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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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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的水晶杯,陷入怔忡失神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叹气,直到引来胡野望关切地开口询问。 “你怎么了?想什么想到叹气?” 她惊讶回神,连忙摇头,“没什么,我、我只是想到菜单上的价钱而已!”急忙喝了口水掩住自己脸上的表情,褚妙舞困惑地皱起了眉。 难道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喜欢他吗? 否则为什么竟然会为了他是同性恋而叹息难过?一直憋在胸口,仿佛压住她的心头的那种感受……是难过对吧? 这样的情绪,的确叫做“难过”吧?! 忽然,一盘色拉摆在她的面前。 她转头一看,立刻迎上一张温柔的笑颜。 “热奶酪色拉搭配特制法式香醋汁,是这里最有名的前菜,你尝尝。” 褚妙舞凝睇他,皱眉。 “怎么了?快吃啊!”胡野望困惑地笑了笑,再将盘子推向她。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嗯?” 她没有再开口,只是一径睇着他。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他毫不避讳的在温玲良的面前对她嘘寒问暖、殷勤对待,难道就不担心恋人吃醋吗?又或者,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有了十足的信任和默契,让温玲良确信她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成为他和胡野望之间的第三者? 他的心态到底是什么? 她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应该去细究胡野望的心思,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你在想些什么?” 他噙起嘴角淡淡地笑了笑,浑然不觉自己对于她的满怀宠溺早已透过这抹笑容不经意地泄漏出来。见她迟迟不动手,他索性主动将自己眼前的银叉放在瓷盘上,凝眸睇她。“美食当前,现在不应该是动脑的时候,快吃吧。” 然而他抿笑的嘴角却在瞥见服务生走近的同时迅速褪去,大手一抓,飞快又是揪起铺放在腿上的餐巾直往脸上擦擦抹抹。 “您好,帮您上前菜,这一道是嫩煎鲜鹅肝,请您慢慢享用。” “谢谢。”仓卒地点点头,胡野望始终没有抬头凝视对方。 一旁的温玲良瞅着好友规避遮掩的态度,只见他悠哉地扬起下颚朝空中吐出了一口烟圈,低声窃笑,“我说胡少爷,请问你在躲什么呀?只不过是吃顿饭嘛,自然一点不是比较好吗?” 胡野望的回应是狠瞪他一眼! 刻意压低了嗓音下让身旁的女人听见,他瞅着温玲良幸灾乐祸的模样,咬牙切齿的进出声,“法式餐厅这么多,你偏偏要挑这一间?”摆明了跟他作对! “没办法,我嘴挑啊,只有拉普颂的法国菜能让我咽下去嘛。” 胡野望瞪着他,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要拿打火机把温玲良那道碍眼的落腮胡给烧了!满嘴的胡子配上那副天生贱笑,简直就像一块招摇过市的红布旗,就算是圣人也会当场头顶窜火苗!“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 温玲良笑得快意,啜口烟舒服的往后一靠,微微提高嗓门,“唉,不知道拉普颂的经理今天有没有来?我突然有心情跟他聊一聊对餐点的建议了。” 想威胁他啊?哎呀不要啦,这样只会让他期许自己贱还要更贱,到时候功力太强、无人能敌,反而会觉得不好意思耶! 一旁正在用餐的褚清歌闻言,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说得好像你跟餐厅经理很熟似的。”根据她对他的了解,这个男人一天不吹牛可能会死。 “当然熟,我连他女儿掉了几颗牙都知道。” 褚清歌翻了翻白眼。更正,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个小时内不吹牛就会死! 不想让场面太僵,褚妙舞赶紧努力挤出自己对拉普颂的了解当作聊天的话题。“听说这家餐厅是一个国际集团的继承人经营的,只是那个继承人很神秘,很少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 温玲良有意无意的睨了默默吃菜的好友一眼,哼了哼,“是吗?只怕传说有误吧。” “你懂什么呀?所有知道拉普颂的人都晓得他们的经营者以神秘著称好吗?”褚清歌之所以出声反驳,不是因为他否决了她姐的话,而是对于他说出口的每个字、吐出的每口气都很感冒。 褚妙舞皱着眉头,无奈叹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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