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花儿 > 遇煞大赔本 >


  贝阳谷跟在元富发身后穿门而过,大喇喇的往厅中最气派的太师椅上一坐。

  “丫头,快点泡‘好”茶来招呼贵客,快快!”元富发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气呼呼的瞪着眼。

  “喔。”元沧海微微侧头,又笑了一笑,转身进去。

  贝阳谷唇边带着一抹微笑。这丫头朝他笑了两次,是为了什么?

  人家秋香对唐伯虎三笑留情,莫非她也想学上一学?

  元富发知道女儿的性子,连忙说了句柜上银子不够得进去拿,便跟着进去。

  过了一会儿,元沧海托着一盏茶,臭着一张脸走出来。

  贝阳谷觉得奇怪,刚刚明明还是个笑语娟然的姑娘,怎么.泡个茶出来换了一副晚娘面孔?

  “快请贵客用茶!”元富发在她身后一推,催促着。

  “请用茶。”元沧海对他说着,趁机眨了眨眼睛,看他伸手来端茶,她又更用力的眨眼睛。

  贝阳谷一看就猜到这茶有古怪,她应该是叫他不要喝。

  但他还是佯装不解,拿起来一饮面尽。

  元沧海着急的啊了一声,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好了,茶也喝了,银子该拿来了吧?”

  “呵呵呵……嘿嘿嘿……”元富发笑喀喀的说:“马上来,我去数一敷呀。”

  这个臭小子喝了他掺了迷药的好茶,非当场晕倒任他宰割不可了。

  过了一会儿,贝阳谷原本坐宜的身子突然一歪,闭着眼斜靠在椅子上。

  元富发高兴的扬声,“成了!丫头,快,拿麻绳来把这小子绑了,跟大老爷领赏去。”

  “爹,你怎么这样啦!”元沧海立刻挺身相护,“对付手无寸铁又昏迷的人,不是英雄好汉。”

  “你爹我又不想当英雄好汉,快让开,我这次立了大功,铁定有赏银,哈哈。”他兴高采烈的,“外面的笨蛋一堆,就只知道用蛮力,我脑筋一动,立刻手到擒来。”

  “不行,阮常是个恶人,我不许你抓了他去跟他讨赏。”

  “好哇你!老爹这么辛苦把你养大,你七岁的时候发高烧,我背着你摸黑走了三十多里路,才找到个大夫救你,现在你居然这样对我,我养女儿干么呀?呜呜……”

  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控诉着,因为他很清楚女儿心肠软,声泪俱下的招数通常有效。

  “你想想嘛,这个人绑了大老爷的人来当,我要真把钱给了他,我还活不活得成呀?呜呜……”

  元沧海拍拍他的肩,“爹,你说阮常是你女婿,你既然是他的老丈人,想必不会大凄惨。”

  “丫头呀,大老爷六亲不认,你又不是不知道!听爹的话,咱们跟这臭小子又不相识,干么要维护他而得罪大老爷?”

  “那你顶多别给他接就好,压根不需要下药害他,又把他交给阮常呀。”元沧海一脸不平,“老爹,你以前教我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自己都忘记了吗?”

  “那是你老爹以前教错了,白花花的银子不要,那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

  元富发看她固执,也不再多说,自己跑去找了条麻绳,就要采捆贝阳谷。

  ”老爹,你要是这么做了,我这辈子都不再理你啦。”

  “你要是拦我,我才要恨你一辈子呢。”

  父女俩僵持着,谁也不让谁,这时候贝阳谷却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醒来,“没想到等到睡着了,喂,大朝奉,我的银子你算清楚了没?”

  元富发这一惊非同小可,“你怎么……怎么你……”

  怪了,难道他每试必灵的妙药失效了?

  就连元沧海也傻眼了。她明明看见老爹加了份量十足的迷药进去呀。

  “我怎么了?”贝阳谷心里暗暗好笑,脸上却装得纳闷无比。

  以他的功力,要将喝进去的茶从指头逼出来,一点都不难。

  “呵呵……没事、没事啦。”元富发强颜欢笑,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迷药为何失效。

  八成是不能久放吧,下次他一定要记得,买了迷药得在十年内用完,不然就会功败垂成,扼腕呀!

  “没事,那就快把银两和当票都拿来吧。”他打了一个哈欠,“我有点困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你打哈哈了!”元富发摆出架式,“要钱没有,要尝拳头我倒可以……”

  他话还没讲完,贝阳谷反手一拳,打中了他的右眼,缩回手时顺便点了他的肩井穴,他登时呆在当场动弹不得。

  “啊!”元沧海急问:“爹,你还好吧?”

  虽然她对老爹的作为很不认同,但毕竟血浓于水,看他挨打、受制不由得担心。

  “这小子点了我的死穴!我要死了!丫头,你要变孤儿了,呜呜……”

  元沧海赶忙道:“喂,快放开我爹。”跟着转向父亲,“老爹,你没事的啦,他点的不是死穴,应该是肩井穴啦!”

  她没事就爱研究人体经穴,所以认穴奇准,只不过没有人教,是典型的只知道、不会使。

  贝阳谷笑道:“你眼力倒好。这样吧,你把银子跟当票拿来,我就放人。”

  “不行,丫头千万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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