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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是呀,我们俩的关系与众不同。”罗若平故意挽着齐藤宽的手向严浩恭示威。

  呼呼!这样心里好像舒坦了些,不再被那个“表妹”的影子压得喘不过气来,差点心脏衰竭。

  “你们俩的关系与众不同?”严浩恭错愕地重复她的话,像只鹦鹉一样,撇过头看见那好看的男人也很配合的不住点头微笑。“那我们俩的关系算什么?”

  罗若平敷衍似的撇撇嘴,送给他一句:“我们?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还在提!”

  说毕还不忘抛给他一记白眼,指责他的不识相。眼角的余光乍见他气得额边青筋突起,她愈看愈是高兴。

  严浩恭气呼呼地失去理智,口不择言、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的讥讽她:“真看不出来!瞧你这干扁四季豆、太平公主的身材,除了我居然还有人要你,我要为他伟大的情操致上赞美。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你的动作如此俐落,才刚从一个男人的床上跳下来就立刻跳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真是令人钦佩!”说着,还作态的朝她鼓掌。

  罗若平被这段话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原来在你心里是这样看待我的?”她气得全身发颤。

  严浩恭没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有些心虚,不过他依旧硬下心肠,嘲讽地笑道:“否则你想呢?”

  泪水在她眼中打转,她鼓起勇气,上前狠狠地踩了他一脚骂道:“你可恶!”

  与其说严浩恭被骂呆了,不如说他被罗若平的眼泪吓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的他反身进门,砰的一声与他们隔绝,咫尺天涯。

  罗若平掉着不甘心的泪水,泣不成声。

  齐藤宽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舍地问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拥着罗若平,他径自打开她家的大门,两人消失在门后。

  罗若平刻意躲避严浩恭。

  严浩恭蓄意远离罗若平。

  就像一片草地上,主人绝不允许韩国草与圆仔花并肩而立。

  待严浩恭发现对一个人的思念可以相思成灾、溃决成河时,他已无法自己地每天晚上在家里等待那如噪音般的提琴声响起。

  明知听这种有如魔音的提琴声对自己的耳朵是一种极度的虐待,对耳膜更是种莫大的伤害。

  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纵有满腔疑问,他也只化作一种等待心情,等待提琴声响起。

  他倚窗叹息。

  果然是剪不断,理还乱哪!

  克制了好久,严浩恭终于告诉自己:不管平平和那美男子有何关系,他都要把她抢回来。

  然后,他随便编了个藉口去找李日新。

  就说是“藉故”了,所以他一到李日新的公司便四处东张西望,只是望了半天,就是没看见熟悉的身影。

  “别找了,她整个下午都在副总办公室。”

  李日新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副总办公室?“为什么?”他一肚子疑问。

  李日新张开双臂送给他三字真言:“不知道。”

  严浩恭为之气结,再问;“那个副总对平平很好?”

  这个问题倒不难,李日新睡着都能答:“是呀!”

  “他为什么要对平平特别好?”

  李日新张开好像沉睡很久的双眼,机伶的反问他:“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

  “我?”严浩恭比比自己,却不想正面回答,于是转过椅子背对李日新。

  李日新干脆把椅子搬去和他面对面,老实不客气地盯着他:“你回答我。”

  “答什么?”他显得有些心虚而急躁。

  “回答你和罗若平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待别关心她?”

  “早告诉过你了,我们是同学。”

  李日新冷哼一声,压根儿不相信这说辞。他精明的盯着严浩恭,“同学会让你这么关心她,还亲自翘班跑来?同学会喝醉了占据你的床,你还心甘情愿帮她请假?”他寓意深远的拍拍严浩恭,“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同学。”

  严浩恭深吸一口气后再缓缓吐出,谨慎而认命地道:“平平是我前妻!”

  “前妻!?”这下轮到李日新惊讶了。

  他曾猜想过这两人关系不单纯,不过,“前妻”这个名词太令人震撼,太匪夷所思了。

  “你们……结婚了?”话一出口,他才发觉自己说错话。既然称前妻,那就是表示……

  严浩恭只剩下一个淡得不能再淡的笑容,“我们恋爱三年,结婚第三天就闹翻离婚了。后来我出国念书,她也是,一直到最近才见面。”

  “怪不得……”李日新喃喃自语:“怪不得她每次见到你的态度都很奇怪,而你每次见到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严浩恭只能干笑,笑容里有满腹怨怼的无奈。“大概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吧!”

  “胡说!”李日新斥喝道:“我看这分明叫作爱在心口难开。”

  严浩恭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这时,罗若平和那天的美男子齐藤宽一起走进来。

  “副总。”李日新出声招呼。

  严浩恭只觉得脑袋被打了一记闷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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