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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阿诺说,分开的日子里罗亚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停地写,然后,他病倒了。毫无免疫力的他一下子就被病魔俘虏了,药石无灵,可是他还是坚持着去写,写那个属于他和她的故事……

  “那个故事就是《落阳时分》。”

  写得好美啊,美得叫人想吐!

  “回国以前我特地跑到他的墓前去,我在他的墓前发誓,我绝对不会成为一名演员,我要过碌碌无为的人生……”

  没有他的人生连梦想也不需要!

  “可是,我遇到了你……”

  啡儿无力地趴在病床上,泪水不停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知道吗?我无法赶在罗亚过世前感到的原因……就像一场恶劣的玩笑,那天的雪下得好大好大,厚雪积压在路轨上,列车无法行驶,我被逼在寒冷密闭又狭窄的车厢中困了三个小时。也因为这样,我变得害怕漆黑,害怕雪……虽然现在我还是很讨厌雪,但我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克服了对黑暗环境的恐惧。知道吗?是你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是你让我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梦想,是你让我从罗亚的迷宫里走了出来……所以,你绝对不能半途而废,你不可以丢下我独自离开,你不能跑到我无法触及的地方去偷乐着!别丢下我……”

  “那么……说你爱我。”

  “我说、我说!不管你要我说多少次,只要你……”

  啡儿的身子突然僵直,她抬起婆娑的眼,看着正虚弱地眨着眼睛的他,傻住了。不是说他陷入了昏迷可能不能再醒过来了吗?

  “你来了……”

  该死的尹子然,到底给他打了多少麻醉药!环顾四周,这分明是深切治疗室,他怎么会躺在这里呢?看过父亲的尸体后,他的肚子突然疼得要命,医生说是急性盲肠炎必须马上动手术……可,为什么手术后会在深切治疗室里?还有……

  “你怎么哭得这么惨?看起来好丑啊……”

  “你……没事?”

  她眨动着满是水汽的大眼,仍然处于当机的状态。

  “不过是割个盲肠,死不了的,就是麻醉药的药力没过去……”

  “盲、盲肠?”

  不是说腰部受到重击导致腹内腔大量出血……

  “两位,别停、别停,我们正录到最精彩的部分呢!”

  门边,传来God不满的叫嚣,只见有人抬着个摄影机,不知从何时起就对着他们拍。

  “God?”

  “快点,来个激烈一点的拥吻!失而复得的感觉一定很感动的不是吗?啡儿,乖,应老二现在不能动,只能靠你主动一点了!”

  啡儿眼皮跳了跳,沉住气问:“这都是God的主意?”

  “当然是我,难得子然说应老二住院被打了麻醉剂,我当然得好好地利用一下了!七夕快到了,你们合拍的那个短片备受好评,投资方一直说要加拍特辑呢!加上刚刚那些镜头一定会大卖的……”

  God的话突然停住,只见啡儿快步过来抢过了摄影机,一下子就把里面的录影带扯了出来。

  “呃……你拿录影带干什么?”

  对于God那难得近乎可爱的问话,啡儿的反应是把他们所有人赶出去,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前把录影带扯烂,接着把门狠狠地甩上。

  “啡儿?”

  应奎担心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啡儿一个转身,露出了最甜美的笑容,走到他的身边去。

  “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

  啡儿突然凑近他,心不在焉地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别这样。”

  “嗯?”

  “我现在不行。”

  看着他以那么认真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来,啡儿“噗嗤”一笑。

  “没良心的小家伙,看我好了怎么收拾你。”

  “是、是、是……”啡儿避开他的伤口轻轻地搂住他,在他的耳边飞快地说了一句话。他愣了愣,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脑门,唇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那句话是——我爱你。

  尾声

  两年后,啡儿与应奎的婚礼在德国的圣爱德华教堂举行。圣爱德华教堂位于郁郁的草原上,四处可见牧羊人放牧,是个让人心情愉快的绿色国度。

  啡儿穿着婚纱仿如误落入凡尘的天使,坐在篱笆上仰望着蔚蓝的天际。她不由得想起两年前的那个晚上,她赶通告后到医院里去看应奎……

  “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话,引来了她浑身的一颤。她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紧张,他又说道:“真希望是在比较帅的情况下问你这个问题。”

  她傻傻地眨着眼睛,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向她求婚,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这样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我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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