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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厉朝小睡了几个小时,他在九点半时,准时出现在樊慕东的办公室里,以他的办事效率来说,厉朝相信他可以马上上拿到他想要的资料。

  “你打扰了我和小宁的睡眠!”樊慕东在看到厉朝出现于他的办公室时,一开口便是这句话。

  “你找到了吗?”厉朝问道。

  “当然!”樊慕东拿起桌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厉朝,“我查得很仔细,大部分就是这样了。”

  “是吗?”

  樊慕东点点头。

  “聘语呢?怎么没看到她?”

  “还没有来上班,不过她从来没有迟到过,今天实在很反常……”樊慕东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拨通电话到聘语的住处。”

  樊慕东点了点头,拨了电话,而电话响了二十多声都没有人接。

  “不在?”厉朝说道。

  “应该是!”樊慕东挂上了话筒。

  “我去她家一趟。”厉朝说道,将牛皮纸袋交给了樊慕东,“叫我的秘书下来,将这个拿上去。”

  “我知道。”樊慕东点点头,按下了按键,要云澄澄下来一趟。

  两分钟后,云澄澄出现在樊慕东的办公室。

  “总裁、副总裁。”云澄澄说道。

  “将这份文件拿上去,放在总裁的桌上。”樊慕东将文件递给云澄澄。

  “是。”云澄澄点头。

  “等一下有电话找我,全都接到慕东这里。”厉朝交代着。

  “甚么?”慕东的眼瞪得老大,他不悦的嚷着。

  “是的。”云澄澄再应了一声。

  “没事了。“厉朝挥了挥手,示意云澄澄回去,自己也走出了樊慕东的办公室。

  电铃声响了非常久,而且非常的大声,在浴缸里睡着的聘语迷迷糊湖的睁开眼,感到水温的冰冷,原来自己在浴缸里睡着了……她摇了摇头,从浴缸里起身,随便穿了件浴袍便走出浴室。

  每踏出一小步,晕眩感便越来越重,她有些难受的开了门。

  “你来做甚么……”

  “为甚么不来上班?”厉朝关心的问道。

  “不关你的事……”她的脚步有些不稳,踉跄了下。而厉朝则是机警的扶住了她。

  “你怎么了?”厉朝注意到她脸上异常的红润,伸出了手覆上了聘语的额头,“你发烧了……”她的额头非常的烫。

  “我说过不关你的事……”聘语挥开了他的手,“就算死了也不关你的事……不过你一定会很高兴吧?”她嘲讽的看着他。

  “我没有!”

  聘语坚决不去看厉朝脸上的温柔,“滚!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软软的晕厥再厉朝的怀里。

  “该死!”厉朝咒骂了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帮她披上,拿起了聘语的皮包和钥匙,抱起了她,大步的离开。

  这是甚么东西呀?偷偷看一下应该没关系吧?看完了再放回去就可以了,云澄澄如是想道。出了电梯,走入了厉朝的办公室里,她将牛皮纸袋后的绳子打开,抽出了里头的剪报和一些调查的文件。

  现役军人范忠涉嫌强暴未成年喻姓少女,经喻姓少女及喻姓少女的父母指证历历,范忠获判死刑……据了解喻姓少女因为正在放暑假,所以去找了同学,却没想到会发生这件事……

  姓喻?云澄澄的眉头皱了起来,姓喻的人不多,她又打开了里头的调查报告,仔细的看着。

  根据调查指出,那名受害者的全名叫喻聘语……

  云澄澄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原来她发生过这件事啊!有了这些把柄在她手中,她还怕喻聘语死赖着厉朝不成吗?哼!幸亏她偷看了,不然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呢!她第一眼看到厉朝便被他那种冷酷的气息给吸引了,而喻聘语呢?只会使一些不要脸的手段,卖弄自己的姿色而已,现在……呵……

  反正没有人知道嘛!等她做完这件事后,再将文件放到总裁的桌上就可以了……没有人可以阻挠到她的地位的,当初她一心一意想进”跃奇”,除了”跃奇”福利、待遇都很好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厉朝只有二十多岁而已,只要进了”跃奇”她就有机会成为少夫人。

  她手里拿着文件,转身走出了厉朝的办公室,坐了电梯下了十九楼,进入影印室里。

  “云秘书,有甚么要影印的吗?”再影印室里帮人影印的小妹问道。其实影印的小妹并不喜欢云澄澄,因为她平时都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了便令人讨厌。而聘语虽然穿着大胆、惹火,但对她挺好的,从没有因为她是替人影印的小妹而看不起她。

  “我自己印就好了,你先出去。”云澄澄不悦的道。

  “是……”小妹点了点头。

  云澄澄将剪报及调查报告给放大两倍,打算明天早点到公司,趁着公司还没有人来时,张贴在四楼的公布栏上。

  “你醒了?”厉朝看到聘语的眼皮动了下,于是便握紧了她的手,关心的问道。

  “唔……”聘语咕哝了一声,缓缓的睁开双眼。“你……滚……”当模糊的眼有了焦距后,她的眼角露出了憎恨的目光,缩回了被厉朝紧握的手,极为冷淡的说着。

  “我向你道歉!”

  “我说过我不需要人同情。”

  “我没有同情你。”

  “是吗?”聘语的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及装饰,“这里是医院吗?”

  厉朝点点头,“你发了高烧。”

  “死不了就行了。”聘语看着左手的点滴管,硬是扯下了它。

  “你做甚么?”厉朝想制止聘语的举动,但却慢了一步。”你的手正在打点滴,你这么做是在伤害自己呀!”他吼道,看着她手腕上的伤口沁出血滴,他的心便一阵阵的抽痛着,为何她就是不明白他的用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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