊吓地揪紧衣襟。“你不能!”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也同样惹火了他。

  “我不能?”

  他冷酷地看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破她极力保护的衣裳,红色喜衣应声碎裂,隐约露出鹅黄的抹胸。

  “南宫炀!”

  “原来脸色还记得我的名字,我以为你早忘了我是何人,我叫什么名字。”

  “不要……不要做出让我恨你的事。”她乞求,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恨我?你的心里曾有过我的存在吗?”他指着她的胸口,如果可以,他想撕裂那颗心。

  一颗眼泪滴落,她楚楚可怜的神情着实揪痛他的心,可是她三年前的不告而别更让他心痛!

  “请你……请你原谅我……”她拼命摇头。三年前她只是胆小的逃避。

  “当你父亲执意夺我原本幸福的家时,他曾想过要得到我的原谅?”他哼气。“他一意孤行,我爹不愿屈膝臣服井邑国,你父亲便下令抄我家,是谁赋予他如此的权力!他害得我失去父母,连回去替父母亲办后事的姨丈都不放过,执意让我变成无亲无戚的孤儿!”

  听着他一字一句的控诉,井初莲怔忡了,她不知道他满是仇恨的背后竟是这样悲惨的故事,而她最爱的父王竟是主导这一切悲剧的黑手。

  “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只要做个公主,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世间一切你都可以不知道。”

  “不!不是的——”

  “不要说了!”他大吼。“不要再替自己或你父亲辩解!”

  “炀——”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当她选择离开他,就算切断任何与他相关的一切,包括称呼。

  “请你听我的解释——”

  他封住她的嘴,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他的吻充满惩罚,贝齿咬破她的唇,藉着舔尝血腥自我控制。

  老实说,在见到她哭的一刹那,才知道真正心痛正要开始,他始终忘不了她,可是一思及她的身份,他却又觉得心冷身寒。

  对于她三年前的不告而别,任何承诺也不肯给他,他仍然无法释怀。

  他无法忘记在对她告白之后,换来的竟是她的连夜逃离!

  南宫炀推开井初莲,望着她因惊吓而雪白的容颜,然后低头在她颈项边吸取该是他的一切。

  他激烈地在她颈边吮出一块块红色的痕迹,一把扯下她残破不全的衣裳。

  意识到他的意图后,她极力推拒。

  “不要——”

  “你没有资格拒绝!”

  他将她推倒在床榻上,俯视娇弱犹如易碎娃儿般的她。她美得不可方物,三年不见,她益发娇美清丽。

  他双眼充血,表情更是写满了压抑。“你没有资格说不,你只是个礼物。如果不是你父亲怕南宫门会造反,你就不会成为礼物送给人。”他咬住唇,一字一句地指控,“只要一思及你可能成为别人的礼物,我就恨不得掐死你!”

  爱之深,容易让人对感情产生盲点,产生占有感。

  珠泪由眼角滑落,浸湿了床单,她全身颤抖不停,双手抱住身子。

  他竟那么恨她……

  见她哭,他竟也跟着心酸,倾下身,一串吻落在她雪白肌肤上,但她的啜泣却让他更加恼,粗鲁地扯掉她仅有的遮蔽物,鹅黄的抹胸在空中摇晃几下,飘落在地板上。

  “放过我……求求你……”她抱住身子侧身,卷缩得如熟透的虾子,泪水不停坠落。

  一道翠绿莹光随着她的动作闪现,他怔愣地看着系着红丝线的绿玉躺在床榻上。

  他缓缓捧起地薄薄冰凉的玉牌,上头的四行字着实揪痛他的心。

  握住玉牌的手因用力而泛白。

  她还留着这玉牌……如果她不爱他,又为何要留着这块玉?她大可丢了它,就像当年背弃他的感情一样,为什么还要戴在身上?

  井初莲知道南宫炀发现那块玉了,她看着远方,泪水仍然不停滑落。

  为什么还留着这块玉?他很想这么问她,但他没有胆子听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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