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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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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茶盘的绵绵忍不住取笑,“你们全是狗熊,别自以为是龙,好好笑,我怕我的牙齿会笑酸耶。” “鬼丫头!”老三呸了一声,他火大地开骂,“都是你!咱们山寨在广安一向是行劫顺利,你一来,咱们就走了霉运,你一定是不祥的。” “早跟你们说过,我是鼎鼎大名的霉运奴,是你们自己以为我诳口胡语,唉,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心力了。” “你、你、你……”老三结巴到气白了脸,他想打她,然而一声鬼吼鬼叫使得他的右手停在半空中。 圆圆肥肥的身躯冲跌进正屋,嘶声厉喊,“别打她!她是你这粗人打不得的……” 绵绵手中的茶盘滑下,正巧砸在老三的头顶上,她连忙歉笑,“对不住!我忘了你们都是躺着哀嚎。” “你这霉星……” “说对了,她就是一年多前害我逃到长安大城,当起官府牙婆的始作俑者。” “羌大婶!”绵绵开心地上前叙旧,“没想到又和您有缘相见。” 圆肥的腮颊抖笑着,“孽缘啊!你这霉运奴不是被那个高大爷儿买去蛮国为终身奴吗?你逃出来啦?唉,为什么连被山贼抢劫也能遇见你这令人头痛的奴儿!” “霉、运、奴?”纪英雄等山寨兄弟异口同声地颤抖嘶喊。 羌氏肯定地点头,“大寨主,老身劝你一句,赶快把这奴儿送走,否则英雄山寨里一定鸡犬不宁,人畜皆受害。” 大伙儿同声悲叹,“二十几只猪都暴毙了,人也死的死、病的病,霉运奴的威力太令人……佩服!” 纪英雄极有魄力地宣布,“立刻备轿,把这霉运奴送回小太白客栈。” 外头一阵惊心动魄的军队号角声响起,众人你瞧我、我瞪你的全僵愣住。完了,山寨要被灭了,都是这要命的霉运奴惹的大祸。 突击的军队似乎已逮住守山的兄弟,纪英雄等人只有束手投降,认衰就擒。 苗金儿小跑步的冲进正屋,一见着绵绵立即下跪哭泣,“娘娘,奴婢失职,让您被恶人掳走。” “娘娘?”包括羌氏在内,众人都惊抖了下。 傲霸的冷厉气息渐渐接近,绵绵掉下清泪,她酸楚地笑了下。她的夫君亲自来救她了。 邵边野一走入寨里,她立刻奔进他怀中,埋头嘤嘤啜泣。 “受罪了是不?”他的嗓音极其温柔,眼神却是令人不寒而栗。 老三率先澄清,“这位英雄豪士,我们绝对没有欺凌她。” “是吗?”邵边野冷冷勾笑。 咚地一声,纪英雄昏倒于地,不知是过度畏惧或是流血太多所致。 老二更是吓出一摊尿液,他颤声道:“您是官大人吧?请您明察,我们只是让她做些奴口的小差,其实是我们不幸,被她霉……霉了……”舌头打结了,老二更加肯定绵绵霉运的强大威力。 怀中的小人儿撒起娇来,“别审他们了,他们不是故意把我抓到山寨来的,何况他们的厨房和粮食以及猪只们都惨遭横祸,他们也够可怜的。” 老二和老三纷纷下跪磕头,“姑娘英明啊!” 苗金儿插上话,“娘娘,怒王为了寻您大肆搜城,这山头是我们最后找的一处,掳走娘娘的恶人应该以咱们怒国的律法严厉处置。” “怒、怒国……律法处……处……”老二、老三以及众山贼全部有志一同地昏了。 邵边野紧紧、紧紧地搂拥住他的至亲至爱。他立誓,终此一生他绝不再与她分离。 绵绵任由他抱得死紧,她听见他疾速地心跳声。噢,她的夫君一定吓坏了。 “仇绵绵!” “别吵,人家的赌运正旰哩。” 邵边野只能徒呼负负,他的妻竟然在历劫归来之后把他冷落在一旁,径门和岳母大人玩起骰子。 这一对母女感情正浓,他这闺中怨夫只有寂寞为伴。 苗金儿也忙劝着,“娘娘,咱们该回怒国了,大王为了您丢下一切政务,再不回去大臣们恐怕又是一番微词。” 绵绵搓骰、抛骰,丝毫不以为意,“不然他先回怒国啊,我又没有绑住他的手脚。” 尤一花也帮上腔,“绵儿答允过我,要替我设一赌场,让我这赌后当老板哩!再待上一些时日,不必急着离开。” 绵绵忽地兴奋地拍拍尤一花的肩膀,“娘亲,女儿又赢了,银子拿来。” 太目中无“夫”了!邵边野无法再忍受,他索性抱起绵绵,把她横扛在他的右肩上。 绵绵吓慌了,“做啥呀,放我下来!我还要……” “还要玩是不?”他酷酷地摆出丈夫的威严,“既然你不从不驯,我就直接把你捆上马背,直接带回怒国。” “哇,用强的硬逼人家屈服。” “是你逼我的,恕妃!” 怒国。 封后大典正进行着—— “哎唷……”一身凤袍的绵绵轻轻捧着“小腹”,可怜兮兮地说:“怒王夫君,本宫好像吃坏了肚子。” 邵边野连忙下令,宫中的名医大夫全部上殿为怒后娘娘诊脉。 诸位大臣和兵士们安静等候。 老名医诊脉后,恭敬请问:“怒后娘娘哪儿不舒服? ” “肚腹里好像有东西踢我、踹我……” “恭喜娘娘,贺喜大王,怒国的小王子或是小公主将在六个月后诞生。” “咦,本宫有喜了?”可是她怎么没任何感觉呢? “怒后娘娘不是吃坏肚子,那是胎动,相信龙胎肯定是健好的。” 正殿中的众人纷纷下跪,拱手揖礼,“怒王、怒后大喜!” 邵边野起身,他将绵绵拉抱人怀,此时的他感动得无法言语,泪水滴落于她的颈项间,也滋润了她的心田。 “怒王,我爱你。”永远。 “怒后,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永远、永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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