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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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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优暗忖: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嘛!我一定要让你记起我。 此时,聂寒云从袖中掏出一枚双彩石,“这东西是你送我的吗?因为它和上回你给我的那只香包好像。” 优优点点头,抱着一丝希望问道:“还记得我什么时候送你的?” 聂寒云诚实地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不知为什么,有关我从前的一切,我全都忘了,所以,求你告诉我,你认识我妻子吗?她叫什么名字?或许由她我可以记起一些印象。” 优优好想嚎啕大哭呀!她就是他的妻子,卜优优就是他妻子的名字,然而,她却不能告诉他,只为了想证明他的爱。 这让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很无聊,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不就好了!但她不愿意,她真的不愿意他俩之间的关系就用这三言两语来证明或解释。 “我认识她,而且,她就在附近看着你,但她求我不能告诉你,她要的是你能自然而然的想起她。” “她就在附近!” 聂寒云闻言,不停眺望着远方四周,想从某个角落寻觅到他所熟悉的身影。 可是没有,他的视线不知怎地,老是回到这个女孩儿身边打转,好似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还记得上回你告诉我,你叫优优?”在优优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陡地这么问。 优优霎时抬起黝黑品亮的眸子,与他四目交会着,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下,她好不容易拉回自己的视线,嗫嚅地说:“我是叫优优。” “优优……优优……”他像失魂般地重复诵念着,仿佛想从里面找出一些他所遗失的影子。 可惜的是,他一无所获,有的只是全身的颤悸与撕裂般的痛苦,这就是老婆婆“断忆法”的厉害之处——当一个人想从断忆法中寻求解脱时,就必须身受此种非人所能承受的苦楚,也因此,许多人往往就此作罢,宁愿一辈子不知道自己是谁。 “寒云,怎么了?” 优优急欲扶他坐下,但聂寒云却摇摇头道:“已经好几次了,每当我快要想出些蛛丝马迹的时候,全身就会忽冷忽热,有着抽筋般的疼痛,只要一停止思考,这症状马上就会消失了。” “好几次了!”优优心痛欲绝地紧握住他的手,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她悲愤莫名地猜测着八成又是那位老婆婆动的手脚。 一股幽兰的馨香扑向聂寒云的鼻间,这味道是那么迷人、那么熟悉,就好像是……忍不住一股血气偾张的牵引,他的气息开始混浊,而她那一双翦翦秋瞳中的无辜及落寞,却足以征服及软化天底下每一个男人的心;慢慢地,他将火热的唇盖上了她的,就好像是要将骚扰他多时的心疼释放在彼此的唇舌间,更想解放一切好好的去爱她,爱这个叫优优的女子。 爱!聂寒云猛然推开她,就像她是一个烫手山芋似的。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不该逾矩的,更何况,她已经说过她不是他妻子的呀!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姑娘,或许我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了,虽然这个理由很薄弱,但刚才我真是这么以为,请姑娘别误会才是。”聂寒云吐了一口气,一古脑儿说出这段话。 “你怕我误会这是爱?”优优不想放弃。 “不,这不是爱,只是一种迷惑!”聂寒云加强口气。 “你确定?”她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聂寒云闭上眼,胸口急遽起伏着。他能怎么说?说不是爱吗?但他心里清楚,方才在他心中滋生的的确是爱……一种绵延不断的爱意。可是,他能照实说吗?这岂不是害了她?因为他不可能去爱一个不是他妻子的女人,怪也只能怪相见恨晚。 “对,我确定。”他狠下心,说了句不是他心里的话。 优优心口一阵苦味四溢,她应该掩袖大哭,但是她没有,她反而表现出异常的安静从容。 “谢谢你的确定,让我死了这条心。”她定定地看着他,仿佛一颗心又将坠入一阵寒水中,她故意用冷得可以将黄河冻结的音调又说:“我也已为人妻,流连在外太多时日了,想我相公不知会着急成什么样子,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再见了,聂寒云。” 聂寒云!好熟稔的叫唤声,似乎曾有个女子凶巴巴的这么叫他;聂寒云的胸口又是来势汹汹的猛烈一痛。 优优并未察觉出他的异状,有点愤恨,又举步维艰地道:“聂寒云,我卜优优走了,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着你了。” 对,对,就是这语气!让他为之心动的语气,一股既泼辣,又让人忘不了的对话! “能不能告诉我,你既非我妻,我俩又是怎么认识的?”聂寒云想抓紧机会,他觉得答案就快呼之欲出了。 优优悲切的想:还问还问……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了,还问那么多,难道我真的在你心里一点份量也没?还说爱我,爱你个大头啦! “误会!我们是误会认识的,这样你满意了吧!现在我要回去嫁人了,嫁给巩玉延,你听见了没?祝福我吧!” 优优蛮横的叫嚷着,然后粗鲁的擦拭着双颊上的泪水,一刻也不多做停留地跑掉了。 “优优……”聂寒云不懂,她为何要那么生气?更不解的是,明明她说已为人妻,怎么又要去嫁人了呢? 巩玉延!又是个熟名字,事情一定不单纯,他一定要找出问题的所在……更可怕的是,他一点都不想让她去嫁人,甚至恨的要死,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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