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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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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漫长的教人心慌…… 没有眼泪,没有哭闹,连一丝丝怀有怨恨的抱怨也没有,之凡一直是静静的。 她承受了一切,然后一动也不动地卷曲在床的另一边。在紊乱的被子之下。 如果她哭了、闹了,他会好过一点;如果她哭了、闹了,他会好好道歉,好好安慰她Z如果她哭了、闹了…… 但是她没有,所以他更是自责。 他的行为和强暴有何异? 她是清白的! 她是个处女! 他误会了自己的妻子! 他强暴了自己的妻子! 这完全的不合逻辑,但他确实做了件不合逻辑的事。 她看起来好脆弱,好令人心疼。 圣凌伸出手想触碰她,却又停在半空中。 他这一碰,之凡会不会像玻璃娃娃般碎去? 床边的电话突兀的响起,他略微地翻了个身,伸手接电话。 “喂,我于圣凌。” “总监,你快来,工作室被人放火了!”小杨慌张的声音传达了一个重要的讯息——他视为生命的工作室…… “我马上到!”他猛地挂上电话,用最快的速度起身穿妥了衣服。 拿起车钥匙要往房外冲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仍然一动也不动的之凡。 事有轻重缓急,之凡的事‘…··稍后再说吧! 他飞也似地冲了出去,抛下房内身心俱疲的之凡…… 圣凌走了。 走了很久吗? 之凡慢慢地身,拖着疲累酸痛的身子向浴室走去。 她的身上到处都有着青紫的痕迹,她觉得好痛好痛……痛得不光是身子,还有她的心…… 她做错了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之凡坐在浴室的地上,任由热水淋湿了她的头发和身子。她紧紧地抱住自己,让泪珠和着热水流下,然后消失在排水孔那无声的漩涡之中。就像她的苦楚,越来越深,越来越痛,却无处可逃,无人可诉…… 圣凌飞车赶到现场,但人潮早已散去,火热亦早早熄灭了,只剩下警方在堪查。一 他看看表,十一点多了。 四处看了看,他找到了通知你的小杨,他正与警方一起谈话。 他走了过去。 “小杨,情况如何?” “总监!” 小杨一看到圣凌,顿时松了一口气,“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了?” “工作室的情况是还好啦,因为我们用的都是防火建筑,损失不大,只有几张桌椅,几份设计图稿……的问题是……是……”到底该不该说,小杨一时拿不定主意。 要告诉总监吗?基本上这场火是总监个人的恩怨引起的,甚至可以说是总监犯错在先,所以实在不能全怪阿希。但是阿希也实在做得太过火了!总监那时只是心情不佳,过了些时日,找个机会跟总监提一提,不就可以让他复工了吗?场面又何必非.得弄得这么难看呢? “你说啊!圣凌催促着。 “放火的人是阿希。”小杨终于说出。 “纪希德?”阿希怎么会做这种事?”他最好有理由这么做。带我去见他。” 看来总临丧失已久的理智和冷静终于回来了。小杨算是放了心。 于是他急急领着圣凌去找扣押的纪希德。 “你明天回来上班吧!”圣凌极倦极地说。却教坐在他对面,原本激动非常的纪希德忘了反应。 “你说什么?”纪希德用不可置信的口吻问他。 “我说你明天回来上班。民事上的责任我可以帮你排解;至于刑事上的刑责,就得看检察官怎么办了。但是我会尽量帮你的。” 他看看表,都凌晨了。 他站起来。 “为什么?”纪希德仍是一副不敢置认的口吻。 “因为是我自己造的孽。”他苦笑着,然后走出会客室,向值夜班的警员打了个招呼,开车向回家的方向疾驶而去。 今晚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情,也是源自于他两个多月前对之凡的不满。当时他正和他一向觉得颇有才气的纪希德为了一款新衣的领子产生了争执,这也是常有的事,因为有其他的意见才地有进步。 纪希德当时也和往常一样的跟他辩白。不知怎么地,他的态度和“我纪希德”的口头禅却教当时的自己无明火顿起。 虽然此“纪”非彼“季”,但她就是怎么听怎么也不舒服。 于是纪希德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了工作。 回想起纪希德刚刚在盛怒之中所说的话:“你这样对待我是不公平的!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你也要顾及我的感受呀!不是每个人都要看你的脸色来过日子的!我们跟你一样有血有肉,你懂吗?” 他可以补偿纪希德,他可以给他他想要的。 那之凡呢? 之凡难道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没有理由一直承受他这场婚姻的无理取闹,对不对? 但是他刚刚的无理取闹又要怎么补偿她? 引擎早熄了火,但圣凌仍未下车。 他进去了以后呢?道歉?摊牌?安慰?还是吵架? 他实在无法想像之凡大吵大闹的样子。 偶一抬头,天空已有些发白了。他下了车,仍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之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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