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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闻言,樱井小姐忍不住又看着古映雪。“这两间单人房就在隔壁而已,若您晚上有事情要讨论,很方便的。”

  “同一间房不是更方便吗?”连在台湾她都尽可能不让关颖熙离开她的视线了,何况现在是在日本。

  这种非常时期,她可是一点风险都冒不得的。

  “您……”樱井小姐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就算您不回房睡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意思是表面上还是订两间房比较好,“口碑”至少要做一下。

  这话中话,古映雪当然听懂了。

  在樱井小姐眼中,她恐怕跟三年前见到的那个秃顶大叔没两样吧——一逮到机会就迫不及待想将中意之人“拖”进饭店,滚到床上。

  “两个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无法尽情活动。”

  “啊!”樱井小姐脸红了,没想到古映雪会说得这么直接、这么毫不掩饰。

  “您有两个人挤过一张单人床的经验吗?”古映雪反问,态度落落大方。

  结果她这一问,问得樱井小姐连耳朵都红起来了。

  “看样子是有过喽。”古映雪发誓,她绝不是要探人隐私。“我也有过。”别说单人床上挤两个人,出任务时有时候连一根树枝都得三个人共享。

  “一觉醒来全身肌肉僵硬得不得了,再多的快乐都被酸痛抵销了,对吧?”

  “我……我……”樱井小姐娇羞慌张得不敢看她,根本没料到这位从台湾来的贵宾怎么这么——敢说。

  看她的模样,古映雪不用想也知道,这位樱井小姐是彻底误会她的意思了。

  “您可以帮我处理吗?”现在她若解释,只会越描越黑,所以干脆省了。

  “是。”樱井小姐点了点头,不知该说什么,也不好再说什么,拿起了电话交涉。

  空档时,她环顾了这间日商办公室一遍,当然也记清楚了墙上挂的逃生图,以防万一。

  没办法,职业病。

  “请问,您要一张大床还是两张单人床的?”樱井小姐将电话压在胸口问着。

  “都可以。”只要同住一间房,其它的她不要求。

  想了想,樱井小姐拿起电话回答:“一张大床的。”人家都说单人床好挤了,她又不是不明白,怎么能不贴心一点。

  闻言,古映雪呵笑出口。

  看来,她应该是别人眼中那位假借“秘书”之名,行“小三”之实的第三者吧?更何况她还借着出差之名行偷情之实呢。

  能怪樱井小姐吗?

  要怪就怪这是现在社会行之有年的“怪现象”,不这么联想的人才奇怪呢。

  “双人房已经替您订好了。”挂上电话,樱井小姐写了房号给古映雪。

  “还有……”她突然附耳向古映雪。“这家饭店床头柜的抽屉里会替客人准备好XXX”最后几个字她突然改说日语,而且说得极小声。

  “咦?什么……”

  “雪,事情办好了吗?”关颖熙走出会议室向她望去,俊美面容上是那面对她时才会有的浅浅笑意。“我们得过去机房了。”

  好俊的男人!

  一照面,樱井小姐便被关颖熙给迷住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就连公司的执行长,甚至当红的偶像明星都不及他呢!

  “您说……”古映雪在心中唉叹口气,那位“妖孽”不知道还会继续作孽多少年呢。“我怎么能订两间房呢?”要误会,就误会到底吧。

  拍拍樱井小姐的肩膀,硬是将刚刚那句听不懂的日语发音记起来后,古映雪快步走向关颖熙。

  “你又对人家说了什么?”他拉过她来,并肩而行。

  “哪有说什么。”古映雪耸耸肩。

  “没说什么,那位小姐表情怎么会怪怪的?”他又不是没长眼睛。

  “不就是看你长得俊,三魂七魄都被你勾走了。”

  “胡说。”他有些无奈地揉揉她的额。“我又不是七爷、八爷。”

  “噗!”古映雪喷笑了,怎么也无法将七爷、八爷的面容跟关颖熙凑在一起。“熙,这句日语是什么意思?”她学着樱井小姐的发音说给他听,不快点问一问可是会忘的。

  停步,他侧首望她,俊逸脸庞闪过她不及捕捉的什么,黝黑深瞳确认着她此时的表情。

  在看清楚她不是在闹他,而是问得一脸认真时,他心中涌起一股融合了复杂滋味的稠暖。

  “听不懂吗?”古映雪看着他脸上的怪异表情。“算了,可能是我发音错了。”

  “发音没错。”他只是一时想不到她会问他这个词。

  不过,这样的她也才是他所熟知的古映雪。

  附唇向耳,他发出的气音音量小到不能再小,而后她听见了那飘进她耳膜的三个字。

  “保险套。”

  她盘起湿润长发,身着棉质背心与短裤侧坐床上面对着床头柜。

  五分钟前,关颖熙走出浴室时,她的姿势是如此;五分钟后,他吹干头发后,她的姿势依旧不变,不曾动过。

  她那模样不是在向组织回报,不是对着键盘敲打,也没有和任何人通电话,安静得过分。

  事出必有因。

  依照经验法则,当古映雪专注于一件事时必伴随着另一个有求于人的目的。

  考试成绩超过多少分,可以拿多少零用金?

  武术比赛第几名,可以许几个愿望?

  一个星期准时起床不赖床,是不是就可以得到她期待已久的限量球鞋?

  族繁不及备载。

  任何她下定决心想做的事,一旦说出口,极少没达成的,而此时真不知道她脑海中又在盘算什么了。

  “雪?想什么?”他双手环胸倚靠在电视柜上。

  寸土寸金的城市饭店,房间显得相当迷你。虽然盥洗用具与基本电器设备一应俱全,但那一眼望尽的“撞墙”感觉仍是无可避免地一再出现。

  而靠在电视柜的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三步之遥。

  回头,她对他笑得神秘,扬起的红唇隐约藏有羞涩,等的似乎就是他这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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