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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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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他惩罚性地咬了她的软舌,力道拿捏恰好,让她觉得痛,却不见伤,轻轻一咬,又抚慰地舐着他造成的微红。 不会的,这家伙,没那种心眼,玩弄人心的试探,不是单纯如她所会做的缺德事,她若参与,定是被蒙在鼓里,遭人当成无辜棋子在使。 “睚眦……”参娃不再处于完全被动,她软软双掌扶在他臂上,边抚摸结实肌理上的鳞片,顺沿而上,直到轻捧他的脸庞,细腻指腹试图平缓他面容间的紧绷,龙鳞浮现后只剩下些许蛛丝马迹可寻,淡淡红痕,正在消褪中,他像只被驯乖的兽,臣服于她柔荑之下,他闭起眼,贪婪享受。 参娃手势摆好,两指学蟹螯猛然发动攻击! 向左拉,向右拉,如法炮制! “你干嘛一回来就陰阳怪气,鬼吼鬼叫?!好似谁招惹了你一样?!” 她拧起他也毫不客气,谁教他刚刚同样很恶劣地对待她! 她等他回来等了这么多天,想过无数重逢的可能性,有感动的相拥,有睚眦爽朗的笑脸相对……可没期待他一回城就欺负她! “回房再告诉你。”他不想留在这里,大饱他父王的眼福,他父王想看的笑话已经看得足够了,就让他父王边笑边收拾一屋狼籍吧,哼哼! 第九章 回到睚眦的楼居,他疲累的坐下,在与他身形等长的横亘大石椅间瘫成软泥。 前一刻才说着回房要告诉她,现在却半个字也不吐,甚至顺手抽来海草枕往脑后一垫,闭眼像要睡了,眸下一抹微黯,不知是睫的陰影,抑或是当真太倦的痕迹。 “过来些。”他伸出手,仍是闭着眼,参娃牵住他的大掌,随他的收势而同坐与大石椅一角。 “你很累哦?” “两天没睡追着参跑,好不容易得手,半路遇见饕餮抢走灵参,又不眠不休再花两天时间去追另一株灵参,赶回城里,一剧吓破胆的戏码还在等我入瓮,你说,我累不累?” “什么戏码吓破胆?” “你不是听见我‘陰阳怪气,鬼吼鬼叫,好似谁招惹了我一样’,还多此一问做什么?”那些他朝他父王吠的字句,沦为她口中的陰阳怪气、鬼吼鬼叫,他真替自己不值。 “你一直‘呀呀呀呀呀呀——’应该是呀到很累。”她理解地点点头。 “在那堆‘呀呀呀——’之前,我说的话,你有听清楚吗?”睚眦张开利眸,紧观她。最好他是只有一直很累的“呀呀呀……”啦! “呜……”被他一剑的参娃呆怔,努力回想,他与龙主对吠得很大声,有长耳朵的人都听见了吧,当然也包括她。可她那时一心只追逐他的声音而来,倒没有太留心他恼吼些什么,她确实是有听到的,她记得他说着—— 她这株灵参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人所有! 看吧,她就知道!睚眦要把她独留下来,便是要自己一个人吃掉她!这样也好,给别人吃,她宁愿整株都让他吃! 他好像还喊了…… 她不单单是株参—— 当然呀,她岂止单单是株参?她可是照过百年日光月光,啜饮清风玉露而拥有自由变身的好灵参呐 看她的神情就知晓,这家伙,听人说话只听半套,还会曲解。睚眦懒得叹气,拉她近身,摸摸她的发。 “红果子和绿果子怎么少这么多?”他清楚少去的部分就在魟医药居里,但他要听她亲口说。 “哦,你说这个呀?魟医讨去了啦。”她随着他抚发的指摸去,本该变成珠花妆点的果及药,缺了一角。 “他讨你就给?” “因为他说他这辈子没福分摸到灵参的果叶,拜托我赏他一些,他好拿去炼药。”魟医那时嘴脸多谄媚,逗得她好乐,无法拒绝魟医的小小请求。 “就这样?” “嘿嘿,他夸了好多灵参的好话嘛,我一听,心里骄傲开心,就大方拨给他啦。”参娃裂唇恣笑,一脸不知大祸临头。 简言之,就是魟医拍对了马屁,用甜言蜜语将这株没见过世面的蠢参给哄得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奉上珍贵果药让魟医和他父王串通来吓他,而他,确实被吓到发了顿火,导致目前累到想抬手摸脸都好懒。 “头顶光秃秃,难看死了。” 一听他说难看,参娃脸上笑容不减,惶恐地用双手遮掩不全的果药发饰,粉唇嘟翘起来了。 睚眦拉下她的双手,顺势一同卸去他绑在她身上,预防她遁逃的红绳,握在他大大掌间,她让红绳引去视线,这条绳一解开,她要逃随时能逃,他怎会…… “以前比较好看,一头红红绿绿,不是热闹多了吗?以后谁向你讨都不许给,别被夸个一两句就得意忘形。”他续道。 “睚眦,你把红绳……”她不该提醒他,但以为他是不小心失手丢掉了红绳。 “红绳?它没用处了。” “没有红绳,我会逃跑耶。”虽说身在海底深处,可只要有土的地方,她便能潜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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