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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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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这个临时丫头呢,学习力本来就不错的她,虽然刚开始对于要“伺候”一个大男人感到别扭又不顺手,不过一旦学会了不把这大男人当人看,再学会把挑剔当挑战,拿出她师父训诫的学武精神当指标,她自然是如鱼得水了。而且过了这几天,她和慕容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混熟了,只要她一有问题,每个人都乐意帮她,这也是她愈来愈喜欢慕容家的原因。就连最近外面的人看到她跟在慕容逍身边也不觉得惊讶了,反正人们总是很容易习惯的。 直到今天为止,从来没有人会将她认作慕容逍丫头身分以外的人,也就是说,她真的连一点一滴让人感觉她是慕容逍“未婚妻”的身分都没百,意即:她没有一点一滴配得上慕容逍啦! 其实她早有自知之明。自己在家里时就没有小姐样了,再加上习武使然,她明白自己看来更像个粗野丫头……唉!就是因为有这层体认,她才史要让慕容逍主动退婚不可。 不过,幸好慕容逍说他爹最近这一两个月都会在外远游,否则难保她不会在慕容老爷面前露出马脚。 慕容逍也才能更肆无忌惮地折腾她、支使她吧? 她又不笨!慕容逍这个要她当丫头一个月的条件,早使她怀疑他根本居心不良;他要不是因为被她抢先一步说要退婚,因而觉得失了男人的面子,再不就是真的凑巧刚好有个免钱丫头可以使唤,否则他干嘛不干干脆脆答应她退婚?说什么要观察她一个月再考虑退婚的事,明明就是藉口!只是,她虽然猜是这样猜啦,却没真的去问慕容逍。谁知道他会不会心情一不好,一时脑筋不对劲硬要娶她,那她岂不是自找死路? 一阵悦耳的琴音和男男女女狎玩的谈笑声飘荡在夜晚的湖面,她赶紧撑开快垂下的眼皮、坐直歪了一半的身躯,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 揉揉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花漾抬头,看向画舫上的这群男女。 大家的精神还这么好啊! 今天晚上,她跟着慕容逍到城外的清柳湖赴约。和之前一样,晚上的清柳湖是不少城里人消磨时光的好去处,尤其是有钱人家、几个规模较大的青楼妓院为了炫耀,都会拥有一艘画肪,以供随时游湖玩乐用;因此只要一到夜晚,清柳湖上总会点缀着几艘飘着丝竹笙乐的美丽画舫。 例如现在他们坐的这艘,就是慕容逍常去的万红楼的画舫。 万红楼花魁的生辰,为了答谢平日对她多所关照的恩客,所以邀请了几位爷儿公子到画肪上赏湖,顺便庆祝生辰。慕容逍当然就是她最重要的客人。 船上的男女,刚开始还颇风雅地欣赏歌女的弹琴小调、吟诗品茗;不过,愈到后面,在姑娘们的带头玩闹下,男人们也跟着拚酒划拳、放浪形骸起来。 慕容逍自然不改他风流公子的个性,早搂着花魁在怀,又是口对口喂酒,又是温柔低语咬耳朵,惹得花魁咯咯娇笑,更加倾倒在他怀臂里。 老实说,这样的场面第一次看到会很震撅,但是两次、三次下来,花漾反倒习惯了。反正慕容逍不忌讳带她出入各种场合,不怕她看,那她干嘛要闪? 只不过,她偶尔还是会有些不平——明明慕容逍对其他女人总是好声好气又温柔,为什么对她就少有好脸色啊? 难道他真的不把她当女人哦? 忍不住低头朝自己全身上下瞄了瞄,再转头偷偷朝慕容逍抱着的花魁看了看,然后,她垂下双肩,丧气了。 难怪……人家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她呢,却该大的地方小、该小的地方大,根本没得比嘛! 沮丧了下,可下一刻她似想到了什么,马上又挺直身子。 算了!为什么她要计较慕容逍是不是把她当女人呢?反正她也不希望他看她。 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她用力吐了口大气,顺便将胸口古怪的郁闷吐出来。就在这时,在她坐的这一侧外不远处,一艘逐渐接近的船肪吸引了她的注意。因为她发现,那一艘同样载着一群男女的船肪上,虽然喝酒谈天的继续喝酒谈天,可它的船尾却有两三个人在吵架,那吵架声量之大,连她都听到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 没一下子,船上的其他人陆续过去劝架,不过战情反而扩大。原本是三个人吵架,很快就变成五、六个人吵成一团;接着,其余坐着的人被干扰到地全部停下手边的事,就连开船的人似乎也忘了要掌船。 而她忽然察觉到,那愈来愈多人加入吵架战局、甚至已经开始有人动手打起来的船,竟直直往他们的方向驶过来,而且愈来愈近。 “啊!”终于叫了声,她跳起来。 慕容逍是第一个听到她叫喊的。 由于他们的人也制造出大量喧哗声响,所以根本没人会去注意船外的其它声音。慕容逍先是敏锐地发觉那原本乖乖坐在另一头的花漾的奇怪动静,接着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那艘直直往他们这方向以慢速驶近的船舫。 他一蹙眉,同样直觉不对劲地立刻推开怀里的软玉温香,站了起来,更仔细地朝那艘似乎处在打群架中的船瞧去。 他的举动马上引起其他人的好奇,纷纷停下正忙着的事,往他注视的方向看去。 “咦?那艘船的人是怎么了?”有人目瞪口呆地盯着那陷入混战的船。 “哇!他们好像要撞过来了……”有人低叫。 也有人赶紧朝那船大喊:“喂!你们的船快转头啊!” “船夫呢?快叫船夫开船。”慕容逍冷静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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