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井上青 > 大房寡妇 | 上页 下页 |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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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举高的木棒怎么都挥不动,反倒是他抓着棒子的双手被一直往后拉。 “谁拉我的木棒?还不给我放开!”手被扯痛,他松开木棒回头一看,赫然发现三名壮汉早已跑走,站在他身后的人竟是楚天阔。 楚天阔的视线和茅芸香交会,她充满怒意的目光令他心口揪痛。 这一个月来他生怕傅东洋对她不利,总在暗中保护她,忍了这么久不和她打照面,没想到她对他的恨依旧深浓。 见到他,茅芸香心头一震,眼中充斥怒火,内心却五味杂陈。 她该恨他的,对他也只能有恨。可那心上揪拧着的除了恨,尚有其他不该存在的情愫…… “楚、楚公子。”见到九阳城首富外加每回自己缺钱时调钱的金主,前一刻还气愤不已的秦老板,马上展现一秒钟怒目变眯眯笑眼的功夫,毕恭毕敬陪笑的说:“你、你来买香?这等小事差个人来就行了,何需劳驾你亲自出马?” “秦老板你不也是亲自前来?”收起失落惆怅,楚天阔将目光自茅芸香脸上移开,神态自若的淡问:“不过就是买个香,为何需要你拎着棍棒来交易?” 一早阿生让莲儿来向他告知这事,他便想嗜钱如命的秦老板肯定不会就此罢手,遂派人监视着秦老板,对方一有动作,他便能马上赶来。 制香坊人手虽多,但秦老板出手狠厉,防不胜防,即使是女人,下手也不会心软,方才若非他及时赶到,那一棍肯定在茅芸香身上造成重创。 不管她如何误解他,恨他、怨他或排拒他,他依然要保护好她。 秦老板很是不满,不想当冤大头,只好将来这儿讨傅二少账款却被茅芸香刁难一事说给他听,希冀他能出面主持公道。 “傅东洋人呢?”楚天阔问。 “他?他跑了。” “赊账的人跑了,账款你却来向和傅家再无关系的茅老板索讨,这是否说不过去?”他说“和傅家再无关系”这话时,还有意无意地看了茅芸香一眼。 茅芸香心头莫名悸动了下,旋即恼怒地别开眼。她都已看穿他的真面目了,他还想拿虚伪的情爱来哄骗她? “可、可这是傅家制香坊,将来这些都是傅二少的……” “秦老板,你说到了重点,将来或许是,但现在还不是。” “这……你、你怎么跟茅老板说同样的话?” “因为同理,所以才会说同样的话。”他心眼含笑的看她一眼,却见她不领情地别过头,“就算找十个人来说,大伙的意思也会一样。” 他话一出,站在店里的工人立刻口径一致地附和。 “没错,茅老板和楚公子说得一点都没错,傅东洋欠的账,就得找傅东洋收去。” “你们……”碍于楚天阔在场,秦老板敢怒不敢言。 “秦老板,这傅家制香坊还欠我一大笔钱,你若让人来砸店,我的账款收不回来,对你也没好处不是吗?”楚天阔意指秦老板偶尔需要向他借钱周转,如此一来最终不利的仍是自己。 “呃,你说的是。”秦老板是聪明人,既然金主都出面说情了,他也不好和金主作对,只不过…… “可这傅二少的账……该如何是好?” “秦老板,你把酒楼掌管得有声有色,看上去就是一副聪明样,应当能想得到该找谁收帐。” 楚天阔这话一出,茅芸香心头一突。该死的奸商,干么学她说话!如此称赞秦老板,不怕反胃外加上吐下泻? 秦老板神情充满疑问,能被楚天阔称赞聪明是何等荣幸,可他一时间是真想不出来。 “我想你应该知道,傅东洋当初是如何从牢里出来的。” 楚天阔一提点,宛若当头棒喝,秦老板恍然大悟,“对,找傅二姨太。” 大力谢过金主恩人后,秦老板又急忙离去,准备带人去向傅东洋的亲娘讨要欠款。 见收帐风波平息,茅芸香亲自向一班力挺她的工人道谢,还吩咐何掌柜去买下午的点心请工人们吃。她忙东忙西,就是把楚天阔当空气。 直到忙得告一段落后,看他主动上前,她睐他一眼,故意酸道:“唷,楚公子你这大忙人还在呀?” “我有事想和你谈。”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好谈?”怒瞪他一眼,她压低声音道:“别以为你帮我打发走秦老板,我就会感激你。” “我没要你感激我,我只要你……” 看他欲言又止,她的心顿时提得老高。她虽差何掌柜出门,但店里仍随时会有客人上门,更何况还有其他做杂事的小伙计在,这时他若和她说些道情示爱的鬼话,岂不让人看笑话? “我不想和你说了,你——”她想下逐客令,怎知他快语抢白,道出未竟之语。 “我只要你还钱。” 她霎时傻望着他,呆愣了下。 见状,他温文一笑,把话说得更白,“茅老板,我想我们似乎该讨论一下还款的时间和方式了。” “你……”她错愕的看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原以为他是想说一些乱七八糟的鬼话,没想到他居然是来讨钱? 也是啦,他是嗜钱如命的奸商,要钱要财连亲人都可摒弃的人,又怎会放过她这一笔账? 他从未提过家人的事,她也只大略听说他爹和娘并不是住在九阳城,他是大约在十岁左右才独自搬进现在的楚府,据说是不想和双亲同住,而不是父母抛下他不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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