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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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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喉的堵塞感瞬间畅通,她如愿吼出声来,带着沙哑不适,更有浓重的抽噎: “你这只可恶的龙子——竟敢这样对我?!还有身体!身体的言灵也给我解开,我不能动!我要马上离开这张恶心的床!”她气恼极了,气他救走林樱花,却迫使她留在王富贵的床笫上,弃她的安危于不顾,若王富贵今夜没喝个烂醉,他可考虑过,她将面临何种难堪情况?! 她担心受怕一整夜,这男人直到天快亮才折返,存心来看她笑话,看她是否被王富贵给欺负去了吗?! “还不行,一解开咒,你比鳝鱼钻泥更麻利滑溜,一转眼就不见踪影……呀,你不会以为压在王富贵身下一整夜,已算是处罚了吧?”狻猊挑眉,对她的天真愚蠢,一脸不敢置信。 她认为她昨夜能全身而退,是好运遇上王富贵大醉所换来? 没有他对王富贵下达“沾床就昏睡”的言灵,那只兴冲冲赶回新房,等不及要享受洞房花烛夜的富家公子哥,会轻易放过到嘴的美食吗? 王富贵可不会因为她不是林樱花,就拂拂衣袖,命人将她拖出新房,赶离王府了事。即便是替代品,延维这一个,与林樱花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还想做什么?!”她死瞪着他,神色警戒小心。 “我说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外加利息。昨夜,只是利息罢了。”狻猊笑着,弯身朝她逼近。 “只是利息?!”延维怪叫。 利息就这样了,本金还得了?! “对,利息。”狻猊拦腰抱起她,她挣扎不成,仅能任他操弄,咬牙切齿地落入他怀中,螓首软绵绵靠向他的颈窝。 狻猊就着彼此贴近的姿势,朝她吐息兼轻柔宣布: “本金则是带你回去,将你重新教育成名副其实、人见人爱的乖小孩。” 哈!竟然有人妄想把她延维教育成乖小孩?! 真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她倒想看看,他用哪些方式来教导她向善? 她软硬不吃,他越是强迫,她越反弹;他若菜哀兵政策,铁石心肠的她,也不会受其感化,而劣行大扭转。 即便,狻猊的言灵能将她困于龙骸城里逃不出去,并且封住她的言灵术,但这不代表她会乖乖地,不在龙骸城中兴风作浪! 那只烟鬼太看得起自己,却看清了她。 延维在龙骸城“作客”不过两日,拆散龙骸城大大小小爱侣,共计三十五对,战功彪炳,成绩辉煌。 最令她自身骄傲无比的一件,是挑拨龙主宠爱的鳗妃包袱卷卷,离城出走,让龙主急得跳脚,派遣大批虾蟹,慌寻爱妃。 感情值薄弱,她比谁都清楚,只消一小颗沙石,就能击碎它。 瞧,她只用了一句话,又摧毁掉眼前这株初萌的小小爱苗。 “阿鱽说,他觉得小鲔比较漂亮,以后长达要娶小鲔,不娶你。”延维对着一只嫩小鱿鱼说,小鱿鱼放声痛哭,一把眼泪一把黑墨地弹走。 哼,谁说感情坚如钢、硬如石? 在她看来,全都脆弱不堪一击。 “她玩得挺尽兴嘛,连孩子最真挚的青梅竹马情也不放过。” 狻猊来到她身后,口气没有责备,非要相当仔细去听,才听得出来些许无奈苦笑。 “世上没有什么是真挚的。”她不屑冷哼,泰半身躯挂在雕栏上,懒懒扬荑,一副懒洋洋的猫儿状。 长发任凭海潮嬉弄,在她背上拂着、飘荡着,仿佛茂盛海草,生机盎然,细腻丝滑的发云,正招摇引诱鱼儿溜进,玩乐伫憩。 狻猊在她身旁落坐,坐姿优雅闲逸。 “你不能改玩些有益身心健康的游戏吗?非得当根棒打鸳鸯的“棒子”,惹人唾弃嫌恶?” “究竟是谁灌输你这些观念?”他不信她打一出世,就如此愤世嫉俗,绝对其来有自。 是何事或何人影响了她,教她如此痛恨爱情? “不用人教,我自个儿顿悟的。”她骄傲回嘴,眸光却闪烁了一下。 “我奉我父王之命,前来惩治你这只惹事生非的坏东西。”他笑道。 龙主可是指着他的鼻头大喝,“麻烦是你带回来的!你给我速速将她轰出龙骸城!——鳗妃呀!你快回来——本王没跟那条海蛇有暧昧呀呀呀——”,后头呐喊鳗妃的长串呜呼哀哉,是近日来龙主痛失爱妃相伴后,引发的后遗症,每每说完话,都会不上一遍,当做结语。 “太好了,快快判我流放南海边际,终生不得再踏进龙骸城吧。”她也不想待在龙骸城,过著名为作客、实为坐牢的生活。 “你除了破坏他人恋情这项嗜好外,没有其他姑娘家刺绣扑蝶或弹琴奏乐之类的喜好?”他不抱希望问。 “你除了吸食香火之外,没有其他男人吃喝嫖赌贪淫恋色之类的癖好?”她反问。 “当有,我并非寡欲天人,你说的那些癖好,有不少还挺教人上瘾。”他是雄性,自然有雄性的本能,毋须自命清高,一心否认,他又不会因为犯了某些原罪,就从龙子列除名。 “哼,你的贪淫恋色我很清楚。” “我贪了谁?又恋了谁?”望她指点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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