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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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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舞蝶的下落。你不怕她只身在外会发生什么事?” 泉媟娘看着在龙帮大厅内悠哉泡着茶喝的拓跋靳,对于他彷佛事不关己的悠闲样,感到纳闷。 “她有多少能耐,你我都很清楚,她不伤人你就该偷笑了,别人哪伤的了她? “再说,她不是把你们整得团团转吗?这表示她很好,不是吗?”噙着微笑,他轻轻地瞥了她一眼,眸底快速闪过一丝玩味,一派轻松地回道。 闻言,泉媟娘忍下一丝不悦,脸上仍保持原表情,故意说道:“她若听见你这么说,一定会气到跳脚。” “我能想像那情景。”拓跋靳脑中浮现泉舞蝶气到爆的表情。 该死的拓跋靳,以后绝对要让他很难看! 泉媟娘心底诅咒连连,大骂拓跋靳够狠心,竟然这么不担心“她”的安危。 是的,她不是泉媟娘,其实她是泉舞蝶。 众人在外头为了找她,几乎快把天地给翻过,谁料的到,她根本不曾离开过龙帮? 真正离开的是泉媟娘,她拿原谅她这事做筹码,逼泉媟娘一定要离开龙帮一段时间,并将她的身分借给她,泉媟娘被逼到没办法,只好答应她,所以她悄悄的消失,顺利让泉舞蝶顶替她的身分,继续待在龙帮内。 “话说回来,你真的完全不紧张她会继续对你不谅解?” “我没做错,总有一天她会想通的。” “要是她决定十年后再原谅你呢?”她试探地问。 “不管十年还是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我都会等她。”他的回答颇令泉舞蝶欣慰,可,这还不足以让她原谅他曾做过的事。 “可惜你这番话,舞蝶听不见。” “谁听见都一样。”拓跋靳耸了耸肩,一脸不在意。 闻言,她心中打了个突,谨慎地看着他,“一样?怎么会一样?我们两个虽然长得一样,但我们又不同人。” “人家不是常说双胞胎的心电感应很强,我相信透过你,舞蝶一定能拥有一样的心情。” “你在说梦话,这是不可能的事!”开玩笑,又不是天方夜谭。 “是吗?”他笑了笑,忽然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女儿呢?怎么我来好几天了,都没看见她?” “我公公婆婆想她,所以我让佾少带她回去看他们。” “你只让他们父女俩回去?” “不然呢?舞蝶不在,龙帮不能一日无主,所以这段时间我抽不了身。” “佾少不会抗议?” “习惯就好,毕竟我们各有各的工作要做,谁也无法离开自己的岗位太久。” “看到你们这样,我开始担心以后我和舞蝶是否也是如此。” 他将来是汶腾的国王,而泉舞蝶是龙帮二帮主,他们的情形和泉媟娘及莫佾少如出一辙,都有离开不得的责任,未来的日子势必得两头跑了。 “你和舞蝶的事还久,等找到她,取得她对你的谅解后,再来烦恼那问题也不嫌晚。” “还久?一点也不久,我有预感,舞蝶不久后就会回来。” “预感?”泉舞蝶在心中冷哼,她自己都还没决定何时要恢复真正的身分了,他又如何会知道? 唇角浮现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他轻啜了口茶,眉宇间净是飞扬的自信。 “要不要赌赌看?” “要怎么赌法,你倒说看看。”他什么不好赌,竟然跟她赌这个?哼哼!她一定要让他输得很难看! “你先答应。” “你有鬼?”她睨着他,怀疑他要耍什么把戏。 “你可以不赌,若要赌就先答应。” 泉舞蝶在心中盘算了下,决不决定出现的人是她,只要她坚持不出现,他就赢不了,那她又有何惧? “好,我答应你,你可以说了。” 闻言,拓跋靳悄悄敛去一抹得逞的笑,低道:“如果舞蝶在三天内出现在龙帮里,她就得无条件的原谅我及嫁给我。” 听见他这么说,泉舞蝶马上知道她掉进他设下的陷阱里,忙改口:“我不是她,这个赌注我下不了。” “是下不了,还是不敢下?”别具深意的眼神攫着她,仿佛已看透她的一切,瞧得泉舞蝶一阵心悸。 她忙稳住自己纷乱的心思,不让自己露出马脚。 “用激将法也没用,我做不了主就是做不了主。” “亲爱的,我知道你行的,况且,你刚才也已答应我了,不是吗?” 又是一句“亲爱的”! 泉舞蝶听得心惊胆跳,冷汗涔涔。 “你说你不是她,那你有什么好顾虑的?反正最后不论输赢,付出代价的人都不是你,换作我是你,我第一个就点头答应。” “……”泉舞蝶沉默了。 眼前这情况,若是泉媟娘,她的确会如拓跋靳所言答应,但,她是泉舞蝶呀!此赌注攸关的是她的未来,她岂能轻言答应? 现在问题来了,她要是不答应,她的身分瞬间曝光,以拓跋靳的聪明才智,他马上就能猜出她的真实身分。 如此两难的问题,叫她如何抉择?她根本选哪个都不是! “你还没说,若是你输了,你要付出什么代价,你要我如何答应?”先拖延他,再来好好想出应对之策。 “如果我输了,我这辈子会远离舞蝶,放她自由。” 闻言,泉舞蝶脸色丕变。 她只是很气他的行为,决定短时间不想原谅他,要让他受点教训,可,若要他真的完全离开她的世界,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这……她做不到。 说她窝囊也好,矛盾也罢,她就是舍不得他! “亲爱的,你考虑的时间不嫌太久?下不了决定吗?我以为这对你而言,是个很简单的选择题。”把玩着手中精致的茶杯,他朝她丢出一记纳闷的眼神。 “……你就舍得永远离开舞蝶?”不甘心他能轻而易举的就提出这种赌注,拿两人的未来开玩笑,她略为愤怒的质问。 “这是我与舞蝶的问题,亲爱的,你不便过问。”见泉舞蝶愈来愈心浮气躁,他唇边的笑意就漾的更深。 “我是她姊姊,有何好不能发问?” “亲爱的,看来你是不想和我做此赌注了。没关系,我不会强迫你,等你想和我赌时,欢迎你再来找我。”他避开她的问题,说道。 “你根本没回答我的问题!”泉舞蝶按捺不住,出口的嗓音突然飙高几度。 拓跋靳噙着似笑非笑的笑容,颇为玩味地盯着她,心中微微暗忖泉舞蝶竟然一点都没发现自己此刻的行为举止,完全不像泉媟娘吗?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她很是防备地睇着他,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令她起了不好的预感。 “我有怎么看你吗?”他很是无辜地反问她。 “别用问题来回答我的问题。”被他老是避重就轻的态度惹毛了,她咬牙怒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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