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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表哥讨厌他!相信全世界的人都讨厌他吧!

  她跟着走进客厅,一路跟到沙发边,正准备扳回一城,沙发的另一端突然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头颅。

  那头颅上短短的耳朵竖得尖尖的,嘴里不知道咬了什么,尖锐雪白的牙齿在灯光下闪了闪,一双天蓝色、冷冰冰的眼睛凶恶地瞪着她看。

  啊——好、好可怕!

  路荷夜被吓得一缩,整个人靠在沙发边,手脚僵硬、四肢发冷,一动也不敢动,恐惧地看着眼前连坐着都显得太巨大的动物。

  “有、有狼……”对着那双一眨也不眨看着她的蓝眼眸,细柔的嗓音轻颤地发出指控。

  “狼长这样吗?”

  温焕光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优雅的拿起酒杯,轻轻饮啜一口,欣赏她的惊惶失措。

  “不、不长这样?”她结结巴巴地重复他的话,水灿惊慌的黑眸仍与那只凶恶的生物四目对望。

  温焕光弹弹手指,让Judge回答她的傻问题。

  只见Judge乖乖把口里的球吐在旁边的沙发上,开口叫了两声,“汪汪!”

  “啊……狗!是狗!”

  听见她这辈子最害怕的声音,路荷夜二话不说的跳上沙发,紧靠在沙发边缘,惊怖情状比以为是狼时增加了百分之百,若不是担心重心不稳沙发会翻过去,她恐怕会爬上椅背。

  “你怕狗的话……”温焕光拿起卷宗,漫不经心地警告她。“劝你不要站在那里。”

  “什么?”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转头望着那位英俊但恶劣至极的男人。

  还没得到答案,她只觉得脚下沙发一沉,倏然回头,只见方才还在地上的庞然大物此刻已经跳来,咬着小球,闻闻嗅嗅了一会儿,满意地趴了下来,开始咬它的玩具。

  天啊……它……它来了!

  路荷夜觉得自己快心脏麻痹了,大狗巨大的身躯几乎占满整个沙发,她缩到一旁,不敢太过妄动。

  虽然怕狗,但是“狗急跳墙”这句话在她身上还挺适用的,她很没骨气地开口向那个穿着浴袍喝酒抽烟,俨然是电视上大坏蛋模样的温焕光求助。

  “它、它会不会咬人?”

  其实只要他回答“不会”,她的恐惧就会减低大半,可是显然对方一点也没打算安慰她的意思。

  “我没看过。”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没看过?也就是可能有喽!

  “那你、你叫它走开。”路荷夜毫无气势的命令着。

  “所以,你准备跟我谈什么?”温焕光口吻仍是懒洋洋的,心里倒是有点同情她,怎么会怕狗怕成这样?

  “什么所以?叫它走开啦!”软软的嗓音这次带了哭腔。

  “那是它的位子。”他低头开始看卷宗。

  “那、那我怎么办?”看他悠哉的模样,她气得好想冲上去掐死他。

  “谈完以后,我会送你到门口。”锐利深邃的黑眸淡淡扬起,瞟了她一眼,轻描淡写说道:“等我站起来,Judge就会跟着跳下沙发。所以有什么话,你就站在那里讲吧!”

  “我……”可恶!可恶的男人!她一定要报仇!

  只是……看着那只彷佛跟小球有不共戴天之仇,正埋头以锐利的牙齿企图撕裂小球的大狗,她腿又软了,闭了闭眼睛,心中浮起老祖先具有智慧的名言——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好!算他狠!路荷夜决定忍一时风平浪静,抬头以最严厉的眼神瞪他,语气尽量不颤抖的切入重点。

  “你为什么要造谣跟住户说我跟男人同居?还有你干么一直跟八卦杂志说我表哥的坏话?又说他同性恋、又说他跟卫大哥是情人?”

  她一连串的问题引起温焕光的注意,他轻轻晃了晃手上的酒杯,有趣地对她挑起眉。“怎么证明是我说的?”

  “除了你还有谁?”还想抵赖!她愤怒地指控,她可是亲耳听到的。“上次管理员亲口跟我讲,就是你跟住户说我跟两个男人同居。”

  “不是吗?”

  尽管他不记得自己讲过这种事,不过他还是毫不在意地认了,反正他在她心目中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才没有!”看他的态度,仿佛认为这么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路荷夜忍不住气急败坏地解释,“那是我表哥!所以我的姓跟他不一样,可是他真的是我亲表哥,而卫大哥是我表哥的朋友,对我来讲就跟亲表哥一样,我怎么可能跟他们有什么!”

  “喔?可是你们三个住在一起,如果这种情况不能叫跟两个男人同居,那只有一个原因……”他理智地分析,得出结论,“他们两个不是男人。”

  “不是!才不是!你、你……”你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她气得口不择言,不假思索地盗用了表哥的名言,“你乱讲!你胡扯!你血口喷人!”

  她才说完,温焕光忍不住的笑意清晰的漫入眼底,他模样十分不良地咬着烟,空出双手,懒洋洋地为她鼓起掌,看着她顿时粉脸爆红,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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