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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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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息。“那位汪姑娘,该怎么说呢?她确实天香国色、美貌无双,又聪明绝顶、胸蕴高才,可惜心性傲慢、眼中无人,想让她动心比登天还难啊!” “三小姐,你只说对了一半。”玉含烟涩然道。 满儿愣了一下。“一半?哪一半?” “弘儿确实愿意为心爱的女人付出一切,可是……”玉含烟无奈的摇头,“他并不是那种只愿付出而不求回报的男人,他付出多少便一定要得回多少,得不到也要强求,强求不着宁愿同归于尽,所以……” 她喟然而叹。“他并不是真的愿意付出所有一切,起码他不会轻易付出自己的生命,一旦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他就得不到回报了。虽然他是我儿子,但以我身为女人的立场而言,这种男人并不值得同情,因为……” 抬眸,她直视满儿。“他跟王爷全然不同!” 四目坦然相对,满儿顿时明白玉含烟那一片痴心仍在允禄身上,恐怕这份情愫永远也消褪不去了。 她不禁满怀同情的碰碰玉含烟的手。“这下子可麻烦了,如果他对汪姑娘真是如此执着,而汪姑娘又无法响应他,他不是会很痛苦,就是会想尽办法强求,偏偏感情的事是强求不得的,这么一来,玉姑娘,我想你最好多开导开导他比较好!” “三小姐以为我没试过开导他吗?”玉含烟的神情苦涩而怅然。 “你……试过了?” “试过了,一再一再的试过了,但他连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我想在某方面他和他父亲是一样的,当年他父亲无论如何无法放弃皇位,以致死于非命,而今他的儿子无论如何无法放弃倾心的女人,又会有什么后果呢?” 不知为何,一听到这里,满儿不觉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 “不要这么说!”她失声道。“他还年轻,还有办法挽回,千万不要轻易放弃他呀!” “我没有放弃,只是很伤感。”玉含烟低喃。“确实我是对他严厉了一点,但那也是为他好,希望能革除他与生俱来的劣根性,端正他的思考方向,无论他父亲是谁,总是我亲生的孩子呀!” 满儿搔搔脑袋,有点无助,虽然她的孩子多,但基本上来讲都是好孩子,最多只是稍微任性了一点,并不需要她特别花费精力去教导,对于天性不佳的孩子,她还真是缺乏经验呢! “我们,呃,一起来想办法吧!” 这时候,两个女人之间,不是情敌,也不谈立场,只是一双同样为儿女伤透脑筋的娘亲。 母亲,确实难为呀! §第五章 自玉含烟到达总兵府那一刻起,满儿的禁足令便解除了,从第二天开始,她在府里多一刻都待不住,频频往外溜…… “麻龙火?什么东西?” “彝族人的补年节,大家一起跳舞,席地一起吃肉喝酒,挺热闹着呢!” “好,去看!” 总是袁夫人带路,满儿兴致盎然的跟着跑,玉含烟舍命陪君子,三个女人天天都不见人影,全都回到不知忧愁的少女时代,玩到忘了自己是谁。 “可恶,为何我不能出去!” “大夫说你得安静休养嘛!” “他大爷的!” 眼看满儿天天往外跑,金日瞅得眼红,也天天怒吼,但翠袖就是不给他出去,不然就两眼湿漉漉的给他看,他只好丢出免战牌,再躲在被窝里诅咒胡大夫全家不得好死。 哼哼,早晚要给那个蒙古大夫好看! 这样到了三月,京里传来消息,皇后于南行途中崩殂;四月,大学士讷亲为经略大臣,赴川督师,岳钟琪为提督,傅尔丹为护军统领,同驻川营效力;五月,皇帝册谥大行皇后曰孝贤皇后,颁诏天下;六月,自信满满的讷亲打了个大败仗,灰头土脸,伤亡惨重…… *** “荒谬!简直荒谬!” 自十二年三月以来,金川用兵达四万有余,耗银几及千万两,却仍对付不了区区一个方圆不过数百余里,丁壮仅约七、八千的土司,除了攻下一、二十个战碉之外,其他无功可报,气得京师里的乾隆大爷火冒三丈,破口大骂。 “竟敢上这种折子,难以置信!” 将折子丢在地上,乾隆愤而起身,原想将折子踩个稀巴烂,转眼一想,这么做似乎有失皇帝的风度,于是改在案前来回走。 傅恒默默拾起折子观看片刻,蓦而皱起眉头来。 “奏请筑碉以与大金川共险?” 乾隆猛然回身面对他,目光凶恶。“你以为可行?” “当然不可行!”傅恒毫不迟疑地回道。“首先,此举违反了攻守异用的原则,其次,兵力财力亦不允许,第三,后患无穷。无论如何,此举万万不可行!” 乾隆满意的点点头,再转向另一人。“十六叔,你认为呢?” 允禄眼神阴鸷,冷漠如故。“釜底抽薪。” 乾隆怔了怔,旋即恍然。“十六叔是说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确然。”傅恒赞同道。“但光就讷亲大人几位相互推诿责任的奏折,根本无法得知之所以连连打败仗的确实原因呀!” 乾隆沉思片晌。 “十六叔,弘普尚在那儿吧?” “在。” “那就让他去查查!” “臣遵旨。” *** 相对于大江南北的酷暑煎熬,北国大地的寒风刺骨,盛夏时节的西昌则是风和日丽,温暖如春,即使白天再是艳阳高照,到了晚上还是很凉快,是名符其实的四季如春。 “姊夫!姊夫!等等我们呀,姊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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