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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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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由好望接手,加剧火势,星火,燎原。 那个清晨的恩爱,缠绵悱恻,两人的情欲,燃烧彼此,煨出激情薄汗。 渴求的,不但是身体上温暖,还有在对方拥抱之下,自己被需要、被珍爱、被怜宠的感觉。 他抱着她,她觉得,自己受尽了疼爱。 她环着他,他感到,自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 他的十指,在她披散的长发内,穿梭。 髻发卸开的同时,仿佛他也卸去了他的冰霜凛容,让这一面的她,出现他眼前。 纤稚,纯净,又艳妍的小脸,衬托在凌乱散发间,更形迷人。 再被她氲蒙双眸凝视着,他就彻底失了控…… “难道……正因太失控了、太没节制,才变成这种情况吗?” 好望歪着脑袋,苦思艰涩难题。 海空幽蓝,悠游的鱼儿看起来无烦无恼,倒显得身处珊瑚树上的他愁容满面。 “一般人……在甜蜜欢好过后,都像我一样吗?” 明明……很餍足、很快乐,喂饱了亢奋情欲,舍不得离开她的温暖,耳鬓厮磨,四唇相贴,濡沫交融,回味着美妙余韵。 他还打算,养完精、蓄足锐,要再共赴云雨一次。 她却从他怀里离开,温暖,随之冷凝。 “我要解除与你的订契。”当时,她背对着他,赤裸脂白的背,像覆盖一层纯净的雪,而吻痕,是雪地中绽放的红梅。 点点鲜妍,点点艳。 “刚欢爱完,就被解除订契……”好望埋首于掌心,想破脑袋也只能想到—她对他的表现,不太……不,是很不满意。 “你就……恢复成自由的龙子吧。” “我很自由呀,呆在你身边,一样自由自在……你又不苛待我,干嘛露出那种……巴不得我快快离开你的口吻?” 连录恶天书也在睡梦中,被她拿了回去。 “接下来,我会去找只貔貅,当我的使唤兽。” “不是才说着……只要我的吗?” 回想她说的话,她不容反对、独断决定的神情,他仍旧深受打击。 “果然……还是床笫上表现不佳?”好望咕哝。 他太专注于思忖,满脑子全是杂乱的声音,有她、有自己,忽略了来到他身后的脚步声。 “如果没一会就泄了,对伴侣而言,确实是表现不佳。”那人说道。 “我很持久好不好。”好望只当那嗓音,是脑内杂音,立刻出言反驳,举出实例:“面对我的纠缠、索讨,她一脸‘你怎么还来呀……’的吃惊摸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最后,仍是纵容我继续,伸手抱住我……” 从清晨缱绻到晌午,哪来“一会儿就泄”的污名?! 所以,应该无关持久问题。 “那么,就是过程中,你不够温柔,只顾自己痛快!”又是一个指控。 好望申吟,带些懊恼。 “我原本试图想克制,但后来……理智丧失。”好望越说,越汗颜。 因为,她实在太甜美…… 一沾上,变成瘾。 竹榻上,青丝飞乱的妖娆没人,脸嫣红,眸氤氲,光是受她所注视,便足以教他疯狂。 “不温柔、不体贴、不顾对方感受,是床笫大忌呀!”那人又道,似乎经验老道,一掌拍向好望的背。 这一拍,拍醒了好望的自说自话。 “咦?父王?!你何时来的?”好望瞪大眼。 龙王嘴角抽搐,失笑:“我同你聊上好几句,你现在才发觉,不会太迟了吗?”不然,老三刚以为是谁同他一问一答? 父子俩,并坐在千年珊瑚树上。 龙主本想先追问儿子的床笫之事,瞧老三一脸苦恼,不知是哪家姑娘扰了他的心,然而,转念再想,儿女之情事小,解契事大,于是开口时,便挑了大师问:“父王方才听说,你被解契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他回返龙骸城,还不到半个时辰,仅跟两三名兄弟约略提及罢了,竟已传入了龙主耳里,这么快。 “……解契的理由是?”龙主关怀问。 解契的理由,我也正在找呀。好望很想叹气。 到底是索求得太不餍足,抑或是中途失去理智,让她感到不舒服? 见好望沉默,龙主自行猜测。 天人提出解契要求,不外乎是与使兽相处不来,或者使兽能力不足,令天人不满……大抵难逃此类。 他不逼老三说个答案,自诩善解人意,不想伤害儿子自尊。 “这也好,解契之后你就恢复自由,不再听命于谁,你的性子本也像风,不适合受拘束。”龙主安慰他。 安慰之余,当然,还是要诋毁一下那位解契的天女。 “反正,所有问题,一定出在辰星天女身上!是她太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给了你什么不合理的考验,你若做不到,便用解契威胁你,是吧?!” 千错万错,九成九,错在冷漠天女! 护子心切的龙主,啐着声。 “她以为谁稀罕当她的使兽?!龙子不要,其余神兽,比起龙子只会更差,不可能更好!” 龙的自傲,可见一斑。 “父王,别数落她,说不定……我错的比较多。”好望不愿多听半句父王对她的谬解,毕竟,失控燃烧、玩得过火的人,是他…… “你犯了什么错?”妨碍辰星天女斩妖?还是,在工作之中,又睡死在哪棵大树上? “……床笫大忌吧。”好望垂头,一叹。 床、床笫大忌?! 龙主怔傻,一时之间反应不来。 他一直以为,解契是一回事,儿子烦恼情事困扰,又是另一回事—— 至少,当中的“对象”,不该是同一人! 不该……全是辰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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