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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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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她气愤地推他,哪知一个不小心牵动臀部肌肉,痛得她龇牙咧嘴。 他轻声谵笑,她更气了,抡起粉拳用力槌他肩膀。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坏蛋,大坏蛋!” 他任由她槌了几下,跟着抓住她小巧的拳头,用大掌紧紧包住。 她怔住,手肤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气,颊畔不觉有些发烧,跟着,她深吸口气,朝他抛了个媚眼。 “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你说什么?”高信宽呛到。 “你别装了。”她娇哼,眼神妩媚,流露万种风情。“如果你不是喜欢我,干嘛这样乘机吃我豆腐?” “我吃你豆腐?”他好笑地反问。 “你可别不承认!”她眯眸警告他。“我才不信你刚刚没对我动心,心跳一点都没加速。” 他心跳加速了吗?高信宽讳莫如深地微笑。“看来你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 “那当然!”她得意地抬高下巴,孤芳自赏。“你敢说我长得不漂亮吗?我就不懂了,你为什么要一直装作不喜欢我,老是故意气我?” “没有人跟你说过水仙花顾影自怜的故事吗?” “什么水仙花?你在说什么?” “这是某个希腊神话故事。”他悠然解释。“一个长得很漂亮很漂亮的美少年,每天在湖畔看着自己的影子,看着看着,他爱上了那个影子,竟然跳下去想跟那个影子永远在一起,接着,河岸边就长出了一株水仙花。” “你的意思是漂亮的人死后就会变成水仙花?呿!鬼才相信!那不过是神话故事。”她一脸不屑。 看来她完全无法领悟这故事隐喻的嘲讽意味。 为何他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呢? 高信宽笑了,擒住沈意诗的目光炯炯有神。 *** 他一语不发。 她并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但这样的沉默依然令她有些心惊,坐在副驾驶席上,看着他专注地开着车,侧面线条冷凝如雕像。 他在生气,她知道。 因为她太过任性,执意与沈意诗赛马,结果摔下马来,差点弄伤自己。 他的愤怒其实暗示着某种担忧与关怀,她是否该因此感到高兴? 春雪想着,不觉伸手抚向自己方才遭到他巴掌的脸颊。 “痛吗?” 耳畔蓦地扬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她心神一凛,望向他。 他仍直视车窗前方的道路,面无表情。 她微微颦眉。“我摔下马的时候有拉着缰绳,所以摔得并不重,不怎么痛。” 他深沉地瞥她一眼。“我是问你的脸。” “什么?”她怔了怔。 “你一直在摸脸,我刚才那耳光打得很痛吗?” “啊。”她惘然,良久,才摇摇头。“一点也不痛。” “是吗?”他嘴角微扯,也不知是笑或自嘲。“不痛就好了。” 她凝睇他侧面,胸臆蓦地涌起一股冲动。“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打你?” “我是问你,为什么安排我跟高信宽约会?” 他没回答,单手帅气地回转方向盘。 天色逐渐昏暗,路边亮起一盏盏灯,前方是一条寂寞的海岸公路,除了偶尔零星的商家,只看得见那一片在暮色里沉沦的汪洋大海。 “为什么不说话?”她追问。“你不敢回答吗?” 又挑衅他了!她真的很懂得如何惹恼一个男人。 杜唯隐微地叹息。“不要考验我的耐性,春雪。” “什么?”她一愣。 他深吸口气。“我警告过你,别跟我玩游戏,我不是可以跟你玩的男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装傻。 “你懂的。”他微微一哂。 她瞪着他那总是冷静的表情,不觉有气,忍不住提高嗓音。“为什么把我推给高信宽?” “我说了,我不能跟你玩……” “为什么?”她打断他。“你就这么怕我外公吗?他说东,你就不敢往西吗?他把你当成一条狗呼来喝去,你也就这么乖乖顺从吗?” “你说什么?!”他沉下脸。 总算有点情绪了。她继续煽动。“如果你想要公司,为何要答应他来调教我?你不觉得他就是故意折磨你吗?不然干嘛不叫别人教我,偏偏叫你……” 话语未落,他猛然踩下煞车,轮胎尖锐的刷地声吓她一跳。 她不觉紧紧抓着椅垫,而他转过头来,星眸灼灼焚烧。“没错,你外公就是故意想折磨我!” “那你还……”她努力调匀微乱的呼吸。“你为什么答应他?你不生气吗?” 他冷笑。“你希望我生气?” “啊?” “雨宫春雪,你敢说自己不希望有一天成为顾春雪?你不想当顾家的继承人吗?你不就是为此才答应跟我回台湾的?” 她窒住。“我……” “你想得到继承权,就只能跟高信宽在一起,你外公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除非你愿意放弃成为顾家的继承人——你愿意吗?” 犀利的言语一再逼问着她,她哑然不知所措。 “你不愿意。”杜唯替她道出答案,涩涩地下结论。“所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懂了吗?” 她眨眨眼,怔忡地望他,他神色黯然,而她从他眼里看到某种内敛的悲哀。 那令她也觉得悲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要这么听他的话?” 他一凛,别过眸。“因为我……答应了某个人。” “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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