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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容容又退了一步,转头询问他:“我为什么要会骑马?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我不跟你们走!”

  “你要骑马?还是走路?”他废话都不肯多说一句。

  水容容摇头,瞪着他。执砌地道:“我说我不跟你们走!”

  在她的惊呼声中,那男人一下子将她拦腰抱起,轻而易举地将她放在一匹乌黑精硕的马背上,随即俐落地纵身一跃,便稳稳地坐在她身后。

  水容容还不明白她是怎么坐上马背的,等地一发觉时,吓得紧抱着马颈不肯松手。

  “我……我不要坐啦!……快放我下来!限你……”她几乎快哭出来了。

  “我叫祁雷鹰!”他让座下马儿踏了几步,然后挥动手中?绳,马儿立即跑了起来。

  水容容被震得差点儿跌下去,所幸一只臂膀及时圈住她。她现在可没时间不好意思,因为她被座下马儿奔跑的震动弄得惊怕不已,反而双手紧紧环住那男人的腰,忘了要骂出口的话了。

  “你……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我要坐这东西坐多久?”水容容没多久已经习惯了马儿极有规律的跃动,渐渐忘记害怕,这才开始担心这问题。

  他祁雷鹰眼睛盯着前方。

  “回宫的路程大约要二个时辰!”他将速度放慢。

  “回宫?”对她而言,又是一个新名词。“回我的宫殿!我住的地方!不然你以为我应该回到哪里?”他低头看了怀中的人一眼。

  水容容抬头,刚好遇到他嘲弄的眼神,不由嘟着嘴:“我不知道!”这真是刚才那几乎要掐死她的男人吗?

  祁雷鹰静了半晌。

  水容容在这时候意识到自己是怎么地与他靠近了她竟然用两手紧紧抱着他的腰,整个身子简直都贴在他胸前,这种姿势……大亲密了!她盯着他上下起伏的胸膛,脑袋瓜儿开始晕眩,脸一直莫名地燥热起来。她突然双手用力推开他,当然,很不幸地,她忘了自己的处境,没想到这会儿自己正坐在马背上。这猛力一推,她的身子在马背上晃了两下,眼看就要掉下去,那一只强壮的手臂又及时拉回她,同时她的耳退响起一阵暴风雨似的声音:“你这个大笨蛋!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水容容也被自己狠狠吓了一跳,忆起刚才的危险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抬头望着祁雷鹰那一脸的狂怒。

  “我……”她突然感到座下马儿已停止奔跑,而四周是匹、五个人,他们正围着他们,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只一下子,马儿又继续前进。“对不起!”她声如蚊鸣地喃喃道。

  祁雷鹰听到了,他轻扬眉毛,严峻的脸庞仍有末息的怒意与惊恐。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想找死是不是?”

  水容容迅速抬头,瞄了一眼处于盛怒中的他,不怕死地回嘴:“反正我现在的命在你手上嘛!摔下马跟被你掐死,还不是一样要死!她没说出真正的原因。

  “你给我乖乖坐好,不准再做这种事!听到没有?”他在她耳边怒吼。

  水容容双手坞住耳朵。“我要回家!”她小嘴一撇,开始眼汪汪。

  祁雷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没打算让你回家。现在我要带你回宫!”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什么宫?我要回家呀!你再不让我回家,我姊姊会担心我的!我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住这里?可是我必须回家,我要回家!”她看了下四周,尽是荒原与圆滑的小丘,在夕阳下美得让人赞叹,但却是她不熟悉的陌生这简直不像是她住的世界!

  “回家?你要怎么回家?”她的脸让他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却仍不肯松手。

  水容容楞住了。

  天色渐暗,四周逐渐地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除了踢跶的马蹄声,似乎没有别的声音……而在远远的、远远的地之尽头,彷佛有一处亮光……他们一行人正朝着亮光之处前进。她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她要怎么回家?水容容没有说话,而后的半个时辰里,他们没有再交谈。

  在快马奔驰了逛久,水容容几乎在马背上快被折腾死时,众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水容容睁着疲倦蒙珑的眼,打量了一下她身处的地方一座壮阔雄伟,彷佛屹立在天地之间,毫不动摇的巨大城门,两旁高耸骇人的坚固城墙……天啊!她睁大了眼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在马背上端坐好,仔细地重新搜寻着刚才她看过的地方。

  城门、护城河、城上来回走动的…;是士兵!她再看向四周,从他们身边经过热闹喧哗的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是他们的穿著打扮怎么和她的不一样?她一定还在做梦!对了!一定是!水容容这么安慰自己。

  她揉揉眼睛,睁眼再仔细看马队缓缓通过那魏峨的城门,眼前灯火通明,一条条整齐的街道。一旁笑语吆喝的人潮……她的脑袋瓜子突然不能用似的,一片空白。她用力的摇摇头,盯着四周的景象如见怪物般,喃喃自语:“这简直就是古代的场景嘛!古城、古街、古人……”她忍不住惊呼:“他们……不,你们是在拍电影吗?简直就像真的一样!”

  她亮着眼,惊讶地看着那些美丽逼真的布景。那些演员可真敬业,演得像真的一样。马匹在大街上呼啸而过,身旁的景物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简直就像梦幻一般!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你……你真的在这里拍戏吗?”水容容傻傻地笑,转头向她身后的男人祁雷鹰问道。祁雷鹰放慢马的速度,突然听闻她的话语,低头看着她,不由一扬眉。

  “你在戏里演什么角色?我听他们喊你‘王’,你演皇帝吗?”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解释他穿古装?解释他为什么浑身狂傲霸气?

  祁雷鹰的表情若有所思,没回答她的话。

  看他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水容容暗吐下舌,决定还是别说话的好;所以她把注意力又放回前面,专心打量着四周的奇景。

  没一会儿,他们停在一处朱门前,虽然是夜晚,但此处却也灯火通明。大门后是一幢幢的巨屋华宅。彷佛连绵无止尽的石墙将里面的繁华兜围住。这里是侧门,看守大门的两名士兵在看清马上来人后,态度十分恭谨地立刻把门打开放行,随即马儿在通向屋宅的小径上奔驰。

  水容容惊奇地盯着眼前排列有序、雕梁画栋的房舍太神奇了!这简直像极了古代的皇族宫殿!那一雕、一柱、一棵、一阶,无一不精美绝伦!

  她突然疑惑地回首问他:“你不会要告诉我,这是你住的地方吧?”

  祁雷鹰在一幢大屋前停住马,他轻松俐落地滑下马背,随后毫不费力地将她抱下。一旁立刻有人将马儿牵下去,除了那名年轻人,其它五人向他躬身行礼后便走开。

  祁雷鹰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径自往屋里大步走去。

  “年五!将她带下去交给宫女,用晚膳时,我要看到她干干净净的样子!”

  “是!”年轻人亮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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