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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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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乖顺的答应。 “我们蒙古人热情奔放,也不驯得很,更没有所谓的少女矜持,但是你方才的陈述仍是大胆了些,会引人误解。” 咬着下唇,良久后,冉柚喃才求助的开口,“云奴,驸马爷如果讨厌我,怎么办?”“开啥玩笑!你这般可爱,又是公主的身份,驸马爷干啥讨厌你?” “可是他说他可以杀死我……” 嗄?!“不可能的!柚喃,你现下是大元公主,他又不是蠢人,何况杀死公主是死刑耶!即使他想纳妾收房也得皇后的首肯……” “纳妾?”冉柚喃灵眸眨呀眨的,煞是动人。 “即是伺候他的另一个女人,也得伺候正妻。” “也要……要和他做那种痛痛的事吗?”冉柚喃心下一乱。 “当然,男人多妻多妾图求的不就是那档子的愉悦?” 咬着唇齿,冉柚喃手绞罗裙。 美人伤怀。 同是姑娘家的云奴也不禁心疼,“昨夜花烛良宵不是不好‘挨’吗?既然熟瓜破蒂会痛痛的,你介意另一个女人也受此待遇吗?” “我不晓得……”她怕疼痛,可是一想到她的丈夫抱着另一个女人做那种痛痛的事,她的胸口就发紧,不好受。 “吃醋?”云奴一脸兴味的调侃。 醋?冉柚喃微偏着头。为什么他们总要说着她听不明白的话? 见她茫然,云奴笑了。 “我又忘了,你仍是小孩心性,不过不打紧,有我云奴在,包管你能够正常生活。”“叩、叩。”此时房门敲响。 一名婢女走进,敬禀道:“公主,宫里头有人传报,皇后口谕,请公主入宫一叙。”“驸马爷同不同行?” “回云奴姑娘的问话,大使大人他有要事在身,只好委屈公主自行入宫。”呼!幸好,否则马脚可要藏不了。 云奴暗暗地朝着冉柚喃挤眉弄眼,笑言,“公主,奴婢为你换上富服,咱们回娘家吧。” 怯薛军总统领府邸北戎弗儿已经换上宫服,她的心情极好,笑声不止的说着,“太好了!原本我还担心赫瑟安烈可能同你一起进宫面圣哩。” “我不好……” 咦!没头没脑的胡说啥劲?“你哪里不好了?”北戎弗儿不解的问。 “我抢了你的丈夫,抢了你的公主身份。” 银铃似的笑声传遍整座府邸,北戎弗儿不客气的敲打冉柚喃的后脑勺,“赫瑟安烈是你的丈夫了!我可不曾与他照过面,所以没有任何瓜葛,至于公主的身份,呵,我才不希罕!”“回了宫,北戎依然是大元朝的公主,依然是蒙古人的骄傲。”江鹤岛岛说道。“就是嘛!反正你这冒充货顶多就再冒充一年半载,等我找到我要的驸马爷后,就可以回复我公主尊贵的身份了。” “你还是不放弃亲自择夫的决定?”江鹤岛岛摇摇头,表示微恼。 “喂!笨蛋才要在洞房花烛夜时才看见自个儿夫婿的模样,自己找寻未来的夫婿才有趣。”“上哪去找?莫忘你现下可不许随意走动,免得引人疑窦。” 北戎弗儿翻翻白眼,烦呀。“我要下江南!” “啊?!” “江鹤岛岛,把你的嘴巴阖起来!”北戎弗儿双手叉腰,真是难看! “北戎……” “闭嘴!本公主心意已决,老天爷也奈何我不得,我要一边游玩,一边寻夫,来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恋。”她露出迷醉的甜笑,和云奴并肩出门,临上车轿之时,她回眸对冉柚喃说道:“为了保住你的公主之身,我会向母后撒娇,就说夫妻蜜情浓爱,意欲离开大都,坐船游河,上高山,听天籁。这样才不会让你犯上死罪。”要是柚喃冒充代嫁的秘密不保,一定是斩首示众,小命完矣。 她北戎弗儿虽然刁蛮了些,虽然脾气爆坏了些,但是她也有个善良的心肠啊。所以她绝对、绝对要让柚喃的脑袋和颈项永远相连。 “不必太感动!遇上本公主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谁叫本公主太过美好呢!”说着说着,北戎弗儿不禁得意起来。人美、心好,不知哪个风流倜傥的好儿郎有幸攀上她这朵娇花哩。“起轿。”命令一下,真公主进宫做戏去。 “柚喃,咱们进府品茗,嗯?”江鹤岛岛问着她,顺便教导她一些人情世故和必须懂得的规矩。 “谢谢。”冉柚喃真心道谢。岛岛姑娘对她真好。 “可怜儿,你自小即被丢弃,差一点遭受火噬,好不容易存活下来却只有巫官偶尔探看;及长,又被迫和尸骨困囚着,你的苦劫应该结束才是。”希望那个龙凤之姿的出色大使,能好生宠爱这般世间难得的红粉佳丽。 “可以离开皇陵,我好开心。” 小小的心愿啊!与世无求,与人无争的无邪心眼叫人酸涩。 江鹤岛岛的眼眶微湿,如姐的她笑着牵握冉柚喃的冰凉小手入府。 冰园 一脸阴骛的赫瑟安烈无意识的折了一株又一株的枝桠细干。 “大使,报上穿着西式服仪的幕僚在三尺之遥高呼,不敢近身。 “何事?” “元成宗的圣旨于正厅堂等候宣告,似乎是要大使您携带公主下江南一游,还有数大箱的财银送进园中,说是给公主零花。” 冷眉一挑,赫瑟安烈轻蔑的勾了一抹笑,“不必下圣旨,我原本便是要挟胁北戎弗儿到贵州,叫她闻一闻血腥味。” 娇娇女若是花容失色,甚至成了失心疯也是最微薄的惩罪。 父债女还。 肝肠寸断绝对比一命呜呼来得够味。 “北戎弗儿!你怨吧,怨你投胎投错了。”他腕力一使,整棵树木应声击碎。 没有侍卫、没有婢女如云,轻车简从的几个人离开冰园,一路南行。 云奴忍不住抱怨,“驸马爷怎么可以这般可恶?居然舍弃大车轿,让你窝在这一座破烂的木轿子里……” “你坐得不舒服吗?”冉柚喃关心的询问。 “这烂轿子晃荡得我的头都晕了,老天,这几天我和你已经呕吐好几回了,最气人的是驸马爷对你完全不怜惜,甚至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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