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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这回,发楞的变成他了。“恋辰?”

  “我喜欢老师的脸颊。”她娇娇说道,“亲起来很舒服:我也……”顿了顿,羞涩地撇过头。“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嗓音愈发细微,“我还喜欢老师的眼睛,好深邃,我还……”

  语声未及落下,她便被白谨言一把拥住,他抱得那么紧,那么激情,宛如意欲将她融入骨血。

  “老师,好痛,呼吸困难……”罗恋辰细声细气地抱怨。

  “呼吸困难的人是我吧?”他重重喘着气。“谁教你那么会说甜言蜜语?”

  “我是真心话……”

  “就是这样才可怕。”就是这样才让他无法抵挡。

  白谨言拨开她衣襟,将脸庞埋入秀气而美好的女性胸膛里,深深嗅闻她清新迷人的体香。

  有人说,男人总是迷恋女人的乳胸,因为那令他想起母亲。

  他并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对她从无依恋或倾慕,可仍然喜欢流连于她胸怀,贪恋属于她的温柔。

  她才不到十九岁啊,还只是个半熟的女人,却已有足够的魅力诱惑他了。

  那么几年过后,当她真正长成一朵艳丽的玫瑰,会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当她在国际舞台上发光发亮,会有多少人欣赏仰慕她,千方百计想一亲佳人芳泽?

  他受得了吗?

  一思及此,健臂更加收紧,近似霸道地圈绕住她纤美的娇躯……

  拥着罗恋辰在床上温存了一个小时,白谨言终于甘愿起床,简单吃过早餐后,两人在小屋外玩了一早上的雪,在门口堆了个怪异又可爱的雪人。雪人戴着红色毛帽,围着红色围巾,挂着黑色墨镜,鼻子是一根长长的胡萝卜,嘴唇是罗恋辰特地切来的柠檬片。

  “我的天!”白谨言爆笑,“这怪模怪样的家伙是谁啊?有人的嘴是绿色的吗?鼻子那么长,又不是小木偶;还戴黑色墨镜呢,黑社会老大吗?”

  “不行吗?”罗恋辰后退几步,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我觉得很有特色啊。谁规定雪人的嘴不能是绿色的?我这个是外星雪人,这样才够酷!”

  “是啊,够酷。”白谨言翻翻白眼。

  这雪人可是堆在家门前,到时每个经过的路人看了,都会知道是谁的精心之作——啧,他已经能想像他们掩嘴窃笑的表情。

  “我要去拿相机拍下来。”罗恋辰兴奋地喊。

  “还拍照?喂!等等……”白谨言想拦住她,可娉婷的倩影早一溜烟不见。

  动作真快啊。

  他无奈摇首,嘴角嘲弄一扯。

  他走近雪人,以一种挑剔的神态打量这圆嘟嘟的家伙。其实还不算难看啦,放宽审美标准的话,也算具有某种特色,起码不是那种随处可见、一点个性也没的无聊雪人。

  外星雪人?真服了她了!

  想着,他撑手抚额,再度洒落清朗笑声。

  “很难得听你笑得这么高兴。”微哑的女声在他背后扬起,蕴着淡淡讶异。

  白谨言猛然回身,望人一对充满深思的蓝眸。

  “丽西!”他惊喊,没料到她会忽然出现。

  “别这么惊讶,我打听到你住在这里,特地来看看的。”

  “你——”莫非是为了昨夜的事来的?“昨晚很抱歉,我本来想送你回去的,只是……”

  “我知道。”她微笑止住他解释。“你得送你的学生回家。”

  “……不好意思。”

  “那个女孩……听说是你的学生,特地从台湾带来的?”她慢条斯理地问,蓝眸紧盯住他。

  看来她都打听清楚了。白谨言微微苦笑,只得点了点头。

  “你跟她住在一起?”

  “嗯。”

  “这个雪人——”丽西伸乎抚了抚雪人头上的毛线帽,问:“是你跟她一起堆的吗?”

  “嗯。”

  “一早起来跟学生堆雪人,你还真有兴致啊。”她睨他一眼,平静的声调隐隐带着嘲讽意味。

  他自然听出来了,神色一整。“丽西,你听我说,昨晚的事……”

  “不用说,你昨晚的意思很清楚,我明白的。”她顿了顿,丽颜微微怅然。“我只是想来看看她。”

  “看她?”

  “我想来看看这个芙蕾雅,是否像传说中一般美丽。”丽西道,嗓音虽低微,神态却坦然,表明了就是想来一会情敌真面目。

  白谨言蹙起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误会了吗?”澄蓝如夏季天空的眼眸直对着他。“难道她对你而言,不特别吗?”

  他一窒。

  “难道你昨晚没有一见了她,连旧情人都顾不得了吗?难道你没有为了哄她开心,这么冷的天还陪她出来堆雪人吗?难道你没有为了指导她琴艺,千里迢迢把她从台湾带来维也纳,还亲自照顾她吗?难道……”

  “不要再说了!”他厉声喝止。

  丽西依言抿唇,美眸满是含怨。

  被那样直率而哀怨的目光一逼,他微感狼狈,想辩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看出他的挣扎。“你无话可说了吗?”

  “丽西。”他只能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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