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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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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鲁道夫突然觉得不满,长手一搂把梅望月拐进自己的臂弯里,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老婆,要抱就过来我这儿抱!” 嗟,这个姓官的有够臭屁,讲的好像这里只有他一个男人似的!这种自以为俊美的傲慢男人他看了实在有够不顺眼,要不是梅望月威胁要阉掉他,他还想使计拆散相思跟这个臭家伙呢! “相思……”谈宗英走了过来,面容有些憔悴。“我听说你妈妈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面对眼前这个五官轮廓和自己有些相似的男人,她忍不住悄悄地往官颂义的怀里缩。 他立刻将她搂的更紧! “妈妈她带我到旧金山不久之后就病倒了,隔年也就是我七岁的时候,妈妈撑不过那年冬天……走了。是望月姊的爸爸收留我的,让我有地方住、有东西可以吃,还教我……”相思迅速瞥了梅望月一眼,“教我很多东西,让我可以谋生。” “相思,你好可怜啊,真叫人心疼!”官世隆拍拍胸膛,“你放心,以后做了我们家的媳妇,公公我一定好好疼爱你!” “是啊、是啊,我也会好好疼你的。”朱碧盈甚至还夸张的伸手拭泪呢。 满娇娇叹口气,“真是苦命的孩子,为了生活,相思搞不好还要在下雪的冬天里拎著篮子出去卖火柴。” “不会吧?过的这么惨啊?!” 喂喂,太夸张了吧?以为在演童话故事啊?官颂羲翻白眼,他怀里的相思则是努力想忍住笑! 朱碧盈激动的走到相思的面前,紧紧握住她的手,“你放心,以后当了我的媳妇,我一定不会虐待你的!” “谢谢伯母。” “还叫伯母?来,乖,叫妈妈。” “……妈妈?”相思好生别扭,视线不知道该转到哪儿去……意外地落在谈宗英的身旁,那个始终默默站在他旁边的中年妇女。 对方明显的拘谨不安,试图对她露出友善的微笑。 “相思,”谈宗英牵著那女人的手走上前,“这位是你的继母,叫做詹珍薏,是我七年前再娶的的太太。你……喊她阿姨就可以了。” 詹珍薏羞涩不安的抿抿唇,“没关系,相思,我们慢慢来,直到你愿意接受我为止。” 始终搂著她当她的后盾与支柱的官颂羲轻轻俯低俊脸凑近相思的耳畔,吐气低语,“他们都是好人,你很幸运。” 这句话让相思再度湿红了眼眶。 官世隆兴高采烈的击掌吸引大家的注意,“这么多人挤在这里说话多没意思啊?走走,大家到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谈。对了,亲家公、亲家母,我们也要顺便讨论一下他们婚礼的事情啊!” “所有的礼俗就交给我吧,这我可是专门的呢!”满娇娇拍拍胸脯做保证。 谈宗英试图开口,“可是我还舍不得把相思嫁出去……” “说这什么话!我们家可是迫不及待的想娶媳妇儿呐!你不知道啊,我儿子脾气古怪得要命,他难得说要娶老婆,我们还巴不得明天就赶快办婚礼呢!” 气氛当场热闹了起来,众人鱼贯走出书房,留下官颂羲抱著怀里的佳人坐倚在书桌边享受短暂的两人世界。 他温柔的替她拨了拨额前的头发,沉默不语。 相思闭上眼,眷恋地倾靠在官颂羲的胸膛里汲取他温暖炙热的气息。“官颂羲,你相信吗?过了二十年之后,我又有爸爸了。” “是啊,甚至还多了一个后母呢!你可得收敛点,我看她是个忠厚老实的女人,你别趁机欺负人家。” 她擂了他一拳,“你就不怕我被欺负?”自古以来,坏人通常都是后母在当的呢! “你太机灵了,没有多少人能斗的过你。还有,我爸妈总是少根筋,结婚后你可别跟他们一起胡闹。” 相思笑了笑,又钻进他的怀里。真的要结婚了呢!好像在作梦啊。 “当初你妈妈为什么会带著你离开你爸身边?” “我当时只有六岁,其实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他们吵了一架,我妈是个脾气倔强的人,一时气不过所以拎著皮箱带著我扭头就走了。后来拉不下脸,硬是赌气不回去……最后却病死在旧金山。” 坦白说相思满怕她母亲的。记忆中的妈妈好像随时随地都在发脾气,是个个性骄纵的千金小姐。二十年前究竟谁错的比较多,相思当时太小不太懂,只记得印象中的父亲是个疼女儿的好男人,这也就是为什么今天她对于谈宗英没有太多的抗拒和反弹。 官颂羲拥紧她,“他们夫妻吵架,最后却让你一个人在旧金山孤零零的过了二十年,真是欠教训!”好心疼。 “我不会寂寞啊!因为有望月姊和鲁道夫陪我嘛!” “以后有我。” “嗯。”以后有你,人生路携手一起走。 “我说儿子啊,”官世隆的嗓音由远而近,“你们的结婚礼服是要穿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娇婶说长袍马褂比较好,我觉得西装白纱比较漂亮……” 声音突然静止。 客厅传来朱碧盈的催促声,“老公,你问过儿子的意见没有啊?” “还没啦!原来咱们的儿子躲在这里跟相思抱在一起,搞那些你浓我浓的事情呐!看样子儿子他真的把相思的姊姊抛到脑后,决定见异思迁啦!” “爸。”老天,他又想翻白眼了。 “相思有姊姊?我怎么不知道?”谈宗英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 官颂羲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头痛! “对、对不起啦!”相思只好继续装愧疚,祈祷大家快点淡忘这件事。 客厅里,朱碧盈还兴致勃勃的跟众人描述相思那个怪异的姊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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